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芳华无力道“既然你是这么认为的,那我就不解释了,不过既然说开了,我所认为的姐妹,朋友情谊,就从现在断了吧。”
魏柔的手微微颤了下,仍然面对着许芳华,微微抬着下巴道“你本来就不用解释,因为我说的都是对的,你自然没办法反驳。”
对,就是这样没错!
许芳华忽然觉得心累,也觉得没必要和魏柔再继续沟通下去了。
“我们现在应该没什么好说的了,信,是宋毅写给我的,我带走了。这九年,就当是我瞎了眼吧,魏柔,希望以后,我们不要再有什么交集。”
说完,许芳华迈步离开了。
魏柔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回头。
许芳华离开屋子的时候,刚好碰到想要进屋的魏母,“芳华呀,你这是要走啦,那么快?”
许芳华扯了扯唇角,道“对,家里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许芳华快步离开了。
“记得以后常来看看我们柔柔啊。”魏母高声喊。
说完,魏母就进屋了,看到在那里站得像个木头人一样的魏柔。
她微微蹙眉,忍不住拍了下魏柔的肩膀。
“傻愣在这里做什么,人家芳华走了,你怎么不去送送,让人家以后常来。”
“……她以后不会来了。”魏柔是背对着魏母的,放下的帘子,挡住了光线,让她处于一片昏暗中,也让人看不到她脸上的情绪。声音听着也微微沙哑。
魏母并没有听出来,她只是有些疑惑。
“为什么以后不会来?你得罪人芳华了?”
那可不行,许芳华可不能不来,她还等着许芳华来,给他们带吃的来呢。
其实,要不是魏母现在的儿子太小,只是一个10岁的孩子,不然,她肯定要儿子娶许芳华的。
许芳华多好啊,家境好,长得好,性格也好,还有工作,每个月有工资拿!
“她以后不会来了。”魏柔重复道。
她并没有回答魏母的那句话。
魏母皱眉,觉得这死丫头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她没忍住再次重重拍了下魏柔的肩膀,“死丫头,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只是魏母没想到,她刚拍完,魏柔就忽然蹲在地上,放声大哭,那声音要有悲伤,有多悲伤。
魏柔突然一哭,直接把魏母给吓到了。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她的这个大女儿,就几乎没哭过。
“哭什么哭,我也没打你多重啊。”以前拿着藤条打着死丫头的时候,这死丫头也没哭啊,现在怎么哭了。
还哭得跟死了爹妈似的。
呸呸呸,说错话了。
这死丫头的妈,不就是她嘛。
“赶紧给我收了,饭还没做好,继续去做!”大抵是魏柔哭得她心烦,魏母瞪了魏柔一眼,转身离开了。
魏柔确实是嚎啕大哭,或许她自己也知道,从今天起,最后一个真心关心她的人,也离开了。
魏柔一直哭着,一直到外面再次传来魏母骂骂咧咧的声音,她才用手背擦拭掉眼泪,顶着红着的眼眶去了灶房。
只是她的脸上,却再也见不到任何的悲伤情绪。
而是面无表情。
她没有错!
她只是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罢了!
她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姐妹。
她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
许芳华回了家,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开始一封封地看宋毅写给她的信。
三年的时间,几乎保持着一个月一封或者两封的频率,从来都没有间断。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最后,许芳华早已经泪流满面。
她将信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泪水是流着的,眉宇间却满是欣慰与甜蜜。
原来,宋毅一直都不曾忘记,哪怕从来都没有收到她的回信,他一直都不曾忘记他们的约定。
而且宋毅也说了,三年的时间,让她等太久了。
所以,他打算转业回来。
等回来了,就可以娶她了。
“宋毅,我等你,只是,不知道我的信,你收到了没有……”许芳华喃喃着。
-
而在遥远的地方,部队驻扎处。
月中了,宋毅固定往一个地方走去,那就是通讯处。
通讯处,是接收信件和包裹的地方。
其实,清河生产队是有公用的电话的,当时宋毅也吵了,妥善保管好。
只是那个电话号码,却一次都没有用过。
因为他所在的地方,不允许和外界电话或电报通讯,怕有人泄密,唯一允许的就是信件和包裹。
即便是信件和包裹,无论是送出来,还是送进来,都需要经过层层地拆开和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