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川回家时,钱橙带着红包在客厅转角处收拾她的展柜。
她放在楼下的三个玻璃柜子搬到了楼上,这会儿她在给自己的成果腾位置,过去小心珍藏的手办,现在都沦为了她拆解对比的对象。
“这是什么时候买的?”钱橙对着一个手办苦思冥想,刚才红包叼着玩,她担心被咬坏,从红包嘴里抢了下来。
看着手里呲牙咧嘴的小人,她没有关于眼前这个丑娃娃的一丝印象。
“在看什么?”贺明川把东西放在桌上,找了一圈才看到一人一狗蹲在角落。
“哥哥,你回来了!”钱橙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扭头看见贺明川在身后,举着手里的小人道:“我在收拾这两个柜子。”
“这个从哪里翻出来的?”贺明川捏了捏她的脸。
“你见过?”听他这样的语气,钱橙讶然。
“我买的,忘了拿给你。”贺明川扫了一眼钱橙手上的娃娃。
那是前年冬天,他去日本出差,随行的同事强烈推荐的,据说是当时最火的ip,很受年轻人的喜欢。
贺明川猜着钱橙的喜好选了这个表情夸张的小人,只是回来时在医院看到钱橙,误会她怀孕。他跟钱橙是两个世界的人,像现在这样独处已经越界了,之后回归到自己的生活,更是再顺其自然不过的事情。
一直到钱橙搬走,他都没把礼物送出去,后来就遗忘在了书房的角落。
家里没有禁地,钱橙和红包在他的书房里来去自如,今天红包看着钱橙在捣鼓这些小人,看着书房里这个跟钱橙手里的一样,它便屁颠屁颠地叼过来邀功。
“什么时候买的?”钱橙翻来覆去地看着。这个ip她喜欢,不过已经火过去有一段时间了。
“忘了。”那时候发生的一切,贺明川不想再提。
他后悔自己当时的优柔寡断和深思熟虑,一切都那么不合时宜。
钱橙见他这样说,没有多想,只把他当作被宰的冤大头。
“我很喜欢。”她笑着,把手里的丑娃娃拿近了端详。
“给你看点别的。”贺明川说着,带着钱橙往客厅的落地窗走去。
“这是什么?”钱橙一眼看到了桌上的袋子。
“给我的礼物?”贺明川说要等几天,钱橙绞尽脑汁猜了很久,车子包包,一一细数,贺明川都说不是。
眼下钱橙看着拆出来的白色kellydoll,满脸疑惑。
“吴峥送你的见面礼。”贺明川说。
“现在这个季节背正好。”钱橙拎着背包的带子在面前转了转,嘴里嘀咕着。
“旁边这个,才是我的礼物。”贺明川见钱橙如此全神贯注,吃味地提醒。
“哦,对不起。”钱橙虚虚地应了一声,这才看到了袋子旁边的盒子。
她拿起来,手上一沉,盒子险些脱手飞了出去。这比她想象中重很多。
她看了眼贺明川,心里升起期待,手下飞快地拆着盒子。
是一个纯金打造的纪念立牌,比她的巴掌大一点,上面刻着“瞳画游戏”,还有一串数字和时间,是她财报上收入的金额。
好土,她好喜欢。
钱橙摸着冰凉的表面,抑制不住地欢喜。
“贺总,你的审美好像变了。”钱橙笑着扑到他的怀里,偷笑个不停。
继家里的边边角角被她的侵占,简约风变得不伦不类,贺明川似乎也变成了土味审美。
“喜欢吗?”贺明川摸着她的脸。
钱橙疯狂点头,嘴角咧到了耳朵根。
原谅她小人得志,人生中第一次见这么重量级的黄金。
“多少克?”她抱着贺明川不撒手。
“不记得了,两三千克?”贺明川不确定道。他特意了交代不能太大,因为要方便钱橙把玩;但又不能太轻,磕了碰了钱橙恐怕要心疼。
“做个纪念,这只是个开始。”贺明川看着她的笑脸,心里也泛起了甜蜜。
晚上睡觉时,钱橙郑重地把黄金立牌摆在了卧室床头。
这是她新的。
两人温存过后,她说起了周末的安排。
“林听让我陪她去看婚纱,还有伴娘服,他们动作真快。”钱橙感慨。
大学时两个人开玩笑,约定以后婚礼上互相做对方的伴娘,但这次林听的伴娘是她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跟林听的性格很像。
钱橙作为符远尘的老板、虽没有广而告之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未来贺太太,她的身份不适合做林听的伴娘。林听自然也不会让她迁就自己。
是啊,他们这才在一起多久,就谈婚论嫁了。贺明川心里酸溜溜地想着。
“听说那个牌子的婚纱很贵,要等很久,夏天定冬天才能赶得及用,难怪他们要大冬天办婚礼。”钱橙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