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张执做完作业后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不知怎的,最近他特别嗜睡,而且睡的还特别死,外边没点大动静根本醒不了。
第二天好在妈妈早早地就喊他起床,不然估摸着又得门口罚站了。
“嗯?我眼镜呢?”正刷牙呢,张执突然发现自己没带眼镜,奇了怪哉,五百度的近视,不戴眼镜才会不习惯呢,反应过来的张执慢悠悠到房间拿起眼镜,带上之后更诧异了,因为带不带好像都一个样啊。
“妈!”张执下意识就扯着嗓子喊,结果还没等妈妈来呢,又发现摘下眼镜后眼前一片模糊。
“一大早的,干嘛啊。”妈妈以为发生啥事了,穿着拖鞋踢踏踢踏地赶过来。
“没没啥。”张执挠了挠头后又戴上眼镜。
“这毛孩子。”妈妈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头。
上学也没忘记将那张黄符纸带上,依然的快速,依然的急匆匆,不过相对昨天而言就已经好多了,起码是没有电瓶车快了。
“哎哟呵,今天你竟然没迟到啊。”邓志一脸不可思议。
“去你的吧,难不成我就得天天违法乱纪才正常?”张执没好气道。
“那可不,你都被罚扫地了还不承认。”邓志借机笑话道。
“啊这………”张执没理由反驳,悻悻然。
预备铃声刚响,大家就开始进课室回座位去了。
这倒不是大家有多喜欢语文课,而是那位语文老师着实有点……特别,特别严厉,也特别喜欢阴阳怪气,老师叫胡健,被班里同学亲切地称之为“小健健”。
正式铃刚响,一道老态却又充满朝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见我们还在懒散找书,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然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哎呀,你们现在在干什么啊?我是不是来的太早了。”
与往常的纯粹阴阳怪气不一样,今天好像有点生气了。
大家一脸尴尬,然后刚准备读书,又被打断了“预备铃就讲话聊天,正式铃就来找书,上着课的时候才读书,那我还上不上课了?”
得嘞,读还是不读,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这就是你们的学习态度?你们这就是不重视学习的表现,不重视学习你们就没办法认真学习,不认真学习你们就肯定考不好。”胡老师又开始了暴风雨似的思想洗礼。
“我手上的试卷放了这么久,你们竟然还无动于衷,要看得明白老师要你们做什么啊,每次都不会学习,不会自己往前面走就算了,还不愿意跟着老师的脚步走,学什么学?”胡老师晃着手上的试卷,嘴上不停的念叨着。
听语气,胡老师确实有点生气了。
“改了没有?答案发下去这么久不改等什么时候?现在都不积极学,等高三再学?还是等高完考上高四再回来学?”
讲台下,同学们一个个激灵起来,赶紧翻找着上周周测的试卷。
“你们都不怕慢慢拖时间,我怕什么?现在改,看看你们还能剩多少分?红笔又有没有?红笔都没有,没有不会想办法?饭卡没钱了都会借,红笔不会借?还是只会吃?”
噤若寒蝉,同学们纷纷拿起红笔修正试卷,无一人敢在此时触霉头。
米白色衬衫,灰色长裤,微驼的背,沧桑而又慈祥的脸庞,怎么看也是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啊,怎么就会如此难对付呢?大家实在想不出答案。
不仅是他们这届这么想,以前胡老师教过的每一届都这么想,最后留下来一句评语“胡老师治学极严,性格极差,但为人极好。”三个极字是对他最好的评价了。
一阵悉悉索索的写字声停息后,胡老师再次开口问道“算好没有。”
可能是因为刚刚的吓人气氛,这一下冷不丁的平息下来众人有点不知所措了,一时没接上去。
如此又惹得老师大怒,气氛又回到了冰点“算好没有!?”
“要你们做你们不做,应又不应,想干什么?”
“一天天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朝气,以你们这种状态高考,大专都没你们的份,还本科?没睡醒吧。”
刚刚睡没睡醒不清楚,反正现在是绝对醒的不能再醒了。
张执在底下看着台上那个怒发冲冠的老爷爷,不知为啥觉得有点滑稽,憋笑憋的有点辛苦。
刘老师唠叨完后开始讲题,讲题的语气总算和善了下来,讲到作文时环顾四周,恰巧与张执对视上,得,糟了,张执心里咯噔一下。
“张执,你上来说说你对题目的理解。”胡老师笑着看向张执,但他此时可不觉得这笑如何让人如沐春风,要说有风也是脚底板阴风阵阵。
“这篇作文主要是需要表现见义勇为四个字,我们可以从什么是见义勇为,怎么做见义勇为,还有见义勇为的好处是什么,三点来分开论述。”张执一板一眼地回答着。
“哦?那见义勇为的意思是什么呢?”胡健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