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李昶是谁?我的人生中断没有害怕一说。”
李昶气急败坏的低吼,他就纳了闷了,眼前这个女人总是能激怒他。
阿妍勾唇一笑,“那李大爷就请把我放在院中吧!”
李昶左右观察着院中的情况,甚至是投石探查,发现此地并无什么护院。
“这就奇了怪了,既然这个女人这么神秘,为什么没有护院?”
李昶喃喃自语,他总觉得会有什么危险。
事实上,这里根本用不着护院,都督府都知道此处是禁处,任何人没有命令不得靠近。
而李大勋因为命案的事焦头烂额,哪还记得这事?
李昶带着阿妍,纵身一跃落到了院中。
登时两人便小心翼翼的朝灯火通明的内室走去。
走到屋檐下,两人便藏在了花盆后面。
屋中人影攒动,并不只有一个人。
李昶听不懂她们说话,烦躁的四处望去。
可阿妍听到这些话,便挺直了身子,一时失手差点打到身边的花盆。
幸好李昶眼疾手快的接住花盆,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搞什么?”
阿妍还是一副神游的状态,她并没有理会李昶,专心致志的听着屋中人说话。
两人蹲在花盆边,李昶的腿都要麻了,正要劝说阿妍离开,那厢屋子中的灯就熄灭了。
“走吧!”
阿妍神色淡淡的站起身,看似神色如常,脚下却犹如灌了铅。
李昶感到莫名其妙,看着眼前倔强的身影,他有种无力的感觉。
女人,真是不能理解。
阿妍晖晖噩噩的回到了房间,这时于佳则是从床上坐起。
“阿妍,你回来了!”
看阿妍面色苍白,于佳以为她的身体又不舒服,就赶紧下了床,扶着她的胳膊坐在了窗下的矮榻上。
“二柱,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于佳心中一阵欣喜,这是有发现。
“你认识?”
阿妍摇摇头,忽然又点点头。
“我认识,一个十年前就死了的女人,而今还活着!”
“什么意思?阿妍,那你是说这个女人也是你们家的人?”
阿妍漠然的点头。
她在院子中听到女子的声音便已经认定了这人。
这个女子的声音她怎么会不认得?
“这是我爹的姨娘!”
于佳了然,怪不得阿妍是这种神态。
她爹的小妾,还能指望阿妍能给她多少好脸色看?
十年前应该就死了的人,今日突然相见,不知是喜是悲。
“她叫丽娘,原是扬州瘦马,专为贵人准备的玩意儿而已。”
曹金玉去浙江核查政务,恰巧碰见这丽娘出山。
只是这丽娘本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七岁时被拐子拐卖,落到了妈妈手中。
她不愿意出山,便在这日闹腾起来。
妈妈没想到平日里温顺如猫的人,今日竟这般刚烈,当下也就恼了。
扬州瘦马从小培养琴棋书画、茶舞技射,花费了大把银钱。
说不出山,就不出山,那她这些年的花销怎么回本?
这可由不得她。
此时在扬州城已然闹了个大笑话,妈妈脸上挂不住,心中恼怒,便想把丽娘送到青楼磋磨一番。
这时曹金玉给碰上了,看这女子实在是可怜,便依着强势,把丽娘给要了过来。
这妈妈万不敢得罪曹云玉,满心欢喜的把丽娘双手奉上,并把卖身契一并送上。
她还以为又讨好了一位上峰,私下里嘱咐丽娘要好生伺候这位主。
不过曹金玉在回苏州的途中,就把丽娘给放了,不但把卖身契还给了她,还送了丰厚盘缠。
可这丽娘能在妈妈手下隐忍八年,自然是知道世道险恶。
她这般弱女子,能在这个时代走多远?
家中的路是段然不能回,像她这样的大户人家,谁还能接受她的身份。
好不容易有人把她带出龙潭虎穴,说什么也不能放手。
就这样,她默默的跟在曹金玉队伍之后,不说话,就这样默默的跟着。
曹金玉到底动了恻隐之心,便把她带回了都督府。
回去之后,阿妍娘亲见他居然带回一个妙龄女子,发了好大一通火。
这时,丽娘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地上。
“夫人放心,丽娘绝无他想,老爷给了奴家一条生路,奴家已是感恩戴德。”
“奴家什么都不图,只图夫人能给奴家一片砖瓦遮身。”
阿妍娘亲到底是心善,正值乱世,把丽娘赶出去,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