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身边活生生的人,是我的亲人,我最信任的人。
而我对风早禾也,则更类似于我对纸片人的一种喜爱。
我很短暂地爱了他一下。
但我会一直爱缘一和姐姐。
参透这个道理之后,我感觉这个人都通透了不少。
每个人都是一个很复杂的个体,需要我们不断地去探查自我的内心。
我不再想这件事,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我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一会梦到我被鬼追杀,一会梦到在无限列车里面帮主角团杀鬼,一会甚至还梦到我去参加十二鬼月的上弦会议。
最后一个梦,是我梦到成年后的缘一,问我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我惊醒过来。
……什么梦啊这是。
我闭上眼睛继续睡,却发现根本睡不着了,无奈地真开眼,发现天空还是一片漆黑,只余夜空中的繁星点点与月亮相伴。
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屋内一片明亮。
我干脆做起来,拿出我绣了一半的小香袋来。
其实就是个小袋子,只是我为了名字好听,才加了个“香”字。
缘一一直以来都十分照顾我、关心我,我决定给他绣一个小香袋装他的笛子。
其他也没什么能送他的了。
只是,我的针线活没有姐姐十分之一好,我本来想绣点复杂的,结果发现自己根本不行,只好退而求其次,打算绣一朵简笔小花在上面。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绣得不好,针脚歪歪扭扭,有点像蜈蚣。
我准备给缘一一个惊喜,所以一直是自己偷偷弄的,连姐姐都不知道。
我看着自己手里的小香袋,绝望地闭上眼睛。
缘一应该能看出来这是一朵花的……吧。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弄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了,我根本不行!
我以后要感谢一个人的话,直接请他/她吃饭!
我绣了一会,一阵困意袭来,我毫不犹豫地收起手里的针线,钻到被窝里睡觉。
姐姐睡得好香啊。
我很快也睡着了。
………………
第二天起来,发现姐姐正坐在我旁边,手里拿着我昨晚绣的小香袋,正在绣着。
我:!!
我赶紧爬起来,突然想起来我昨天晚上竟然没有把它收起来,这才会被早起的姐姐发现。
姐姐肯定笑我了!
我尴尬得脚趾扣地,伸手想要把小香袋抢过来,姐姐躲了过去。
我气馁地趴在了床上,失去了梦想。
过了一会,姐姐把小香袋递给我。
我拿在手中一看,顿时惊了。姐姐把我像蜈蚣一样的针脚补了起来,又在旁边绣了几朵小花,比我之前绣的那个好看太多了。
我赞叹:“姐姐,你真是心灵手巧,巧夺天工,功力非凡啊!”
姐姐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笑道:“少贫嘴了。你这么突然想起了要绣东西呢?怎么不跟我说,你又不会,手指肯定被扎过很多次吧。”
这倒没有。因为我怕疼,所以一直都很小心翼翼,这也是我绣得慢且丑的原因之一。
“这是我打算送给缘一的,”我答,“他的那个笛子总是用布包着,我就想送他一个用来装笛子,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嘛,毕竟他一直对我特别好。”
姐姐有些惊讶:“啊?这是你要给缘一的礼物?我还以为你自己用的呢,抱歉啊,我破坏你的心血了。”
“哪里哪里,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我自己绣的我自己都不想看下去了,估计缘一都不肯要,还是得谢谢你愿意帮我。”
姐姐摇头:“只要是你送的,缘一都会很开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缘一从不在乎美丑……就说这是我们俩一起送他的吧。”
是啊,再美丽的人在缘一眼里也是肌肉和内脏,他就像有火眼金睛一样,能够看透金玉里面的败絮。只要我的心意到了,就行了。
还是姐姐通透呀。
………………
一天早上,缘一突然跟我提出想去拜访一下禾也君。
我疑惑他怎么突然想要去了。
他笑了笑,道:“你们说他看起来身体不太好,所以我就想看看他,也许能够帮他把病治好呢。”
对啊!我怎么忘了通透世界这个buff了。
缘一,医学界没你不行。
说走就走,我拉起缘一就去了禾也家,照例是拍拍门,过了一会门打开了,侍从请我们进去。
我们到了禾也的院子外,被告知禾也还在洗漱。
我们俩乖巧地坐下来等待,过了一会,禾也来了。他似乎是匆匆赶来的,一直在咳嗽,两颊上也出现不自然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