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函(1 / 2)

我是十一岁的时候见到霍仙姑的。那次是在北京一个很特别的饭店里,饭店有一层是戏院,充当了拍卖行。爸爸受霍仙姑的邀请来参加拍卖会,其实是替她掌眼,他说久闻这饭店大名便带我来见识见识。那时我年纪小不懂事,还不太明白大人的事情,只记得霍婆婆很白、有点严肃,她的孙女小我几岁,精致漂亮地像个瓷娃娃,我们还玩了一会儿。拍卖会开始后,大人就不怎么说话了,都盯着那个在每个包厢前停留一会儿的玻璃柜中的古董。我当时也不太看得懂文物的好坏,所以完全是凑个热闹,反而是饭店古朴大气的布置、特殊的结构格局,甚至展示古董的方法更吸引我一些。现在回忆起来,在孩童时期的想象力的美化下,那次经历更像一场好看的、流光溢彩的戏剧。

只是那以后,爸爸就没再带我去过那个饭店,甚至过了几年,有一次我们都到了北京,他竟让我一个人在酒店写作业,自己只身赴宴。我当时就不乐意,吵着要去,他只说那里不适合我去。

我问为什么?十一岁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你都带我,现在我能看懂点古董了,你倒是不带我开开眼。

他说:“那里的人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霍仙姑当然一定是那不简单的人之一。

吴邪道:“当然,她也是老九门之一的当家人。而且,我找的那位长辈说她和我爷爷好像还有点渊源,肯定不好对付。”

我问:“我要不要一起来?帮你凑个人头,而且小时候见过一次,不知道这一面之缘有没有用。”

他想了想道:“算了,我那长辈说胖子合适,因为我们出了问题可以推到他头上,大家都知道他的性子。”

我笑出声,道你还没去呢已经在盘算这事了。他也笑,说长辈考虑周到。

“既然如此,我就不去了,万一真的遇到点事,你们两个人还好跑。”我顿了顿,然后意识到怎么自己也跟着悲观起来,“不对啊吴邪,光想着逃跑还怎么问样式雷的事情啊。”

吴邪尬笑两声:“哎,做最坏的打算嘛,该问还是会问的。”

行,只能靠他们自己随机应变了。我跟他描述了对霍仙姑的印象,还有爸爸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大概是他们霍家在北京古董界的地位,和政治界的关系云云,只觉得越说吴邪越紧张,索性不再讲下去,只祝他成功吧。

挂了电话,我看看旁边堆的十多封函件,伸个懒腰继续写回信——这几天有点懒散,已经把这项工作拖延了太久了,于是给自己定下目标今天下午必须完成,否则不能吃晚饭。

到了五点,终于只剩下三封回信。胜利在望,我想着待会儿就能吃上锅里焖着的牛腩,再喝上一碗清冽甘甜的酒酿圆子,手上动作更快了一点。这一封信倒很特别,信封是很有质感的铜版纸,字迹干净娟秀,还有股淡淡的藏香气息。邮戳的日期显示是在两周以前,过了这么长时间还能散发香味,也不知道寄信人是怎么熏的。看地址是在北京,爸爸并不太跟北京那边的古董圈子来往,大概是他的某个私交的朋友吧,看来是个讲究人。

我拆开信封,是一张非常精美的邀请函,大意是请我到一场重要的拍卖会去欣赏拍品,顺便叙旧。地点是在一个叫新月饭店的地方,而署名——我一看就愣了——霍仙姑。

我赶紧看日期,拍卖会是在三天后,还好还有时间。如果我再懈怠两天或迟迟没有回家,错过了这封邀请函,在对方看来就是完全冷处理了她霍仙姑的邀请,那就太失礼了,作为晚辈我用什么理由都不能挽回自己在她心里的印象了。

稍微冷静下来,这件事情太蹊跷了。据我所知,爸爸和霍仙姑并没有过多往来,除了我十多岁那两年他和霍家稍微有过几次交流外,之后就再无联系。难道是他没有告诉我?他们有什么暗中的交往?总不可能是霍仙姑和别的协会一样,觊觎爸爸的藏品,一来北京和上海不是一个圈子,二来她霍家家大业大,爸爸的藏品虽然价值颇高,但也没必要让堂堂霍当家用这种方式谋取。

更离谱的是,吴邪这边的顺着的线索也指向了霍仙姑。是单纯的巧合,还是背后有更深层的关联?无论如何,看来我必须也得去一趟了。

我拨通吴邪的电话:“你们什么时候和霍仙姑见面?”

“三天后。怎么了?”

不会吧,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们见面地点定了吗?”

“定了,是在一个叫什么……哦,新月饭店。”

果然如此。

“看来我们不得不同行了。我刚看到霍仙姑发来的邀请函,邀请我参加三天后在新月饭店的拍卖会。”

“什么?”吴邪嚷道,“你确定?不会是有人在设计搞我们吧?还是这霍仙姑是故意的?”

“看邮戳邀请函是两周前发出的,我想不至于是有人未卜先知,算到你会在这两天找到样式雷、联系到霍家,所以八成是这霍老太太故意为之了。”

“她想干什么?她知道我和你最近在一起查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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