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信又说:“家主,少爷离开时交待我了,让我&34;好好″的照顾于洋那贱人,您看……?”
“既然涛儿分附了,你照做就是,但别让他死了。”
“是,属下知道了。”
于洋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简陋的马车里,他心里很清楚,这回他回到于家后,待遇肯定不会好,但想毕于尧也不想让他死,毕竟他要是死在于家,于家岌岌可危的名声怕要保不住了。况且,他也不能死,他要是死了,他娘在于家肯定活不下去的。
于洋掀开窗帘,抬头看向黑压压的天,就见早先还淅淅沥沥的雨瞬间变成瓢泼大雨。这雨就如同于洋此刻的心境般,大雨倾盆,翻腾不止。
……
百里洪轩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心里对萧言灵的印象改观了两分。
反观此刻的萧言灵,她本就没睡够,又在甲板上陪百里洪轩他们聊了许久的天,这会儿早睡死过去了,外面那么大的雨声,都没吵醒她,反而睡得更香了。
萧言灵正在与周工下棋时,凤驰烈被雨声吵醒了,他缓缓坐起身,眉眼低顺,带着点刚起床的慵懒,他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心里思考着嘁老这么做的原因。
前一晚深夜。
凤驰烈醒得有点早,看了看周围漆黑一片,明白现在时间还早,他本想再躺下睡会儿,窗外的流光吸引了他,他盯睛一看,就见一只纸鹤咻的一声从窗外略过。
他自然知道这是万宝阁的鎏金纸,这种纸虽然只有传讯的功能,但因为其制作工艺复杂,数量极少,再加上保密性极强,所以价格昂贵。
这种纸折叠的同时要连同收信人的毛发一同折叠,它自会找到收信人,如果强行打开,那里面的内容会瞬间随纸消散,只有纸上用灵力篆写的收信人能打开,但纸片随后也会消散。
凤驰烈有些好奇,这纸鹤既从他院子里经过,还是低飞状态,想必是刚放出,就翻窗跟了上去。他一路跟着纸鹤出了萧家堡,进了密林。
没过一会儿,纸鹤找到了主人,它轻巧的落在黑衣人的手里,那人打开纸鹤看了一眼,纸鹤就变成流光消散了。
风驰烈没靠近,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个黑衣人不简单。很快,那黑衣人就消失在他面前。
凤驰到回到院里时,天边已经破晓了,为免生疑,他回到屋里,又睡了一觉,直到高公公来服侍他,这才耽误了些时辰。
能用得起鎏金纸的,他院里有实力的就只有高公公和嘁老,但高公公毕生都在皇宫,鎏金纸用处不大,这次又是突然来东宁府,想必他也没时间准备这些,那就只有嘁老了,但嘁老又为什么会这么做?那黑衣人又是谁?
要说是不放心水之灵木,不可能啊,要是父皇派了那么厉害的人来夺取水灵木,就不可能会把皇龙旗给他,要知道皇龙旗虽不显名,但也不是没人知道,况且连困龙阵都出现了,于尧又不是傻瓜,现在他可能不知道皇室的所作所为,但时间久了,免不了他会知道。
还有,父皇让他找的人到底是谁,会是萧言灵吗?
唉啊,不想了,反正到了上京就会知道了吧。
饶是我们太子殿下再怎么早熟,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想不通的事多了去了。
凤驰烈不再想了,他朝着门外喊道:“高公公。”
高公公闻声推门进屋,“殿下,您醒了,奴才这就侍候您洗漱更衣。”又尖着嗓子对外头早就侯看的人道:“都进来吧。”
侍从们里拿着洗漱盆鱼贯而入,安静地立在一旁,凤驰烈简单洗漱了一下,让侍从下去了,高公公服侍他穿衣。
刚出屏风,高公公就道:“今早殿下起得早,早膳也没怎么用,您肯定饿了,午膳奴才早备着了,您用膳吧。”说着把他领到餐桌前坐下,在旁侍候着他吃饭。
用过膳后,凤驰烈道:“外头何时下的雨?”
高公公:“有一阵了,先前还淅淅沥沥的,这会儿倒是下得厉害了。”
凤驰烈:“那些修士都安排好了吗?没有什么事发生吧,对了,嘁老呢?”
高公公:“都照殿下您吩咐的,安置好了,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早先萧府的萧言灵小姐与慕容府的慕容雅小姐发生了些口角,被百里府的百里洪轩公子拦下了,没打起来。至于嘁老,您回房歇息后,嘁老也回了房,再没出来过。您要见他吗?老奴这就去请他。”
“不用了,为了这次招人,他想必也累急了,既然这时候还没出过屋,就不必打扰了。”见他要出屋,风驰烈出声制止道。
高公公回身,恭身道:“是。”
驰烈起身走到窗边的书桌旁坐下,“这会儿倒是不错,是个绝佳的赏雨时间。”高公公跟在他身后,“殿下,老奴给您上些茶水点心。”
“去吧。”
高公公退下后,凤驰烈才放松身段,思考着接下来怎么做。
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