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看着上方的洞口。释厄几人已经离去。佛爷稍加思索之后开口道,“如果按照这个字迹所说,之前留在这里的那个东西能够镇杀释厄,然而现在东西已经被那个王悍给带走了,他们估计是将我们困在这里拖延时间,怕是去找那个东西了!”咣子双手叉着腰,因为这个地方的光线比较暗,这狗篮子把他的荧光棒亮度给调到了最亮,就像是裤裆里亮着一盏灯,看起来滑稽搞笑不说还有点抽象。“阿悍,你想想,那个什么狗几把国师王悍有可能出现在哪里”王悍沉思良久之后,“出现在哪里不确定,但是能够和国师王悍之间有密切关系的,据我所知,要么是悬道司,要么是镇龙殿,但我好奇的是,如果我是托生,那他也必定是托生,他跟我玩有丝分裂呢”“管你啥分裂,还是先想想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出去!”王悍看着上方那个通气孔。朝着洞壁走了过去,尝试用神孽插入墙壁之中,墙壁还是有点硬,虽然比不上大门,但还得捅好几下才能插进去。王悍让其他人在下面稍等片刻,自己先出去看看。这个地牢从地面到上方的通气孔差不多几十米的高度。洞壁还有点光滑,着力点还是有点不好找,好在王悍身体机能强过寻常人太多了。往上攀爬的时候,王悍不经意的一回眸。就看到了下方被干枯菩提树穿透的尸骨,骷髅头被顶的仰着头,空洞洞的眼眶盯着王悍。王悍晃了晃脑袋,继续朝着上方爬了上去。“王悍!”一道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这道声音来得突然。就像是大晚上走夜路被人从身后冷不丁的一下。臀大肌都不由自主的凝固了起来。老辈子经常说人的肩膀上有两团火,走夜路被人叫了名字别回头,不然一扭头肩膀上的火就会被不干净的东西给吹了。王悍也算是胆大包天的那一卦,被刚才这一声也搞得菊花儿一提。但随之心一横,老子堂堂社会主义接班人岂能会怕这种牛鬼蛇神,不由得手中攥着神孽,炁瓶在袖口,有什么不对准备立马动手,余光往后一扫。后方空空如也,下方的咣子和佛爷两人明显是都相新王悍,自顾自地检查着四周,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王悍晃了晃脑袋,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继续往上攀爬。没想到,几秒之后,身后再度冷不丁的传来一道声音。“王悍!”王悍猛然回头,一只手捏着神孽,挂在洞壁上,另外一只手捏着炁瓶,两道灵将蠢蠢欲动。似乎是觉察到了王悍的不对劲。肥遗从神孽之中钻了出来,疑惑的歪着头看着王悍。王悍扫了一眼肥遗,从肥遗那个人性化的表情之中,不难看出来,刚才的声音只有王悍一个人能听到。下面的初六都没有听到。王悍屏气凝神,继续往上攀爬。没想到几秒之后,身后再度传来声音。“王悍!你还记得我吗”王悍猛地回头,但见下方干枯菩提树上,一股邪气朝着王悍滚滚而来,隐约可见邪气是摩诃大师的样子,刹那之间就到了王悍的面前,根本来不及反应,那股邪气就没入了王悍的胸口。随着邪气入体,王悍能够明显感受到体内另外一股力量想要迫不及待的钻出来。头脑一片浑浊,王悍身体晃来晃去,最终直接一头栽进了下方的积水之中,随着库嗵一声溅起一阵水浪。初六率先朝着王悍这边冲了过来。咣子和佛爷也是朝着王悍这边飞速冲了过来。王悍额头之上青筋暴起,疯狂的压制着体内另外一股暴戾至极的力量。脑海里不断地涌现出一道道呼唤王悍名字的声音。王悍直接运转《往生经》进入了假死状态。咣子佛爷初六娘几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把王悍抬到了外面的台子上。王悍闭着眼睛,牙关紧咬,自己仿佛是再度进入了一个梦境,梦境之中,天色灰蒙蒙的,整个世界都充斥着压抑的气氛。一道身影气势凌人的站在高处带着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众生,臣服者跪地为奴,反抗者连坐诛杀,王悍看着身边一道道身影一个个的倒下,从十佬会的帝佬,再到东北佬,刀佬,肥佬他们这帮老一代的十佬会前辈,之后同辈的兄弟姐妹相继死去,全都死在了王悍的眼前,最终自己的妻儿也都死在了自己的怀里。王悍竭力地想要去救每一个人,然而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一股绝望的气息笼罩心头,亲人一个个死去,那些好友下属也都相继倒在了血泊之中,咣子,佛爷,罗蹇驼,刘海柱,项风,洛长歌,嬴洛,言素素,黑猗,竹马,吕鉴,鱼太一,吴法,上官桀,冯仁贵,乔逢春,李狗剩,解招娣,越鸿卓,孟弼之,风满楼...一个个曾经熟悉的人相继死在眼前,王悍想救却又无能为力,纵然堪破生死,挣破心执,却也并非绝情绝义的无情道,心中照旧会悲伤。这个梦境就像是走进了一个迷宫,一个出不来的迷宫,每个人临死之前口中都在呼唤着王悍的名字,有人痛苦大喊,有人小声呢喃,有人坦然一笑,有人豪情万丈,有人悲怆愤怒,有人绝望哽咽。灰蒙蒙的天穹笼罩着苍茫大地,鲜血与残躯将人间涂抹出一副炼狱画卷,善与恶的天平一边倾斜,善念宛若狂风暴雨之中的烛火吊着最后一丝希望苟延残喘,恶念以燎原之势将所有人胸腔中的仁义道德理智信念烧了个一干二净。黑夜降临,永无白昼,菩萨倒悬在天空,古老悲怆的腔调随着饱食过尸体的乌鸦盘旋在天空,给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平添几分悲怆苍凉,一道道晦涩拗口的呢喃声仿佛是来自阿鼻地狱的呼唤。王悍提着神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