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打电话吗?”
“算了,可能睡了呢。”
浅田真央和村上佳菜子就这么扑了个空,两人倒也没打算大晚上去找羽生结弦。但其实如果真的去的话,就能发现他也不在房间。
明天就冰演了,但今晚他俩还是在跟所有选手一起吃过晚饭之后,离开了宾馆。
“所以,怎么会想出来的?”
街边的公园里,他俩坐在秋千上看着天空。刚刚荡了一会,头发顺着耳边的风飘得凌乱。她现在用手重新打理好了发型,和羽生结弦坐着聊天。
“yuzuru?”
“泱泱。”
他俩倒是有趣,一个中国人用日文喊他,一个日本人用中文喊自己。
“嗯?”
她侧头看着羽生结弦,对方看向自己,似乎做了决定,起身,站到了她面前。
万俟泱需要抬着头,才能看到他。
“我今天彩排完,想了很多。”
他会想很多事,有很多时候,他都特别感谢自己算得上清醒的头脑,和可以说是无比理智的思维。
“我仔仔细细地想了很多,从小就决定的梦想,看到的那些关于恋爱的剧目,还有过去很多事。”
同样是幼驯染,同样是聊得来的花滑选手……他惊讶地发现,与万俟泱相处的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俩相处有多与众不同。
“我突然发现……”
万俟泱抬着头,看着羽生结弦的脸,恍惚间有些失神。
就在得不到答案的前面那段时间,她做好了失去一个伙伴,渐行渐远,或者当做无事发生……接受所有结局的准备。
她渴望拥有一个结果,哪怕是宣判死刑。
但她现在能得到答案了,却又控制不住地想要逃跑。但隐隐约约,她心底有些抑制不住地喜悦出现。肾上腺素爬梯似的上升,她似乎会要听到,一个最理想的答案。
“万俟泱。”
羽生结弦用中文和日文,都念了一遍万俟泱的名字。她准备听着下一句话,却看到男孩抬起了手,放到了她的头顶上。
头发只让喜欢的人摸。
“我突然发现。”他只是轻轻地,顺着头发走向,没有弄乱一分,轻轻地摸着,“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其实是两个。”
“和优酱一起一直滑下去。”
成长的人过程里,其实会弄丢很多人。小学的一个最好的朋友,因为地震搬去了另一座城市,如今只剩回忆。赛场上经常会有人因为意外伤病退役,离开这个圈子,没有人能预知到下一个会是谁。还有很多渐行渐远的朋友,要是不常见面,那份友谊又能维持多久。
最直白的思考,羽生结弦想象了之后的日子。如果假象未来逐渐疏离的是万俟泱,会有说不出的难过。他想自己很难接受,万俟泱这个人,消失在自己时间的胶卷里。
而自己最初的那个愿望,其实是——
“一个是花滑。”
“一个是优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