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板坐在那儿,自我寻思了半天,忽然想到,自家闺女当中,他记得老四不错。
这孩子不过才十四岁
但是,其性子泼辣,行事果断,又聪明又胆大,有他这个父亲七分像,所以,那这菜肴方子交给她,是个极好的办法不是?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好像记得妻子郑氏也挺喜欢这个庶女的。
妻子喜欢,那他将酒肆交给四闺女,其他小妾和儿女就不敢唧唧歪歪说三道四,争风吃醋闹腾了。
哈哈哈……我可真聪明,既能满足闺女争强好胜的心,也能利用她讨好媳妇儿。
嗯,后宅安宁,钱财就兴旺,我怎么这么聪明呢?孙老板想到这里,心情顿然开朗了
他瞅着桌上的三黄鸡,就像是看到银子正翻滚着朝他家哗哗地流淌,他闺女笑得花枝乱颤,直夸他是好爹爹。
孙老板做美梦,可他旁边的酒肆蔡老板却满腹心事儿,愁容凝聚。
他也坐在那儿,一边回味着三黄鸡的香美,一边在暗自合计着要不要买下三黄鸡制作的方子,给自己的酒肆增加一道招牌菜。
只是,眼下他家所在的临县漳平县,正在闹灾荒。
那些逃出来的流民,几乎都涌进了他所在的闽林县,以及城蕲县。
所以,这段时间,闽林县县城的大半儿店铺都关门躲灾了。
不少老板都生怕那些失去家园的流民进入县城之后,再失去理智,不管不顾地上门劫财抢东西。
所以,流民逃来了大半儿,各种门铺也跟着关了一多半儿,想要开业做生意,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唉……真是愁煞人了哟。
酒肆蔡老板想到这儿,忧心仲仲,闷闷不乐,心疼自己的生意,也惦记着逃在乡下的家人。
正这时,杏花和春红,耿氏三人分别端着清蒸鲈鱼走了进来。
不巧的很,客栈还真就有新鲜的鲈鱼呢,虽然价格不便宜,但是,木雨竹那是差钱的人吗?
当下就让杏花买下三条,做了出来。
鲜鱼加灵泉液,在家异能空间出品的美食调味料,又有杏花出色的好厨艺,那这道清蒸鲈鱼,便一上桌,瞬间香气蔓延了整个大堂内。
鱼香特有的香气,那是遮掩不住的,每个人似乎都被熏陶了。
“孙老板,哦,还有这位……您贵姓?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木雨竹话说到一半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瞅着孙百万身边又出现的一个矮个男人,一副很尊重的意思。
矮个男人赶紧自我介绍,“免贵,鄙人程义,蕲州府漳平县人士。
在此开这家小客栈已经二十余年了。
嗯……今日有幸能得木姑娘入住此处,乃是我程义的福分哪。”
木雨竹闻言,心里一动,一下便想到了漳平县闹灾荒的事儿。
真巧,这客栈老板居然也是漳平县人,看来,自己往后在城蕲县赚钱,少不得要与程老板打交道了。
想到这儿,她眉眼弯弯,笑道,“哦,您是这客栈的老板?失敬失敬。
程老板,这鲈鱼是按蔡老板说的清蒸之法做的,请您和孙老板,蔡老板一起尝尝如何?”
小客栈老板正有此意,笑道,“好啊,木姑娘盛遥,那程某就不客气了。”
他的小客栈也经营餐食的生意,若是将这三黄鸡和清蒸鲈鱼的秘方买下,那岂不是给小客栈留住客人增添了巨大的砝码?
程义程老板打定主意要买秘方,所以,诚意十足。
孙老板闻着鱼香扑鼻,早就按捺不住急性子了,更没有程老板和蔡老板这般拘谨和心事复杂,拿起筷子,就奔着其中一盘子里的鱼下了筷子。
可他动作快,有人比他的动作还要迅疾。
就见那美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窜到了桌前,手里的筷子专挑鱼肚子嫩肉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挑起一大块来,毫不客气地送进了嘴里。
“你?”
孙老板刚说了个你字,想骂他竖子无礼,可骂人的话还没出口,顿时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确定地道,“你……你是,傅小爷?”
一提到傅小爷三个字,蔡老板和程老板都心里一激灵,齐刷刷地,惊诧的眼神,就集中在了美少年身上。
两个人眯着眼瞧了几息,却不敢确定他就是京城傅家哪个混账小魔王。
虽然觉得他好像是京城这个二世祖混蛋傅少华,可又拿不准是不是他。
因为谁也不会想到,名噪京城的纨绔界总瓢把子傅小爷,不在京城好好呆着,却单枪匹马一个人,出现在京城五十里外的小客栈。
还……还跟一群人抢鸡大腿儿吃?
喔嚓……天下奇闻哪。
另外,他们虽然对傅小爷的大名如雷贯耳,可正八经地见到他,却是没有一两回。
而且,还都是躲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