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魂不守舍的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人呐,就是贱。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天帝听闻此言,转头看向应渊神君,面露疑惑之色,问道:“应渊,你告诉我,为何我此刻胸口感到如此烦闷?”
应渊微微摇头,嘴角泛起一抹嗤笑,回答道:“还能怎样?”
“你……心动了。”应渊神君直言不讳。
“心动?”天帝敖天眉头紧蹙,一脸难以置信,“这不可能,我并不喜欢这类女子。”
应渊神君凝视着眼前的男人,挑起眉梢,缓缓说道:“那么是否有可能,是你已经习惯了她对你的百般顺从?也许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你已悄然心动而不自觉?”
他再次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自家这位愚钝的兄长身上,似笑非笑地说:“你习惯了她对你言听计从,认为她永远都不会离你而去。然而,当她真正离去的那一天到来时,你却无法承受这样的事实?”
“所以嘛,你还是动心了。”应渊神君嘴角微扬,轻轻地拍了拍天帝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说道,“哥,不要被现实蒙蔽了自己的双眼,要相信自己的心啊。感情这种事情,往往就是当局者迷呀!”
话音落下,应渊神君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用手掩住口鼻,眉头紧蹙,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然后他摆了摆手,对天帝说道:“我也该走啦,不然父帝母君要是知道我又来找你,肯定又会念叨个不停。好啦,我先回去了。”说完,只见他身影一闪,原地瞬间变得空无一人,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天帝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弟弟离去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思索之意。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之中。
然而,当他踏入卧房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不禁愣住了。房间里依旧弥漫着少女曾经留下的气息,她的一颦一笑似乎还历历在目。可是如今,那个活泼可爱的少女却已经不在这里了,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和无尽的思念。
天帝默默地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床上的被褥,感受着少女残留的温度。回忆起与少女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痛楚。他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难道这一切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躲在暗处的令仪,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正对着远方痴痴凝望、满脸都是对某人无尽思念与牵挂的男人,心中不由得燃起熊熊妒火。
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和愤恨,径直朝那个男人飞奔而去,并紧紧抱住他,娇声喊道:“敖天哥哥,其实我一直都非常喜欢你,你能不能也像对待千寻那样来疼爱我呢”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天帝毫不留情地用力甩开。只见他一脸冷漠地看着令仪,语气坚定地说:“我对你并没有那种男女之情!”
令仪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狠心拒绝自己的男人,满脸尽是难以置信和伤心欲绝,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抖着问道:“难道你真的要为了那个女人而抛弃我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竟然比不过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子?”
面对令仪的质问,天帝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转身就准备离去。令仪见状,急忙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但却扑了个空。
眼看着天帝越走越远,令仪心急如焚,忍不住在他身后大声哭喊道:“当年若不是我冒死救你,你早就没命了!如今因为救你落下病根导致患上严重的心疾,时常发作生不如死,这些你又该如何偿还于我?”
听到令仪提及当年之事,天帝前行的脚步微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如初,继续大步向前迈进。隔了许久,只听他缓缓开口说道:“对于当年之事,我确实心存感激。只是感情之事,终究是无法勉强的。”话音未落,天帝便头也不回地加快步伐远去,留下令仪独自站在原地痛哭流涕。
令仪眼睁睁地看着天帝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中。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有不甘、有怨恨,但更多的还是坚定。她紧紧咬住牙关,暗自立下誓言: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让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帝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并无可救药地爱上她!
而另一边,天帝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环顾四周,每一个角落都承载着他与千寻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那些温馨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放映,让他对千寻的思念愈发强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