角木蛟和奎木狼两人听见余列的话,双双都是感到惊愕。
其中角木蛟的面容当即扭曲,凶厉的嘶吼道:“奎木狼,尔敢欺我!”
它的眼珠通红,紧盯着奎木狼,认定了过去这些日子的折磨,就是这家伙在公报私仇。
而奎木狼愣了许久,它也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看角木蛟,看看余列,口中道:“我、我可是奉了列子您的命令啊。”
这厮委屈至极,完全没有想到为何余列出现后,不仅没有对他嘉奖一番,反而当即对那角木蛟“嘘寒问暖”起来。
余列将两个家伙的反应收入目中,心间也是想要发笑,但是他的脸上当即做出愁苦之色,回答道:
“木兄,本道只是让你将角木蛟大师兄关押起来,询问一番有关那高云子的消息。万没有允许过你如此苛待大师兄!”
他痛心疾首的说:“此事若是传出去,旁人岂不以为本道是个薄情寡义的家伙。唉,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你,只怪本道只顾着闭关,未能好好的说明。”
余列趁着奎木狼还在发愣,他快步走上前,手中的法诀掐动,一缕缕剑气扑出,亲手将缠绕在角木蛟身上的重重铁索链,给解开切断。
“角木兄,本道来迟,让兄台受委屈了。”
角木蛟浑身的枷锁尽数去掉,它当即震动身子,口中发出了凶厉的嘶吼声。
其真气动弹间,整个监牢都是震颤。
一股惊人的凶气,也是从它的身上冒起,让惊愕的奎木狼身上顿时一寒,脸色变化间,急忙就将护体的法术重重运起。
不过下一刻,脱困的角木蛟并没有暴怒的发泄委屈,其仅仅是阴冷的扫过奎木狼一眼,便啪的摇身一变,化作为了人形。
此獠赤身裸体的,当即就匍匐在了余列的跟前,行三叩九拜的稽首大礼:
“罪臣角木,参见列子殿下!多谢列子此番出手相救。”
行礼一番后,角木蛟方才满眼杀意的望着那奎木狼,低喝道:“列子您请稍后,罪臣这就打杀了这不听您话的家伙!”
奎木狼当即身子一抖。
“且慢!”
两道呼声响起,分别是从奎木狼和余列的口中喊起来。
余列面上带着愧疚之色,走上前一步,把住角木蛟的手臂,惭愧道:
“角木大师兄还请息怒。奎木狼他虽然办事有失妥当,但毕竟是在替本道做事,你若是打杀了,可就让本道的罪过更大了。”
滔天的杀意在角木蛟的胸腹中酝酿,他当即就想要怒吼一声,强行的扑上前去,将奎木狼杀了。
但是余列的话声落下,一缕缕灰白的气息从其身上出现,让震怒中的角木蛟当即就清醒过来。
“丹气!”此獠是被余列身上冒出来的丹气,给吓出了一阵冷汗。
“该死的,差点忘了,余列这小子不仅地位今非昔比,其道行法力更是和过往不同。他如今已经是丹成道师,而且还他娘的结成了一品金丹。”
角木蛟在心间胆寒着。
相比于余列,它如今只不过是个未结丹的小道士罢了。即便余列并非丹成一品,仅仅真丹的话,也能轻易就将它给打杀掉。
在角木蛟面色变换间,那奎木狼惊出了一身冷汗。
但是这厮也并非是个软弱的性子,它直瞪眼看那角木蛟,暗戳戳的煽风点火道:
“殿下,此獠刚一脱困,便不服管教。请允许小道召集诸位同僚,再打造一副枷锁,将这厮铐起来。”
余列闻言,长长的叹息道:“何至于此。”
他缓缓说:“二位兄长,你我三人曾经皆是白巢中的巡查使,颇有缘分,如今又有缘同聚在仙宫中,本应该勠力同心,哪能相互拔剑呢。
大师兄,虽然木狼道友此番举动有些过分,但大师兄你私见那高云子,疑似叛徒,不得不擒下你来问话啊。”
角木蛟听见,眼珠子转动的飞快,它结合这些天来被奎木狼拷打的经历,很快就明白奎木狼这厮,肯定是当日和它一同面见了高云子后,转头就将这件事禀告给了列子!
而它角木蛟现在的下场,基本也就只有两个了。
一个是等着余列将一切的事情调查清楚,或是受到奎木狼的挑衅后,打杀了它。
二个则是它现在就投诚,争取余列的信任,弃掉道庭而选择加入祸乱仙宫。
无须多想,在近来的日子里面,角木蛟早早的就将所谓道庭抛在了脑后,还曾哭爹喊娘的求那奎木狼,让对方允许它见余列一面,它也能当列子的狗!
于是角木蛟再次的伏身大拜,带着泣声的呼道:
“不瞒殿下,罪臣当日面见那高云子,实则就是想要从对方的口中套话。想我角木蛟,曾在道庭巡查司中多么的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结果却被一句话就发配流放。
若不是仙宫拿罪臣当人看,罪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