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见过执法长老!”夏道明对着贾少轩躬身拱手。
马天良和钟朦看着夏道明老老实实对着贾少轩躬身拱手,脸上露出得意戏谑之色。
“你随我去一趟执法堂吧。”贾少轩看似说得很淡然,语气却是不容人反抗。
“不知道弟子犯了何门规,要去执法堂?”夏道明站直身子,沉声问道,没有丝毫惊慌之色。
“大胆!长老叫你去执法堂你就得去,轮得到你反问吗?”钟朦立时脸色寒霜地斥喝道。
“执法堂乃执法之堂,本就当公正严明才能行执法之职,不能徇私枉法,不能为所欲为,不能知法犯法,否则执法堂何以服众,何以维护门派法规?
执法长老要我去执法堂,我是灵田堂弟子,不是执法堂弟子,自要问个清楚所为何事。如果这都不行,那执法堂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何来执法之说,又凭什么来维护门派法规?”夏道明铿锵有力地反驳道,声音格外洪亮。
本来还得意,一副吃定夏道明的马天良和钟朦都变了脸色。
贾少轩也变了脸色。
他要带夏道明去执法堂的缘由,是上不了台面之事。
本来,他以为仗着自己筑基修士,执法堂长老的身份,一开口,肯定能震慑住夏道明,一句都不敢吭声地跟着自己走。
等到了执法堂,黑白还不是他说了算,夏道明要是上道,下手还可以轻一些,要是不上道,直接就把他关到黑牢,慢慢收拾,由不得他哭爹喊娘求饶。
只是贾少轩万万想不到,夏道明这小子胆子很大,根本就不上他的道,不仅反过来问原因,而且在钟朦的斥喝下,竟然还声音洪亮,振振有词地反驳斥责。
他们所在之地可是东城,各堂堂主和堂长老居住修行之地,夏道明故意大声说话,肯定传到了不少长老甚至堂主之耳。
如此一来,贾少轩顿时感到进退维谷,大为恼火。
现在,他这位堂堂执法长老要是不带夏道明走,绝对大失颜面。
但夏道明振振有词的声音肯定已经引起不少长老关注,现在他要是不给个富丽堂皇的理由,就这么把夏道明带走,那就不是丢颜面的问题,而是违反门规,不配当执法长老的问题。
可问题是,贾少轩压根就没想过夏道明敢反驳抗命,事先根本没有应对之策,就算想捏造个莫须有的罪名,一时半刻都不知道该捏造哪个。
“贾长老,夏道明不服安排,抛荒灵田。”钟朦见贾少轩坐蜡,情急之下灵机一动,脱口而出。
抛荒灵田确实算是违反门规,不过只是小事,只要按时上缴灵稻,一般不会追责。
但真要上纲上线,也确实算是违反门规,执法堂有权追查。
马天良颇有城府,而且他也知道夏道明有厉害背景,刚才夏道明振振有词地反驳,他就已经意识到贾少轩大意,今日恐怕要先放夏道明一马,来日再做计较。
结果,钟朦情急之下,突然抛出夏道明抛荒灵田一事,马天良顿时脸色大变,暗叫不妙。
抛荒灵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和钟朦最是清楚。
若对方是一個毫无背景,胆小怕事的弟子,自然可以拿这事情来做借口敲打。
但看刚才的情况,夏道明明显是一块硬骨头,而且还有背景,抛荒灵田之事不拿出来说道还好,这一拿出来,夏道明一闹开,真要追究起来,连他都得被拖下水了。
贾少轩却是心头大喜,面上却猛地一沉道:“耕种灵田事关宗门发展根基,门规规定,不得抛荒灵田,你还敢问本长老犯了何法规?”
见贾少轩已经开口斥喝质问,马天良只好硬着头皮听下去,只希望夏道明这小子忌惮贾少轩长老身份,不敢过度得罪他,就此低头屈服。
只是马天良显然白日做梦。
夏道明又怎么可能低头屈服?
恰恰相反钟朦这话多少还是刺激到了点夏道明。
夏爷我没跟你算凭白损失一千斤灵稻的事情,已经大人有大量,懒得跟你一介小女子计较,你倒好,竟然还主动提起,倒打一把!
真以为夏爷我是好惹的?
夏道明心里恼火着,面上已经冷冷一笑道:“灵田之事素来是灵田堂在管,既然钟朦提起抛荒灵田之事,执法长老也要拿此事给我定罪,总也需要我灵田堂的堂主或者哪位长老出面参与调查,看看马领事分给我的那片西凌山灵田,是否能种出千斤灵稻?”
“什么西凌山?”贾少轩闻言脸色微微一沉,意识到事态不对。
“回长老,西凌山的灵田稍微有些贫瘠,不过弟子额外多划给了他五十亩。”马天良这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这时,他也只能寄希望此时正在暗中关注此事的长老们根本不清楚西凌山灵田情况。
“既然马天良伱这么认为,那行,本长老划给你两千亩西凌山的灵田,也不用按你好意给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