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相残,多么悲伤啊。”,结果成为了唯一的幸存者,
——胜负微妙。
记不清后来是谁夺去了她的杯子,只记得很多双手袭向自己,混乱中桌子椅子哐叽喀嚓倒了一片,自己也在倒下的瞬间睡死过去了,再也想不起来后续。
逐渐回想起了一切,空城時雨周身阴影笼罩,良久,嘴角勾起一个惨淡的笑容。
胡蝶香奈惠自梦中醒来,揉揉眼起身,就看见和室一处阴暗的角落里,白发女子披头散发背对着自己,轻抚刀身后,将刀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啊啊啊等一下——!!”她瞬间清醒。
一通折腾后,空城時雨总算放下了刀,捂着脸趴在地上发出持续且微弱的哀鸣,胡蝶香奈惠也有些气喘,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感慨道:
“虽然小時雨总是带给人意料不到的发展,但不只是惊喜,惊吓也不占少数呢”
“对不起......”空城時雨仍埋地作死状。
胡蝶香奈惠笑得包容:“昨晚你闹得太厉害了,也醉到走不动路的样子,所以我跟其他人说让小時雨留在蝶屋住一晚,第二天再回去就好。”
她也没想到,对方闹腾起来居然是属于不好管的那一挂,偏偏醒后沮丧自责的样子让人生不起责备心。
这么想着,胡蝶香奈惠摸摸鸵鸟時雨的脑袋,笑容无奈道:“小時雨太容易醉了,一旦喝多又会吐,以后不要喝了。”
“好......”
胡蝶香奈惠很遗憾地补充道:“另外,因为有鎹鸦候场的缘故,昨晚发生的事主公也知道了,想必不久后桑岛先生和有一郎君,无一郎君也都会知道吧。”
“虽然人数增加了,可能逃不过要挨训,但这样一来就有更多人监督小時雨,我也就更能放心。”
她笑眯眯地拍拍彻底没了气息的白发女子:“不管怎么说振作起来!今天也可以休息哦,去哪里散个步,逛一逛转换下心情吧。”
散步?去哪里?除了三途川彼岸道,她在这个世上真的还有选择吗?
本来她还有一个铁哥们儿的候选人不死川实弥,结果这么一吐,怎么想都不能交好了吧,彻底没朋友了啊。
心知自己社会性死亡的空城時雨赖在地上不起来,拒绝出门见光。
见她重新钻进被子里,胡蝶香奈惠一脸拿你没办法地伸手去扯,说着不要逃避现实比较好哦,手上的劲道一点不输给空城時雨。
二人正两相角力,门“唰”的被打开,胡蝶忍看清了室内,小脸一黑,对着耍赖翻滚的新任鸣柱责备道:“已经是这个点了,你还没有起床么,就算自己没有做事的意思,也请不要耽误我姐姐。”
胡蝶忍上前,帮着香奈惠一起将空城時雨从布团里抽了出来,对像块饼一样摊在地上的她说:“我是建议你起床的,先前送过来的笔记本已经修复完毕,你不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吗?”
空城時雨精神一振。
她激动到:“修好了?现在能看吗?!”
胡蝶忍秀眉一扬,放下钩子:“当然,如果你现在起来的话......”
空城時雨二话不说上钩,一个挺身爬起来,冲进换衣间去了。
“真是的。”胡蝶忍叉腰看着她火急火燎的背影,觉得这个人一点都不稳重。
胡蝶家是医师家庭,父母皆是口碑良好的医者,平日里没少见喝多了的人过来洗胃,开药,是以胡蝶忍对醉鬼没有好感。原本她还好奇过新上任的柱是什么样子,现在已经没有额外期待了。
胡蝶忍皱眉凝视着空城時雨头上翘起的杂毛,搞不懂姐姐为什么对这个人如此上心。想不通索性不想,她叹口气,先一步打开房间门走出去。
冷静的声音自走廊越传越远:“跟上。”
“好的!”空城時雨乖乖站着让香奈惠顺下乱起的发毛,听她说没问题了后便追了上去,留下胡蝶香奈惠坐在室内,静静注视着窗外的枝头鸟,神色柔和。
蝶屋,医务室。
空城時雨一进门就发现这里摆满了瓶瓶罐罐,桌上堆放着烧杯,药科书籍以及几盆试种草药,空气中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稍微有些刺鼻,她揉揉鼻尖。
胡蝶忍打开抽屉翻出一个绿皮本,正是爷爷的笔记本,下面还垫着一摊书纸,是继国家与空城家签订的族约。
空城時雨接过,当下翻看起来:
爷爷的笔记本中有了新的内容,上面解释了为何他要時雨去寻找时透一族。老人家早年走山访水是幌子,实则一直在寻找祖传文书上记载的,会在危机关头提供帮助的继国家。
然而当他终于找到时,却发现曾经显赫的武士世家已经没落,唯一正统的血脉也改姓时透。
面对笑容温暖,抱着一对双胞胎婴儿的小夫妻,空城黄叶沉默片刻,终究还是没能将难处说出口。
「......空城家的死亡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