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竹见状,双眼微眯,迸射出意味不明的光泽,干瘦的小脸,更加冷峻。
不过,娘俩这一出“真情表演”,让围观的吃瓜群众看明白了木家三房和五房的为人。
原来五房两口子是尊道重义,感念手足之情的人。
他们家的闺女,也是明事理,善良,贤淑,懂事儿的。
而之前一直四处散布木雨竹是贪慕虚荣的小贱人,是不知廉耻之人的三房庄氏,还有她闺女木云芳,才是最不是东西的歹毒之人。
唉唉……这可真是好人没好报。
木老五家的丫头,被堂姐算计了还要为木氏家族周全,不得不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真真叫人怜惜啊。
众人唏嘘着,眼看木怀恩家厚重的大门缓缓关闭,也都一边议论,一边散去。
宽敞的巷子里,只留下深明大义的木雨竹被堂姐谋害,顾念手足之情而忍气吞声,不得不嫁进权贵之门,却又被安逸伯府磋磨,之后自己死里逃生和离回到家的传说……
目的达到,效果很好。
可周氏挽着闺女的手臂,一回到房间,立马就哭得稀里哗啦,抱着她就是嚎。
“闺女啊,娘的心头肉啊,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被人欺负成了鬼样子了。呜呜呜……我滴儿呀。”
看来,这为原主娘,跟鬼过不去了。
木雨竹见她哭的有点假,很是不舒服,但是也没戳穿她,就跟着垂洒几滴不存在的眼泪,淡淡地道,“娘,您别哭了。
闺女我虽然经历了非人虐待,可好歹的,也活着走出了狼窝火坑不是?
再说了,您闺女之前只想着爹的教诲,为了家族长远计,万事以和为贵,能让人处且让人,便一直忍气吞声。
若不是这次那尚良信发疯,彻底地让我看清了他的本来面目,清楚自己再怎么退让和容忍,都不会让一头恶狼心怀善念,女儿还不能回醒腔儿,找他和离归家呢。”
闻听此言,就好像是一个**兜扇在周氏的脸上,她老脸火辣辣的,讪讪很不自然。
闺女这话,听上去没什么特别之处,可话里话外,是带着不满和抱怨的,令她心头微怒。
不知好歹的东西,嫁出去一年,还长脾气了?
而木怀恩一听,得,自己教导儿女以家族长远计,凡事多忍让,多谦卑一些,结果,还教导错了,就勉强笑了笑,化解尴尬。
周氏心里盘算着和离回来的闺女,还可以废物再利用,所以,故意狠狠地瞪了自家一眼,赌气说了一句孩子气的话。
“既然茯苓……哦,不是,对,是雨竹……雨竹回来了,咱们就当她不曾嫁过。
待过些日子,事情平息了,娘再给你说个好人家,看不把那些个坏你姻缘得畜生气死。”
扫把星既然回家了,那就再把她嫁出去一回好了,多大的事儿啊?
“娘,再嫁的事儿不急。”
木雨竹可不想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掌控,尤其是周氏这样面甜心苦的伪慈亲娘。
她信不着她。
自己的命,自己做主,自己的姻缘,自己说了算。
再说,她木雨竹穿来不是为了早早嫁人受磨难的。
所以她语气坚决地道,“娘,女儿身心受到极重得伤害,可不想刚从安逸伯府那火坑出来,又急不可待地寻找下家进虎穴。
所以,说亲的事儿,一嫁从父,二嫁从己,和离回来之后,我的婚事,以后遇到合适的可以考虑。”
周氏一听就急了,“木茯苓,你说什么?二嫁从己?你……你这是要忤逆不孝,不听爹娘的了是不是?”
木雨竹眼色也凌厉起来,淡淡地道,“爹,娘,我这人刚进家门,满身是伤,饿着肚子,您们……确定不给我请大夫疗伤,不养好身体再说其他?”
“呃……”周氏被怼得无言以对。
木怀恩也尴尬,“闺女,你娘急脾气你还不知道啊?她呀,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
清秀阁已经给你打扫干净了,你先回去休息休息,爹这就叫人给你做吃的,请大夫看伤,有什么事儿,过两日再说。”
木雨竹可不想因为自己而落埋怨,就道,“多谢爹关心。只是,我现在还有件事儿想要跟你们说。”
“啥事儿啊闺女?你说,娘和你爹都听着呢。”周氏想挽回一些面子,就佯装心疼模样儿,声音是极其温柔地道。
木雨竹神情平静地嗯了一声,道,“娘,爹,我……这次得以解脱,并不是容易的。那安逸伯府吃了大亏,想来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您们想过没有,木云芳和尚良信为什么要坑害我?难道仅仅是嫉妒我?为了咱们家那点家产吗?我想不尽然吧?”
“那……那为什么啊?”
周氏不明白,“咱们是商贾之家,正经地做生意,除了你掉进荷花池被尚良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