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喻垂眸看表,又看了看虽然神采奕奕但是身体依旧虚弱的秦锦笛,权衡利弊,答道:“先把你喂饱了再说。”
她是猪吗?喂饱了再杀?
所以他今天来看她真的纯粹是因为同情心?这和养好猪再杀有什么区别啊!
“那你快点回来,我饿了。”
萧云喻起身,叮嘱道:“门口有三个你爸爸派来保护你的,听话别乱跑。”
“知道了,我可不想错过新鲜的皮蛋瘦肉粥。”秦锦笛微扬着下巴,双手抱着一个枕头。
秦锦笛刚准备倒头又睡,门边传来动静,三个看门的进来了。她也没多在意,以为就只是嫌弃外面空调太热,进来吹吹凉风。
她闭上眼睛,空调运行的白噪音如同安眠神曲一般,一点一点,越来越困……
手肘处被人打了一针,秦锦笛刚想睁眼看看怎么回事,就被强行按在床上,一把锋利的刀子抵住她的喉咙。
她睁眼望向三人,刚想试图反抗一下,试试他们的底线在哪里,那人毫不手软,直接将秦锦笛的喉咙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血液顺着脖子流下,秦锦笛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一点一点消失。
她强撑着眼皮,眼睛一张一合,每一次睁眼都变得极其困难,安眠药起了效果,她昏迷过去。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在深夜,头顶是明晃晃的白色灯光,她躺在白色的床上,被人换上了白色的外套。
她起身,周遭皆是一片洁白,甚至还有白色的纸花……
她这是要交代在这里的意思吗?
隐约听见有脚步声,秦锦笛缩回被子里躺下,维持着原来的模样。
“看,像不像已经死去了?”付景宏伸出一只手,抚摸着秦锦笛毫无血色的脸颊,面露狰狞。
“没想到,她没有我想象中的过得好。”秦致明倚在门边,低声数着秒针数,唇角勾起冷笑,道,“叫她起来。”
两个声音一前一后响起,来自记忆深处的恐惧几乎要使秦锦笛绷不住。
一只有力的大手攥住她的脖颈,她惊慌睁眼,对上无数次梦回中两人的面孔。
“好久不见,秦小姐。”付景宏坐在床沿,眸色缱绻,露出那伪善的笑,“想我了吗?我的小情人。”
秦锦笛烦躁闭眼,紧拧着的眉头暴露了她的无措。
“你们这次又是什么目的?”
付景宏狰狞的面容勾出嘲讽的笑,一字一句带着尾音,笑意不减,却字句诛心:“瓮中捉鳖而已,让你们俩都死,这就是我的终极目标。”
秦锦笛气得咬牙切齿,但是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听得面前的男人又开口道:“不过,在这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情。”
秦锦笛生无可恋地闭上眼睛,却没想到付景宏笑着上前,将秦锦笛打横抱起,她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半分。
将秦锦笛放在小床上,狞笑着解开领带,脱下衣服,欺身而来。
她想躲,钻进被子里,被子却被付景宏整床扔到地上,小屋里烛光摇曳,映着付景宏魔鬼般的双眼,那双眼里闪烁着欲望和折磨,如同猫戏耍着临死前的老鼠一般。
付景宏的气息扑在秦锦笛的脸上,她怒视着他,双手徒劳地抵住他的肩膀。
她也不是一个特别在意贞洁的人,若是能拖延时间等到萧云喻过来,那给了就给了,但是看见付景宏这张令人憎恶的脸,便愤懑难以遏制。
趁着他不注意,秦锦笛一口死死咬住他的肩窝,血腥味在嘴里弥漫,付景宏疼得大叫,狠狠将秦锦笛往床板上一撞。
“秦锦笛!”付景宏肩上血流不止,红血滴在床单上,格外刺目,他猩红着眼,“今天我非得要了你。”
秦锦笛还没有从眩晕中缓过劲来,付景宏整个身子便压在她的身上,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疼痛,身上的外套被付景宏扔开,衬衣则直接被扯破,她扇付景宏的耳光,咬他都丝毫没有改变现状。
就当身上的最后一点碎布都要被褪下时,秦致明突然敲响了房门,焦急的口吻道:“萧云喻来了!不是他一个人!快点,把她解决了,我们先走。现在还来得及。”
“拿她当人质不行吗?”付景宏眼底闪烁不甘,继续准备深入,便听见秦致明不由分说的命令声,“你真的觉得警察会放你生路吗?”
“你先撤,我马上就来。”
付景宏烦躁地瞪向已经因为眩晕神志不清的秦锦笛,从房间的角落找出一条绳子,勒住她的脖颈,手上使劲。
她疼得睁开眼睛,手上动作不停,拼命抵抗,而绳子几乎要将她最后一点呼吸夺走。房间内烛影摇曳,无数影子在晃动,黑暗的房间如同祠堂一样。
屋外蝉鸣阵阵,风吹动野草,朗月疏星,美的让人留恋。
她还要……去见他……
还没吃到他做的粥。
不能这么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