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一听,当场就愣住了。
屋里的妇人明显是发疯的二姑婆,但她口里惊呼:“死人登门了。”是几个人意思?
二姑婆的儿子见状,连忙说让我们不要多心,说他母亲自从出事之后,总是疯言疯语。
村长也在旁解释,让我们不要往心里去。
吕乐摆摆手,看了我一眼之后,当先就想跨门进去,但就在这时候,屋内的二姑婆突然冲到门边,一把抓住吕乐的胳膊,口里大喊道:“他,就是他,他就是个死人!”
“还有,还有……他!”
二姑婆抓住吕乐的同时,眼神直直的望向我,惊恐的喊道。
见此情形,村长和二姑婆的儿子慌忙冲上去,想将人拉开,村长口里更是怒道:“你个二婆子,发啥屁话,这是领导,我看你是脑壳越来越傻了!”
两人奋力将二姑婆拉开,二姑婆口里还是一直不停的叫嚷:“死人来人,死人来了。”
喊到最后,她甚至阴阳怪气的笑了几声,“钱不够用,拿去多烧点,多烧点……”
我一看,这二姑婆确实疯得够厉害,村长同她儿子两个人废好大的劲才把她给拉开。
王灵儿说,“看她的样子,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段若雪也说,二姑婆恐怕是被阴人摄走了魂,这种情况,先是发疯,到后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问段若雪,能不能想办法救她?
吕乐摇摇头,“太晚了,人的三魂七魄,任何一种,都不能离开本身太久,她不是阴阳行里的人,又不懂走阴的法门,魂魄离身,回不来的。”
我们站门边远远的看了一会,二姑婆被村长两人拉回屋之后,精神一直不太稳定,时而坐床边莫名发笑,时而站起身呲牙咧嘴的自言自语。
见此情形,吕乐就让我们先回去,这种状态,想问事情肯定是没指望了。
路上,我一直在想二姑婆刚刚的话,她人虽然疯了,可给我的感觉,她这一番话似乎耐人寻味。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王灵儿和段若雪都说二姑婆活不久了,被阴人摄走了魂。
那这里边就有个问题,因为据我从爷爷那听来的分析,一个人如果魂魄不全的话,可能会看到或是感知到一些平时肉眼见不着的东西。
比如说能看见鬼。二姑婆说死人来了,会不会是指我和吕乐两个人当中有一个人会死?
我心里正这么想,一直未出声的柳昧终于说话了。
柳昧说,疯婆子可能是这个意思,但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她看出我身上阴气重,所以误认为我是死人。
我细细一想,这倒也算能勉强说得过去。
可吕乐那怎么说,他身上并没有我这般阴气,二姑婆说他也是死人,言下之意是断言,吕乐会出事?
柳昧说,“那疯婆子的话,未必能全信,你刚才难道没注意到她背上有东西吗?”
我说,那倒没注意。
柳昧柔柔一笑,“看来你这眼睛,还没完全派上用场呀。”
我下意识的往眼睛上摸了一下,可能确实还不怎么管用,就像机器一样,时灵时不灵的。
鬼神婆婆给我换的眼睛既然比阴阳眼厉害,那看个鬼物啥的应该是小菜一碟,可偏偏我刚刚就没看到柳昧说的那趴在二姑婆背上的东西。
我问柳昧,那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柳昧说,“又白又圆,是一条肉虫呀!”
我听后吃惊不小,怎么会是条肉虫?不应该是个恶鬼才对吗?
柳昧让我不要管是虫还是鬼,她说有办法能救二姑婆一命。
我问她,啥办法。
‘柳昧神秘的笑了笑,“晚上你上山就知道了呀。”’
回去之后,我们简单商议了下。
我把晚上上山的事情对王灵儿说了,她没啥意见,只让我留意泉眼周围。
王灵儿说,“二姑婆一直口里称有个打算盘的老头,你晚上去,说不定就能撞见。”
段若雪有些放心不下,顿了会对我说,想同我一起去。
她说,总感觉二姑婆刚才的话,不是啥好兆头。
我让她放心,这事人去多了反而不好办。
吕乐全然没当回事,对段若雪笑道:“若雪妹子,你要是放心不下,就同我在山脚等。”
随后他又问王灵儿去不去?
王灵儿摇摇头,往苗二娃的新房看了两眼,低声对我们说:“你们今晚上去,估计屋里那女人必然有反应。”
我寻思也对,如果她同桂花真是同一个人,那今晚我去山里,桂花肯定会出现。
因为地上的阴钱,我打算两堆全都给拿了。
只要傻女桂花出现,那就好办了,有吕乐和段若雪在山脚压阵,即便她是个厉鬼,也休想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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