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芙西几乎忍不住要落下泪来,在这种连她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杀了人的时候还有人愿意坚定的相信她。她咬了咬唇,努力抑制着自己想要落泪的冲动。
“不好意思,邓布利多先生。卡罗尔小姐已经醒了,不是吗?我想我们可以采取一些特殊手段来得到你口中所需要的答案。”梅罗挥了挥手,身后的卡尔便立马递过来了一瓶药剂。帕芙西几乎是一瞬便知道的这是什么。
她不能喝,她在这种情况下喝下去一定会被抓到阿兹卡班的,但如果她不喝,她一定会被说成是心虚而不敢喝,她几乎是骑虎难下。
“邓布利多,让他们查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位头发花白表情严肃的老人,“校长,他们不能在我的学生身体还处在虚弱的阶段用吐真剂。”邓布利多丝毫不让。
迪佩特叹了一口气看向来自魔法部的人,“你们过几天再来吧,我会好好劝劝邓布利多的。”“有没有搞......”在卡尔发怒之前,梅罗提前开了口,“那就麻烦您了。”走前卡尔又阴森森的看了帕芙西一眼,这让帕芙西不禁打了个冷颤。
“谢谢你,阿芒多。”邓布利多笑呵呵的看向这位有些严肃的老人。迪佩特叹了口气表情依然严肃,“不用谢我,阿不思,毕竟她是霍格沃茨的学生。”说完冷淡的退出了医疗翼,医疗翼里只剩下了帕芙西和邓布利多教授。
“帕芙西,你还记得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吗?”帕芙西看着邓布利多教授干净的蓝色眼睛有些犹豫,她到底要不要把真相告诉这位刚才一直保护并坚定相信她的教授,如果说完后,这位教授还会这么相信自己吗?
邓布利多像是看出了帕芙西的犹豫但并没有催促只是一直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她,“教授,我......”帕芙西拿着水杯的手都在发抖,她紧紧握着水杯像是在给自己壮胆。“我确实用了不可饶恕咒。”说完这句话后帕芙西轻松了很多,但随后她又提起全部注意力去观察邓布利多教授,发现并没有失望和厌恶时帕芙西松了一口气。
“但我不确定我有没有杀害那个女孩,我的记忆好像有些混乱。”帕芙西觉得她说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混乱且无法相信,不禁有些绝望,她大概真的要被抓去阿兹卡班了。“你是说你的记忆被人动过手脚吗?”“我不确定......”帕芙西说到这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明明作为这件事最大的嫌疑人,却完全是一问三不知的状态,没能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
邓布利多却若有所思的看着帕芙西,“你介意我查看一下你昨晚的记忆吗?帕芙西,不过重新回忆起昨晚的事情这可能会让你有些痛苦。”帕芙西有一瞬间纠结,这纠结的来源并不是因为害怕痛苦,而是她怕邓布利多教授发现些其他的东西,但是是什么呢?帕芙西现在自己也不清楚,她将这个想法暂时放下,坚定的看着邓布利多教授。“我不怕,教授,请您帮我。”
帕芙西真心觉得带着自我怀疑纠结情绪的她没办法准确阐述或分析昨晚的这件事,她害怕自己会因为记忆的错乱合理化某些重要的线索,而邓布利多教授提出的建议刚好她所需要的,她需要有人站在上帝视角不带一丝情绪的帮她寻找她记忆里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抽出了他的魔杖,带着智慧的蓝色眼睛注视着帕芙西,“辛苦你了,好孩子。”周围的场景瞬间消失,帕芙西被拉扯回昨晚的场景,再一次真实感受到自己的情绪以及自己所做的一切。
再次回来时帕芙西失神的看着邓布利多教授。在不包含任何感情的记忆里,她看到自己用阿瓦达索命击中了沃伦,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她真的还可以相信自己是无辜的吗?
邓布利多将魔杖收回,又递给了帕芙西一块糖。“吃块糖吧,会好受一些。”帕芙西再也忍不住了,鼻子一酸眼泪像是开了闸一般不停的落下,“教授......”邓布利多的目光没有一丝责怪,帕芙西的喉咙像是被湿棉花堵住了一般让她说不出话。
她害怕自己开口就是要劝邓布利多教授放弃的话,如果她自己都要放弃的话,那么她把刚才为她据理力争的邓布利多教授还有帮她拖延时间的迪佩特校长放在了什么位置上?
“不用担心,相信我,我不会允许他们冤枉我的学生。现在好好休息,好吗?”帕芙西点了点头,目送着邓布利多教授的离开,她再一次的躺在病床上放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