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能记得老奴,是老奴三生有幸!”
洪德顺转而扶着李国立在对面的红梨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近日,你在家中可好?”
洪德顺悄悄的扯着袖子,“哎,这段时日没能在皇上身边伺候,老奴这心里实在是难过。”
“老奴时常再想,您喝的茶温度尚可?”
“御书房里的温度是不是宜人!”
说着说着,洪德顺便又哭了起来。
“老奴今日让皇上笑话了!”
“笑话什么?从小光屁股长大的人了!”李国立哼笑一声。
“老奴不敢!”洪德顺毕恭毕敬的弯着腰。
李国立打量着洪德顺,瘦了,精神有些萎靡。
他叹了口气,“小顺子,咱们都老了!”
“皇上哪的话,您的龙体康健,真是雄鹰般的年纪!”
洪德顺陪着笑,命人上茶。
“茶就不必了,明日朕想喝雨前龙井,记住一定不能烫。”
话毕,李国立便站起身来。
“皇上.”
洪德顺仿佛不可置信,突然间,他又想通了。
眼见李国立越走越远,他哆嗦着身子跪倒在地。
“老奴遵命!”
于佳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她在京城的时间越长,军营中恐生变故。
刚将拓跋涵予斩杀于阵前,难保北漠不会派兵来报复。
她要尽快回到蓟州军营。
不过在走之前,她要见一见李元媛。
翌日一早,于佳便要进宫。
经过通传,她进皇宫已经半晌午了。
浑身的伤口钻入骨头缝中,疼的她差点撂挑子不干。
“这规矩怎的这么多?”
她揉着胸口的伤口,蹒跚着脚步向前走去。
看着眼前的长廊,她从来没有觉得路是这么的难走。
前面带路的小太监见于佳身有不适,便出口安慰。
“将军且再忍忍,咱们宫中的规矩森严,没有皇上的特赦,咱们不敢给您备轿撵。”
于佳也不是什么啥也不知的愣头青。
皇宫中禁止骑马、乘轿,这规矩她是知道的。
她有气无力的摆手示意,“公公您且带路便是,我,我还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