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筑基中,熟面孔还不少。
其中一位,正是卢全。
其他几位筑基中,也有三四位颇为面善,这是因为孟周这几个月曾为他们的庄田梳理过地气。
虽然这是三川会的安排,他和他们也只是点头之交,但因为这层关系,他们对孟周的态度都非常和善。
当孟周的视线向他们看去时,他们都会露出和煦的笑意主动向孟周颔首致意。
因为这样的氛围,便是那几个完全的生面孔,对待孟周都给足了礼遇,没有一点怠慢。
阚越主动引荐道“诸位道友有的可能已经认识,有的却是初见,这位乃是庄胜庄道友。”
众人都向孟周拱手问候。
而后,阚越又将其他人也都一一作了一番介绍,孟周都认真记在心里。
此后的交流,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值得一叙之处。
都是比较寻常的泛泛而谈,并没有什么高深独到的见解。
孟周猜测,这是大家对彼此的情况都还不是很熟,言谈之间多有保留的缘故。
不过,也不能算是完全一无所获。
这种同道之间的交流,还是极大地丰富了孟周的眼界,开阔了认知。
渐渐地,孟周也回过味来,不少筑基修士的言谈和行事风格,都透露着浓浓的外域气息。
特别是一位名叫卫筱的筑基女修,她的嘴角始终噙着一点淡淡的微笑,眼神在人群中扫视游走,也多次停留在孟周身上。
每当她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孟周就感觉心中发毛,仿佛她的眼神变成了一只只小手,在自己身上乱来。
这么的肆无忌惮,如此不加掩饰的侵略性,这在青玄域女修身上是很难想象的。
这次交流会,并没有开多久,也就三四个小时之后,大家就各自告辞起身离开了。
这么一场看上去寡淡无味、平淡似水的交流会,但从阚越这个东道主到所有与会之人,却都是一副不虚此行的模样,没有一人觉得乏味无趣。
在离去之前,大家都还讨论了下一次聚会的时间和地点,虽然一切都还是待定,但可以明显看出,大家对此都颇为期待。
孟周没有立刻告辞离开,而是继续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
直到阚越将其他人全部送走,这才重回阁楼,看着依旧坐在那里没有起身离去的孟周,笑问“庄道友有疑惑?”
孟周问“这些道友,有多少来自青玄域之外?”
阚越道“除了你和卢道友,其他道友全都来自青玄域之外。”
“呃……”
好么,原来这是一场外域修士的聚会。
所以,这场聚会交流了什么压根不重要。
重要的在于这场聚会本身。
既然如此,将我和卢全拉进来又是什么意思?
阚越似乎明白孟周的疑惑,解释道
“我是第一个来三川塬垦田的外域修士,后来,每有新的外域道友来到三川塬,都会来我这拜访。
有道友建议我把大家都聚一起,弄个定期的交流会。
我却以为这并不妥当,这样的交流会若是将所有青玄域道友尽数排除在外,就太危险了。”
说到这里,阚越摇了摇头,看向孟周,道
“我便提议还要引一些青玄域道友加入其中,我第一个便想到了庄道友你。”
按照阚越的说法,这第一次正式聚会,大家对彼此都缺乏了解,言谈之间都有所保留,所谈话题也都是一些泛泛之谈。
但随着往后聚会的次数多了,来自各域的修士之间,随着交流的深入,必然会有许多精彩的碰撞。
这反倒比一群外域修士抱团互助更有价值。
孟周颔首了然,觉得有这样一个渠道开阔一下眼界也没有坏处。
不过,这一次也不能白跑这一趟。
孟周便把早在第一次见面时便已在心中酝酿的念头说了出来。
“阚道友,庄某想向你求购一些气血应用之法。”
阚越闻言一怔,孟周做更进一步的解释。
“阚道友放心,我所求之法,不涉及伱所修根本法门。
我所求的,都是二阶炼体中最常用的那些气血应用之法。”
阚越一听,疑惑道“庄道友连这些都缺?”
孟周苦笑,道“阚道友,青玄域的修行环境,你又不是不知道。
很多在金鼎域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可在青玄域,那真的就是无法可想。”
阚越恍然颔首,想了想,他手中多出一本颜色泛黄古旧典籍。
孟周凝眸看去,轻声道“先天三绝手?”
阚越颔首道“不错,《先天三绝手》,这是阚某突破到二阶炼体后最先修习的典籍,它不仅包含了三门先天绝学,更蕴藏了二阶气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