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龄女郎鱼贯而入。
最后一个来的女人。是林莞。
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林莞了。脸上看不出本来素净出尘的模样,脸孔涂的雪白一片,就比艺伎稍微逊色一些,嘴唇上是一抹如血一般鲜艳的红,华伦天奴包裹着她曼妙的身体。她只看了宋之扬一眼,就坐到了司空的大腿上。
其他的女人也没有闲着,都各自寻了目标入座,将原本宽大的沙发挤的不剩一点缝隙。
宋之扬推开了想靠过来的女人,他想对林莞说点什么,可他意识到自己不会手语,只能这样怔怔地看着她。
司空不仅抱着林莞,另一只手还搭在另一个女人的胸.脯上,这并不是所谓西方人那些见面的礼仪。该死,这种地方还讲什么礼节?
女人娇笑:“来啊,你敢不敢当着女朋友的面?”
“这世上没什么我不敢的。” 司空笑容懒散,甚是勾人。
于是他真的伸手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一下。
司空的手又回到林莞的臀/部,笑说:“去坐那边。” 他指了指凌长崎的大腿。
“够了!” 宋之扬吼道,他上前去一把将林莞拉起来:“我带你走。”
“慢着!” 眼看着两人即将出去,司空略带警告的声音响起:“再走一步试试看?”
凌长崎轻笑:“宋之扬果然跟传闻里一样不近人情。”
“我近的是人情,不是近畜生的情。”
凌长崎笑说:“宋先生觉得我们是畜生?我们哪是畜生了,你问问这些女孩是不是自愿的。你觉得我们玩的低级,我还觉得你假清高呢。你觉得这场合很低俗吗?我可以马上叫人搬一台钢琴来,我会拉小提琴,我们合奏一下,是不是就符合你高雅的基调了?”
尚君凛也说:“说白了你跟她们一样都是出来卖的,谁比谁高贵了?” 他又换了副轻佻的语气,说道:“听说你要去留学了,其实凭你的样貌要问鼎这圈子多难的事?是不是叶嘉文不把你放心上?也不奇怪,那人满脑子就是搞女团。”
宋之扬感觉一阵恶心,正要开门离去,林莞去挣开了他的手腕。
他有点发呆。
“林莞,你不跟我走吗?” 宋之扬指了指门,又说:“周溪月要知道你现在这样,不知道有多难过。天下好男人不少,你何必在这里自甘堕落。”
“她是个聋子,听不到你说什么。” 尚君凛起身走了过来,笑说:“宋先生,林莞只是想通了。人生可以走捷径为什么不走?对,我们总是知道哪条路是最正确的,但从来不走,为什么,因为那太难了!还记得上校的这句话吗?你开个价吧。”
宋之扬感觉一阵恶心,这个尚君凛是个男女通吃的怪物。
“你说什么?”
凌长崎笑说:“宋之扬你别生气,Jackson是个生意人,说话一贯是直接的,但他绝没有恶意,他对你反而很崇拜很敬仰。老实说我们见过的男女也不少,我一向是喜欢有好嗓子的人,像您这般又有好样貌好气质的,那真是少之又少。宋先生,我是真心想邀请你加入我们。”
凌长崎发出这种邀请想必不是一次两次,连语气里的蛊惑都练的纯熟。宋之扬没有理会他们,只定定看着林莞。
**
叶嘉文赶来的时候,在门外听到两声巨响,然后是女人惊叫的声音。
他推门进去,同时涌入的还有几个司空的保镖。
宋之扬站在饭桌旁边,正好整以暇的将腕表戴回手上,慢条斯理地说:“下次你再碰我,我就让你的头先着地。”
屋内大半人都站了起来,紧张地观摩着这一幕。司空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周溪月知道她男朋友那么厉害吗?”
他言下之意是要对付溪月,如果宋之扬敢得罪他的话。
叶嘉文看着凌长崎从倒塌的饭桌下被人扶出来,头顶上还顶着没有扫去一片菜叶,笑说:“我就迟到这么一会,你们就热闹成这样?怎么,嘴巴没吃,头发先吃了。”
凌长崎和尚君凛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一个被宋之扬摔到饭桌上,一个挨了好几记拳头,眼角绽开,嘴角流血。宋之扬并不知道司空调戏溪月之事,不然司空的下场会比这两个登徒子还要凄惨。
司空笑说:“还不是你家艺人做的好事,宋之扬看来真从江导那个训练班学到了不少。”
自从轮船事件后,宋之扬就开始学习格斗。他常年健身,不抽烟,几乎不碰酒,饮食健康,不像这里的男人看着外表壮实,其实内里被掏空了,要同时收拾两人对现在的宋之扬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我早跟你们说过宋之扬不好对付,是某些人不死心非要吃个亏。” 叶嘉文耸耸肩:“现在你们知道他的厉害了吧?尚君凛,我提醒你一句,有些不属于自己的就别妄想摘月亮,不然——”
一直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那位大哥忽然冷道:“不然什么?” 他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