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家小院门口,沧铭天目光淡淡瞟了眼地上奶娃,眼底掠过一丝疑惑,刚才那只箭矢上有一丝他说不上来的气息,不像内息,但他也瞧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场面片刻安静后,立马炸起一片欢呼,“好,灵宝好样的”
围观的村民纷纷拂手叫好,其激动程度仿佛是自家小娃赢了游戏一般。
黎文黎韬盯着妹妹,眼底的崇拜都快冒出火花来了,“妹妹,你,你太厉害了”,随后,俩崽子扭头,挑眉看向对面嘴巴微张两眼茫茫的男娃,“哼——该你了”
闻言,花佑祁小脸一沉,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不过进了一支,有什么好得意的”,他抬手瞄准壶口,奋力一抛,箭矢划出弧度,擦着壶口边缘险入铜壶。
紧张不已的小少爷见矢入壶,心中那块大石还没落地,就见对面奶娃直接从地上抓了一把箭矢随手一扔,“哐哐哐哐——”,四只箭矢竟被她同时投进铜壶,就跟玩儿似的。
全场死一般静谧,会玩的不会玩的都沉默了,看向花家小少爷的眼神纷纷带上同情之色。
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小少爷。
“哈哈哈——好,灵宝,这准头爷爷都服你了——花家小儿,认输吧,桀桀桀,回去再琢磨琢磨,下回换个游戏再来”
小少爷此刻是又羞又怒,面对这种**裸的挑衅,手中箭矢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脚一跺,指着灵宝,“你——你肯定又耍赖!哪有人像你这样同时扔四只箭矢的——你破坏了游戏规则”
灵宝???灵宝有些不耐烦了,伸手抓起最后五支箭矢直直一抛,箭矢再次入壶,由于力道过猛,铜壶在地上晃悠两下后,倒了。
她抬起下巴,冲着对面男娃伸出小拇指,“弱——鸡”
“你——放肆”,花佑祁被气得眼眶发红,鼻子发酸,小脸都快气歪了,本是来找小娘们一雪前耻的,谁知道又被她气了个半死,“你——呜,你等着——下回,下回本少爷定要赢你”
花家跟来的下人护卫面露不忍,又不敢上前去给主子撑腰,主子不发话,他们只能做个活死人,胆敢自作主张,回去怕是得脱一层皮。
男娃抬手抹掉眼泪,飞快爬上轿撵,哭呵,“回府”
一群人来时浩浩荡荡,走时一溜烟儿。
黎家人杵在门口摇头叹息,“哎——”,小少爷这是何苦呢?
热闹散去,看热闹之人也徐徐离场,这些时日下来,大伙也都看明白了,这黎家的事儿压根儿轮不着他们来操心,回回惊心动魄,回回安然无恙,反而吃瘪的永远是对方。
这么想着,大伙心中默默把黎家在村中的地位也提升了。
沧铭天从对门走来,高大身影停在奶娃子面前蹲下,他递给灵宝一颗小石子又指了指对面院门上的福字,“能打中吗?”
灵宝接过小石子,面露疑惑。
望着三丈远的院门,疯人萧没好气道,“灵宝才多大,投个壶充其量不过一丈远——”
“啪嗒——”,小石子直直砸向对面院门,正中福字中间。
沧铭天回到院门处,望着嵌在门上的石子儿目瞪口呆,这小孩真的只是天生武者这么简单吗?
另外俩崽子同样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打,打中了,妹妹打中了”
凑近奶娃,崽子表情瞬间变成小迷弟,“妹妹,你咋扔那么准的?教教大哥,大哥以后天天进山给你打野鸡吃”
灵宝摇摇头,不过是用了些空间之力罢了,她的力气是大,但准头还得靠异能加持,若非如此,怎能赢得了那小少爷?
不过,对哥哥们的夸赞,灵宝很是受用,伸手捡起地上泥块再次扔飞出去,砸到花家小少爷没带走的铜壶上哐哐作响。
又抓起石块递到俩哥哥手中,“习——”,多练练,总能练会的不是?
俩崽子用力点头,“妹妹说得对,丢东西就跟习字一样,得练”
“那以后我每天都练,早晚能练成妹妹这般厉害,变成一个暗器高手”
于是俩崽从励志做剑侠,到后来的鞭侠,再到现在想做一名——暗器侠......
最沉默的还属疯人萧,这准头?我靠,这怎么,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就跟之前打他的石子儿那般——准头足。
他默默起身走到院中黎诚盛耳边悄悄开口,“小子,你老实说,你们家高人是不是传授了灵宝暗器之术?我就说这小祖宗怎会投壶投得那般准,原来是得了高人真传呐”
黎诚盛嘴角一抽,眼神躲闪,“疯老,这——这我也不知啊”
“肯定是了,那狗——那高人的准头回回都能打中我脑袋,怎么躲都躲不了。对面小院三丈多远,灵宝说打中就打中,若不是高人传授,打死我都不行”
黎家人默默低头,憋得面红耳赤肌肉抽筋。
“疯老,此事,你知我知就成,高人本就不乐意暴露自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