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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内,苹果树不远处,一具男尸侧躺在地面,黑衣,蒙面。
他的胸口被一支镂花鈚箭贯穿,镝上血液已经凝固变色,到死,手里都紧握着长刀。
灵宝从他身旁路过,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靠着树干一屁股墩儿坐下。
“阿爷受伤了”,那个慈眉善目,见着她就笑眯眯的老头儿,灵宝手肘抵膝小手捧腮。
“家里还需要钱”,灵宝抬眼望向果树林,继而又摇头,这些都是不值钱的东西,扭头看向水潭,捧腮的小手缓缓放下。
“阿奶说过,冬日里的鱼金贵,可......灵宝要怎么用鱼换钱?”
最后,灵宝视线停在了黑衣人身上,思忖后,灵宝爬起身走到黑衣人身前蹲下。
“滋啦......滋啦......”
片刻后,黑衣人身上衣服被灵宝撕的只剩下一条短裤。
望着地上掉落的物什,灵宝开始挨个研究。
一个镂空雕玉筒,其内卷着一张牛皮纸,灵宝扭了两下打不开,便随手往树兜下一扔。
长刀,没用,扔。
一块刻着字的令牌,没用,扔。
一个满是小孔的铁制圆筒,灵宝小手在末端按钮上轻轻一按,顶端小孔立马飞射出一根如发丝般的飞针。
“咻~钉”,飞针一瞬没入苹果树干,瞧着露出的针尾,灵宝眼睛大亮,小手轻轻一挥,飞针落地。
“用这个杀人,肯定比鱼好使”灵宝数了数圆筒的孔洞,一共有十个,也就是说一共有十根飞针,小心收好后,灵宝看向地上最后一个锦袋。
胡乱抓起摇晃两下,锦袋内发出卟哒哑声,用力一撕,“刺啦..”锦袋被暴力撕开。
二十来块大小不一的碎银子散落脚边,还有十来张笺纸缓缓飘落,其中好几张都被灵宝撕锦袋时一同给撕成了两半,其上是大大小小的文字,还盖了红印。
灵宝拿起笺纸细瞧,两眼茫茫,她好像......不识字。
上辈子没学过,这辈子也没学过。
随手扔掉手里的笺纸,灵宝开始捡地上碎银,这个她认识,跟阿娘匣子里的一样,是钱。
有了钱,灵宝眉眼漾着笑意,她走到男人后背处蹲下,歪着小脑瓜子盯着从男人胸膛贯穿到后背的箭头。
须臾,小手一把握住用力一拔,整支箭从后背拔出,带出一连串血珠落地。
扔掉手里的箭,灵宝拍了拍男人脑袋,稚声道。
“不客气噢”,你给我钱,我帮你拔箭,咱们扯平了。
......
辰时,天刚破晓,连续下了好几日的大雪,破天荒停了,久违的暖阳透过窗户照进屋内。
小院里时不时传来敲打的动静,以及老妇人指挥众人干活的声音。
许姝惠迷迷糊糊撑开眼皮,一翻身,忽觉腰间有硬物硌人“灵宝”许姝惠惊呼出声,意识瞬间清醒,身体下意识从硬物上挪开。
此时的灵宝正紧紧挨着两个哥哥靠在床内侧睡得憨香,猛的一嗓子,灵宝被惊醒,她睁开双眼扭头看向阿娘。
四目相对!???
房门被推开,黎老太,黎诚盛,钱婆子,丁香全进来了,个个脸上都带着焦急。
“姝惠,灵宝咋了?”
昨晚大伙应是都没睡好,脸上皆显疲态,黎老太被这一嗓子吓得够呛,本就疲惫的脸色,顿时又白了一分,她快步奔至床边,正好对上灵宝无辜又茫然的大眼睛。
正屋内,黎老汉也被这一嗓门惊着了,灵宝昨晚吹了冷风,可不能是吹出病来了吧?
他手上脚上都上了药,裹了好几层棉布不方便下床,便挣扎着坐起身,扯着嗓子问。
“灵宝是咋了?”
许姝惠满脸尴尬,望着屋内几人嘴角直抽抽,说话都不利索了。
“没,没事,我以为自己压着灵宝睡着了,所以...”
立马又对着门口提高声音喊道。
“爹,灵宝没事,是我自己睡迷糊了”
许姝惠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被子里摸索,几块硬物被她摸了出来。
“估计是俩兔崽子捡了石子儿玩,脱衣裳时掉被窝里......”
嗯???望着手里几块银晃晃的碎银,许姝惠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她一把掀开身上的棉被,其下亦是碎银,十几块大小不一散落在床上。
二十来块碎银加起来,估摸得有十五两以上。
许姝惠:“......”望着床上的碎银,额角直跳,随即抬眸茫然看向丁香。
自己那对镯子能典当多少钱,她心里有数,五两该是顶天了,咋可能换这么多?
丁香神情比她更茫然,碍于老太太在又不敢明讲,冲着许姝惠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