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杀了人会有什么应激反应啥的,吃不了肉见不了血,见了就会吐。
但是唐河他们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老鬼子的肠子肚子甩得哪都是,可臭的烘儿的溜肥肠一样吃得倍儿香,特别是这家饭店做的干煸肥肠,焦香十足。
一想到自己把老鬼子举过头顶狠狠地摔在木箱子,还有自己跟另一个武士刀老鬼子卡卡卡地拼了十几下,然后刺刀捅进他的肚子搅啊搅啊,最后还炸得稀碎,就是一阵阵的热血上涌。
白酒刚喝的时候是又辣又呛的,身上还热。
等喝到嗨的时候,六十度的散搂子都是甜的。
唐河平常也就一斤半的量,可是今天,喝了二斤,依旧无比精神和亢奋。
现在恨只恨,那些鬼子太老了,恨不能他们再年轻四十岁,然后真刀真枪地跟他们再狠拼一次,哪怕拼死都特么值了。
大刘也格外的兴奋,跳到桌子上,一脚将碟碗全都踢开,然后扯着脖子高唱道:“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唐河他们也喝嗨了,一个个胀红着脸,扯着脖子高唱着,一个个跟神经病似的。
派出所的民警都来了,把他们往外头拽。
武谷良抱着门框扯着脖子大叫道:“别抓我,你们别抓我,我特么不是汉奸伪军啊,我打了三十多枪呢,枪枪都奔着鬼子的机枪,我还打头火力侦察了呢。”
几个民警整得那叫一个腻歪,再让你们白话下去,整个长白山都是你们解放的了。
直到被摁进了派出所,酒也醒了一些,唐河赶紧说明情况,人家还不信,但是见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还特意打电话核实了一下。
这一核实不要紧,派出所都惊动了,所长都来了,这可都是英雄啊,可不能就这么把你们放了。
赶紧的上酒上菜,再喝一通,可得好好给我们讲道讲道,累了困了,就在我们派出所住下了。
唐河他们就在派出所的沙发、办公桌上对付了一宿,早上刚醒,早餐就给端上来了。
唐河赶紧表示感谢,这事儿整的,丢人丢到长白山来了。
现在他只想回家,长白山这地方,可是不能来了。
但是,刘大手高低不能让他们从通化就走了,硬是把人又带回了夹皮沟,本来还要带他们进山挖参的。
唐河三人把脑袋卜愣(摇头)得像拨浪鼓是的。
我们大兴安岭山里,顶多就是老虎吃人。
你们长白山这山里头,居然连鬼子都有。
仨朝族老太太好吃好喝地侍候了两天,各种长白山特产装了满满登登三个大袋子。
这还不算,烀好的狗肉、狗酱,酱好的牛肉,薰好的小鸡儿啥的,又给满满登登地装了两个大三角兜子,仨人赶上来进货的一样。
偏偏你不收还不行,刘大手都要削他们了。
回程的卧铺票已经买好了,到了春城还得再住一宿,而且知道火车站那地方乱,所以住在了文化广场附近,住宿的条件一下子就上来了,都是白床单了。
杜立秋和武谷良都挺老实的。
但是唐河看着街对面,新开了一家洗浴,门脸啥的已经颇为商业化了,顿时有些动心了。
这洗浴的门脸,一看就知道,它家指定有小姐!
咱也不干啥,就看看八十年代的风情还不行吗?
唐河倒是守住了,这风情正经不错呢,可不像火车站,都是四十岁往上的老娘们儿。
杜立秋和武谷良就像耗子掉进了米缸里头,恨不能把唐河供起来磕几个。
特别是武谷良,早知道有这好东西,也不至于在车站附近扯犊子,还让人家给仙人跳了呀。
他们俩就住在洗浴没回去,唐河在一阵拉扯当中跑了。
洗浴里洗澡跟在家就是不一样,人家这大池子水多温度高,喷头水流充足,使劲地用水也不心疼。
泡够了再往床上一躺,搓澡的师傅像给猪突噜毛似的,身上好像好像被扒下来一层灰皮似的,就连那地方,都给你拎溜起来搓一搓,还赞上一声小伙真带劲,不上楼白瞎了。
对于东北人来说,在家洗澡那就不叫洗澡,叫冲一冲,只有到了浴池,又泡又冲又搓的,那才叫正经洗澡。
如果再整点搓泥宝,搓个澡,拔个罐,刮个痧,那就叫洗个大澡,上楼另算。
唐河洗了个痛痛快快,全身都轻了二两,回了旅馆,睡到后半夜渴醒了,结果武谷良和杜立秋还没回来。
唐河懒得理会了,喝了水上了厕所接着睡,再睁开眼睛天都亮了。
幸好,这两个货还没忘今天要赶火车,摇摇晃晃地像被鬼压了似的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们兜里那俩钱有没有被女鬼掏干净。
唐河瞪了他们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都特么不是什么好饼,说多了反倒让人心里咯应。
仨人拖着东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