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扫过整个隔间。
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他先走到了那个小茶几前,拉开了茶几抽屉,拿出来那张折叠的卡片,缓缓打开。
原本空白的卡片,现在却显示着两行鲜红的字体。
[有一个杀人狂混进了我们当中。]
[我必须找到他,不然我们都会死]
杀人狂?
‘我们’是指乘客们吗?
所以这张卡某种意义上是一张身份卡?
‘我’是被杀人狂追杀的人?
‘我’的任务是找到这个杀人狂?
确切来说,是被杀人狂杀掉之前找到那个杀人狂。
这是什么,一个游戏?
这辆车在迫使被引诱上来的乘客,完成某种‘杀人游戏’?
那这个‘杀人狂’,是这辆车生成的‘npc’,还是从被引诱的乘客中选择人扮演的呢?
何奥的目光回到卡片上。
‘杀人狂’混入了‘我们’当中。
也就是说,无论是npc还是活人,这个杀人狂现在就在这辆车的乘客里面。
这是这辆车最后两节车厢的‘游戏’。
这是否意味着,只有游戏的胜利者,才能进入前面的车厢?
还有就是,这个杀人狂,是真的会杀人,还是只是象征意义上把人淘汰出局?
依照这辆车的情况,恐怕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这辆车上有超凡者,杀人狂却未必是超凡者,所以他手上肯定有能够‘杀人’的道具。
那么‘我’有什么能保护自己的道具呢?
何奥放下了手中的卡片。
这是一个超凡的世界,如果是要玩游戏,为了维持游戏的公平性,这辆车上一定有某种具有超凡力量的道具。
让普通人也能‘抵抗’超凡者。
何奥思考片刻,走到那个置物架旁边。
既然那张空白卡片已经发生了改变,那这个置物架上的空白笔记本应该也会有所改变。
何奥翻开了笔记本。
如他所料,笔记本里已经出现了内容。
这似乎是某个人的日记。
日记中记载这个男人家族世代遭受一种诅咒,这个家族所有人,每到三十五岁,必定暴死。
男人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也为了改变自己孩子的命运,跋涉了数千里,找遍了所有能够找到的道观或者寺庙,求了无数人,试了无数种方法,也无法解除诅咒。
最终,在临近三十五岁的时候,男人借宿在一家破旧的道观,遇见了一个瞎眼的道人。
道人说男人身上带着是魔神的诅咒、
他传授给了男人一种可以保命的阵法,但这个阵法必须要刻画在道尽之海边缘生长的银桑树叶上。
使用这个阵法,就可以欺瞒过魔神,到了三十五岁就可以免去一死。
不过虽然不死,但是会陷入沉睡。
并且随着时间的过去,沉睡的**也会衰老,除非在他**彻底死亡之前,他的子孙后代能够破解这个诅咒,他才能从沉睡中醒来。
留下笔记的男人并没有找到道尽之海,他到了三十五岁,然后暴死了。
在笔记的最后,则出现了与前面完全不同的笔迹。
落笔的人自称是笔迹主人的孙子,他找到了道尽之海,并带回了一颗银桑树的种子。
银桑树···
何奥思考片刻,从口袋里拿出之前在睡衣里面找到的金黄的桑叶。
此刻在这片桑叶上,一道道鲜红的纹路正在缓缓浮现。
最终这些纹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扭曲复杂的法阵。
这应该就是笔记里面说的银桑树叶,以及刻在银桑树叶上的阵法。
所以这就是自己获得的道具吗?
何奥注视着这片桑叶。
从笔记上的内容来看,这片桑叶的作用似乎是,护身符。
何奥把本体意识短暂的降临在了这分身上,然后开启超忆记住了这个阵法。
他不知道这个阵法是否有用,但是记一下总是没有问题的。
——
记完阵法之后,何奥的意识回归了处于西都的本体。
他拿出手机,总结了一下自己在维洛拉号上面的所见所闻,然后挑选了一些能说的信息,以‘猜测’的理由发给了杨德。
里面的信息也确实有一部分是他根据实际情况的推测。
六个乘客,大部分都是普通人,除了隐藏气息上车的何奥,唯一的强者是一个d级超凡者。
作为一件b级超凡物品,这辆车太谨慎了,多半连杨德的试探都会直接躲开。
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