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这样啊。”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灶门祢豆子既没有做出咬或舔的动作,也没有进一步显露鬼特有的狰狞,而是放松了神情,连带气息也平静了下来。
顶着两人试探的目光,就见灶门祢豆子捧起時雨受伤的手,小心地用双手将其收拢成拳,然后轻轻地,缓缓地——抵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時雨从容的表情终于变了。
她目光愣愣地看向身前的灶门祢豆子,对方避开了伤口,一下下抚摸起她的手背外侧,像是怕她会痛,那力道十分轻柔,哄小孩子一般。
伤口还在流血,从指缝间涌出的血流也染红了灶门祢豆子的手指,可她像是全然无感似的,不仅不露狂态,反而举起了自己的袖子,做出想去擦的动作。
“她这是......在帮忙擦血?”宇髄天元微微睁大了眼,“骗人的吧?!不吃就算了还帮人擦,这鬼也太好心了啊!”
胡蝶忍默默观察了一会儿,沉吟着猜测道:“会不会是想要包扎呢?比起擦,她的动作更像在试图用布料包裹伤口。”
“唔姆,的确如此!因为对人来说血很珍贵,流太多就会死啊!”炼狱杏寿郎点头,认可这个理由。
“也就是说,那个小妹妹不希望小時雨死掉?”甘露寺蜜璃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双手捂嘴发出一声难耐的叹息,“诶——怎么办,好懂事的孩子啊,明明自己也受伤了在流血呢......真的要杀她吗?”
伊黑小芭内抽手挣开富冈义勇的禁锢,不爽地瞪他一眼,转过头提醒道:“甘露寺,杀不杀也要看那只鬼最后的举动,不能轻易对鬼产生同情心。”
“鬼是很狡猾的生物,说不定那只是障眼法罢了。”
他将视线转回前方,目光停在面对面站着的一人一鬼身上,语气薄凉,“看当事人怎么判断吧。离得那样近的话,应该能看到一些我们注意不到的细节才是。”
......判断?時雨低头注视着身前人,视线接触到对方认真的表情,以及不断擦拭她手指的动作,精致眉眼疑惑地蹙起。
再怎么判断,这都像是在表达友善吧......
但这真的可能吗?虽然也不算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可自己的血到底也曾多次被鬼评价为‘上好的佳酿’‘辛口甘泉’‘难以拒绝的奢侈品’种种,这小姑娘真的能忍住诱惑不喝吗?
“我说......”時雨将手从对方手里抽出来,展开伤口在灶门祢豆子眼前晃了晃,说:“你是真的不想来一口吗?”
而灶门祢豆子的反应是立刻握回她的手,带点强制的力度,重新用宽大的袖子将其包住。不仅如此还从嘴里发出类似于气鼓鼓的“姆姆”声,像是很不满她乱来的样子。
時雨彻底整不会了,看看她又看看一旁的不死川,最后还是把解答的希望放在了灶门炭治郎身上,看向他问道:“炭治郎君,你妹妹这是......?”
“啊,是!”炭治郎一个激灵回神,下意识挺直了腰背,答道:“我想这是因为,祢豆子知道空城小姐的血是重要的,所以不希望看到您受伤。”
“......还真是这个原因?”時雨仍然有些难以置信,腰间突然传来小狗版拱来拱去的触感。
她低头看去,就见灶门祢豆子一脸幸福地抬头,边冒着小花,边轻轻在她怀里蹭啊蹭的,一副很依赖很眷恋的模样。
......的确,灶门祢豆子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所做的举动与其说是被本性支配的鬼,倒不如说看起来完全就是人。
鬼是不屑于包扎的,也没有这个必要,不论多重的伤只要吃上一口人肉就会好起来,需要包扎和救治的从来都只有人。
这只鬼违背了自己的生理本能,在做与生存欲望完全相反的事。如此看来,她真的具备极高的自控能力,也就是说——
“灶门祢豆子确实如鳞泷先生和炭治郎所言,不会伤人呢。”産物敷耀哉了然一笑。
在两人试探灶门祢豆子的过程中,他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一句不落地听完了发生的一切,细节之处则由身边的女儿及时补充,故完全知晓现在的情况。
“那么,现在可以得出结论了,炭治郎。”
産物敷耀哉看向灶门炭治郎:“祢豆子证明了自己不会伤人,因此无需受到处置,但即使如此,也还是会有人对此无法释怀吧。”
“所以,接下来你必须去证明,证明灶门炭治郎和灶门祢豆子会作为鬼杀队一员去战斗,去帮助大家。”
“在座的柱们都有着万里挑一的才能,且都在千锤百炼中磨砺突破了自己的极限。长年间里,他们始终作为一线人员而战斗,也都打败过十二鬼月,这也是为什么柱们享有最高待遇、被剑士们尊敬着。”
“炭治郎也去寻找并打败十二鬼月吧,如此一来大家也会认同你,你所说的话也会更具有分量。”産物敷耀哉不紧不慢,嗓音柔和地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