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佳在杉树上等了半日,确定无人注意,才从树上下来。
晚间趁着夜色把一万两黄金尽数转移。
等做完这一切,于佳躺在床上都要累瘫了。
“我的个亲娘哎,一万两黄金啊,累死爷爷了,真是个甜蜜的烦恼!”
不过,她好歹还有点良心,准备分给林功勋两千两。
虽然风险她承担了,毕竟那晚的书信是林功勋放的。
她的轻功不行,不会什么飞檐走壁,如若不然,书信也不会顺利的送达中郎将府。
翌日中郎将见自家儿子没有平安归来,就率兵前往大杉树下。
树洞里哪还有什么黄金的影子,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自己上当了。
无奈,把这事禀报了木扎陵。
木扎陵直言他糊涂,第一时间怎能不向他禀报?
中郎将嚅嗫着嘴唇,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大人,我看到我儿两根断指,心里就没了章程,脑袋一片混乱。”
“我的儿啊,他到底在哪?”
说着竟然伏在地上痛哭起来。
真是见者伤心,听者流泪。
木石赫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中郎将仗着贵妃权势,无恶不作。
在都城中欺男霸女,不知残害了多少家庭的儿女。
轮到自己身上,怎的受不了了?
木扎陵看完手里的书信,递给木石赫,“你看有无问题!”
木石赫拿起书信看了起来,只一瞬,他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身影。
阿蝶!
没有凭证的事,不能妄下断论,还是要以事实说话,毕竟是庆典期间,能消停就消停。
木石赫摇摇头,表示并无异常。
“吱呀”一声,木石赫推门进入房间。
房间里没有点灯,月光从窗子上撒进来,像是块绸布一般。
年轻男子一身墨色云织长袍,月色下发丝如墨,只用一根绸带绑至脑后。
他趁着月光坐在了凳子上,拿起水壶倒了杯茶。
床上的纱帐尽然落下,他知道,里面的人还没有睡。
“长海儿,明日我就要见阿蝶了,你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她?”
意料中无人出声,他饮下杯中凉茶,心中一片凄然。
他的心似乎比凉茶更冷。
他犹记得把长海儿从地牢中带出来前,跟他表明了心意。
长海儿眼中的情绪,他仍然记得。
恶心、厌恶、不可思议、排斥、各种情绪掺杂在一处,令他喘不过气来。
以前长海儿还对他恶语相向,甚至还朝他脸上吐唾沫。
可现在呢,他情愿长海儿骂他、打他,也不愿他对自己不理不睬。
他懊恼自己存不住气,可是他不后悔。
喜欢一个人,只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即使前面是万丈深渊,他也想试上一试。
“你说要不要我把你在我这的消息递给她?”
突然,床上的人坐了起来,一把扒拉开床帐,瞪着木石赫,说着最冷厉的话语。
“木石赫,你恶不恶心?”
长海儿的胸膛起伏,他不希望于佳知道他在木石赫这。
心里激动,牵动到了身上的伤。
不过这些却比不上此刻他焦灼的心。
抛开木石赫对自己的想法,让他感到丢人之外,他可不想成为于佳的软肋。
“恶心?”木石赫重重的放下茶杯。
“我怎么恶心了?我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他站起身来,朝长海儿走来,吓得长海儿赶紧缩回了床上躲进被子里。
看着惊如弹弓般的长海儿,木石赫嘴角浮现一抹苦笑。
“可是我喜欢女子,并不喜欢男子,没法给你回应!”
“况且,你我立场不同,终究是要在战场相见的!”
这句话如同冰冷刺骨的冰碴子,兜头泼向了木石赫。
有种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之意。
是啊,长海儿说的对,两人的立场不同,即使对方接受了自己,他能放下这一切吗?
他身上肩负着南蛮的安危,怎能一味地陷入儿女情长?
想起带长海儿来此的目的,木石赫的目光逐渐冷了下来。
“你知道你的好兄弟都干了什么事儿吗?”
“她竟然骗取一品中郎将一万两黄金!”
长海儿心中震惊,一万两黄金,这二柱哥真是好样的!
“若是明日拿你出来,你说阿蝶会不会舍下这一万两黄金来赎你?”
这个长海儿说不好,他不确定自己在二柱哥心中的地位能重的过那一万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