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小院内,所有人都好奇小少爷带来的小木箱里装了啥宝贝。
就连花高逸也不知花佑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同样眼巴巴的盯着小木箱。
屋檐下的俩崽子围了过来,蹲在小木箱边上。
黎文:“你别捂着了,打开看看”
花佑祁小眉毛一扬,挪开手掌,缓缓打开木箱。众人目光齐齐聚来,两个以金属丝制成九连环,映入眼帘。
与上次投壶是同样的套路,不同的是,道具不一样。
不等有人反应过来,男娃拿起一个九连环,塞进还处在懵逼状态的奶娃手里,言简意赅,“这是九连环,用九个环形相互联结贯以环柄,咱们谁先解开,即谁获胜”
灵宝盯着手里的一串圆环,歪头,茫然,“???”
“开始”,不等奶娃开口,花佑祁抓起木箱里的九连环便开始解,眼神还时不时瞟一眼对面张着小嘴,呆懵呆懵的小奶娃,心里霎时乐开了花。
左右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九个金属丝环哐当落地,男娃在众人茫然的目光中,站起身,举起了手里的环柄,大喝,“本少爷赢了”
“......”
黎家人目瞪口呆。
灵宝,“......你”,灵宝目露幽光,一手拽着环柄,一手拽着金属丝环,只是稍稍用力,圆环硬生生被她一个一个给拽了下来。
她输了。
她甚至连九连环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裸的降维打击。
花佑祁瞧着小娃幽怨目光,脸皮突的发紧,下意识后退两步,又强装很自然的说道,“虽然这次是你惨败,但本少爷念你年幼,不与你一般见识,更不会骂你弱鸡,以前的恩怨,咱们一笔勾销”
瞧着灵宝吃了瘪,疯人萧气得差点跳脚,他站起身指着矮凳上的花高逸,“花老儿,这主意是你出的吧?还有上次那投壶的主意是不是也是你?灵宝压根就没玩过九连环,如何赢得?”
花高逸嘴角直抽抽,“......”
他虽不耻自家儿子以这种方式获胜,但这并不妨碍心里那股得意劲儿,真不愧是我花高逸的儿子啊。
不耻,则无所不为。
一声叹息,“这次,是小灵宝输了,我沧某,自当说话算话”,院门外,沧铭天跨步走来。
这突然有人递了个台阶,花高逸顷刻站起身,自此后,沧铭天便是他儿的师父,自然也算得他的同辈,他抱拳行礼,笑道,“那日后,烦请沧师父多劳心——”
沧铭天抬手打断他,“花家主,我沧家有祖训,武艺从不妄传,族内曾出浪荡子弟不传、奸佞之辈不传、好杀之辈亦不传”
花高逸抬眼,盯着面前一身傲骨,哪怕整个家族都已覆灭,却依旧坚守原则之人,郎笑开口。
“我花家不过一江湖世家,奸佞二字,怕是攀不上吧?
赤水之地,势力本就竞争激烈,花家若曾有浪荡子弟,不应该早就被人吞了?
至于好杀,巧了,我花家祖训第一条,凡好杀者,虽亲必诛”
比沧铭天矮了半个头的男人,双手负背,昂着脑袋,说话气势磅礴,愣是把气场撑出了两米高。
沧铭天没再搭他话。
只是垂眸盯着才刚到自己大腿高的花佑祁,神情严肃带着威严,一字一顿,“你,可愿真心拜我为师?”
真心二字,是说给他花高逸听的,亦是说给花家小儿听,他沧铭天可不是好为人师之辈,若非诚心而来,心甘情愿而拜,他沧家武术,花佑祁——不配学。
五岁不到的男娃,抬头直视沧铭天,眼底的傲娇尽散,躬身行礼,“祁儿,愿意”
“好”,沧铭天后退半步,正色道,“拜师”
花佑祁双膝跪地,认认真真的给沧铭天磕了三个头,“师父”
一旁的老头瞧着这一幕,冷哼一声,抱起灵宝便飞去隔壁小院,临走还不忘嘲讽两句,“灵宝啊,爷爷以后就疼你一个,不像某人,朝三暮四,花心”
灵宝神色有些蔫吧,她倒不在意师父收了几个徒弟,总归没人能干得过她。
她只恨自己会玩的东西太少了,这次才会输给花佑祁。
她不喜欢输,她喜欢赢。
花家马车离开时,灵宝就站在老头院门口,眼睛幽幽盯着越来越小的马车。
花佑祁放下车窗帘子,后背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小娘们是真虎啊,还好这次自己选了智取,否者——又得挨打了。
花高逸垂眸瞧着儿子膝盖上的泥,知道他爱干净伸手便为他掸了去,“爹还以为你这次又得挨揍了,没想到我儿子动起脑子来,竟也不比你爹我弱,嘿嘿”
花佑祁秒变傲娇脸,“这是自然,本少爷不过见她是个女娃,前几次让着她罢了,没意思,下次不跟她比了”
他敢保证,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