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仪式,将你最后残余的这点灵性彻底拆解为基石。”
他低下头来,看着小女孩惨白的面颊,手中的手术刀缓缓下压,锋利的刀刃抵在了女孩起伏的胸膛上,“还差一点,时间就到了。”
一个个朦胧的人影出现在整个大厅之中,他们重重叠叠将站在大厅正中的两人围拢在一起,他们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沉默无声,但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里。
男人并不对这些人影的出现感到惊讶,这是这是十四年前那场仪式举行时留在这座教堂的倒影。
这个教堂就如同留影机一般,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记录了下来,然后在‘仪式’重启的时候再次投放出来。
滴答—滴答—
粘稠的鲜血顺着长长的裙摆滴落在地上。
“人们总是在一遍遍重复着过去曾经做过的事情,”
男人注视着小女孩死死的盯住他的神情,“你仍旧没有放弃希望,期待着你的‘哥哥’会来救你,但是你早就已经发现了,不是么?”
他面带笑容,锋利的手术刀一点点往下,“你看到了我在衣柜里的那只表,你其实早已知道你哥哥永远都不会来了,”
他的脸颊缓缓的垂下,注视着女孩瞪大的血色瞳孔,
“有一点当年我其实没有骗你,你哥哥确实是疯了,他其实知道你的特殊,如果他当初选择将你献出,那么今天站在我这个位置的,或许就是他了。
“他疯了,所以他选择留下你,不许你出门,害怕你被我们掠去。
“但是他又能做什么呢?他不过也是一个孩子罢了,这世间和你们一样的人的成千上万,谁又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呢?
“所以他确实是疯了。”
男人缓缓直起身子,在教堂大厅柔和的光辉下,他身上的金丝白袍与女孩血色长裙的分界线仿佛已经不再那么清晰。
“好了,时间到了,你身上的力量应该已经被抽走大半了,现在一切都该结束了,”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佩戴的老式手表,又看了一眼小女孩精致可爱的惨白小脸,轻轻摇头,
“我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早在十四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缕执念罢了。”
锋利的手术刀一点点割开血色的衣襟,落在惨白的肌肤之上,“你等的那个人不会来了,十四年前,就不会来了。”
小女孩注视着男人的面容,原本有着些许波动的表情最终完全沉寂下来,
趴在她发梢的纸蝴蝶缓缓的趴下了翅膀,一动不动。
锋利的手术刀割破了冰冷的肌肤,小女孩的身躯下意识的颤抖起来。
那刻入灵魂的疼痛仿佛穿过了岁月,再次降临在了她的身上。
周围影影重重的虚幻人影在这一瞬间全都寂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注视着大厅中央的两人。
曾经过去的历史仿佛在此刻重演。
轰——
也就在这瞬间,一道白色的流光如同从天而降的雷霆,带着剧烈的音爆,划过天际,击中了男人手中的手术刀,把男人的手术刀震飞出去。
砰—砰—
锋利的手术刀和洁白的剑鞘几乎同时落地,插入坚固的石板地面。
男人转过头去,看向流光飞出的方向。
“咳,”
一个脸色泛白的小少年正站在木柜子的打开的柜门前,手撑着一把白色的骑士剑,寂静的注视着他,“洛克威叔叔,好久不见。”
一个穿着紧身衣的红发女子,也几乎同时从柜子的黑暗中走出,站立在少年身后,她看着周围的大厅,“我们回来了?”
“没有。”
何奥平静的摇摇头,目光依旧注视着不远处的金丝白袍男人。
这个大厅虽然外观和他们最开始进来的那个大厅一模一样,但是实际上底层构筑的扭曲图案是完全反向的,他们看似回到了原点,实际上是进入了‘另一个大厅’。
而这个时候,金丝白袍男人则注视着何奥的面容,金色圆框眼镜下的眼睛微微眯起,在短暂的停留之后,他才带着些许惊讶的温和笑道,
“伊洛,没想到你也进来了,不过这么多年没见,你居然还能记得我,倒让我感觉挺惊讶的。”
“我并没有记住你,”
何奥轻轻摇摇头,“我只是记住了你的面具。”
洛克威曾经是诺维斯一家的老邻居,在伊洛的记忆里,他是一个很‘和蔼温柔’的人,他在伊洛很小的时候经常分给伊洛糖吃,和伊洛父母的关系都处的不错。
当年伊洛在幼儿园玩得比较好的几个小朋友,都和洛克威关系很好。
伊洛的对洛克威印象很深,一直刻在记忆里,所以当何奥第一次在第一个房间听到洛克威的声音之后,才会有明显的‘耳熟’感。
后来诺维斯一家搬走之后,双方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