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清芝也熟悉起来。
可在外边客厅,气氛格外的诡异。
小秦皓和岳先生说了没两句话,就把话题拐到学问上去了!虽然这些大人好像有很多奇怪的纠葛,但小秦皓并不感兴趣,学习还是他的最爱!
褚时钰坐在客厅的另一侧,冷眼看着对面,心里是一阵阵的不舒服!换到来京城前,秦皓有问题想问,第一选择都是找他!
可,是他有意疏远秦皓的…而秦皓是很敏锐的小孩,在他态度有所改变后,秦皓选择了“以牙还牙”,还给他恭敬而不亲近的态度。
这些不舒服,应当是来自秦烈的…可是这样下去,似乎柳如思母子要逐渐脱离掌控了!
这岳子谦今日来这,且以后还会日日以授课之名来这!尽管会接触的是秦皓,可接近秦皓,就等于会接近柳如思!他自己就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
岳子谦有个妻子是没错,可男人若是起意,有家室也挡不住变心!岳子谦和柳如思目前是没有苗头…
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隔壁有百万兵的强国,难道看着安分守己,就不用防备吗?
“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小秦皓念出最近新学的内容,然后疑惑问:“家齐是指什么?”
“这篇的重点在于修身,齐家小侯爷还小,治国就不是小侯爷该考虑的了。”却是沈玉琴突然插话。
褚时钰这才发现,沈玉琴居然坐到他旁边了,不过隔着张方桌,硬叫她走就有些小题大做了。
“这样解有些偏颇了,齐家并不只是长辈的事,身为子女恭敬伺奉父母,维护家中和睦,亦是齐家。同理,往后秦皓公子可致力成为栋梁之臣,发挥才学辅佐君王,亦是治国。”
岳子谦语调清冷不卑不亢,但颔首低眉,对屡次出言不逊的沈玉琴,也是有理有节。
沈玉琴有些尴尬,但不知道怎么回嘴,对岳子谦这样温文尔雅的男人,甚至难起厌恶之心。
“确实偏颇了,但前半句是对的,这篇重点在修身。”褚时钰突然冷淡出声。
沈玉琴感觉端王是在帮自己说话,不由得满心惊喜!
不像对待女子那般避讳,岳子谦抬眼看向端王,言谈如和风细雨但未见胆怯。
“本篇主旨虽是修身,但‘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养心莫善于寡欲,欲来于目之所及,在下希望学生能目光长远,先看到齐家治国,心就难不正。”
“哼。”
褚时钰怎会听不出,这是在说他目光偏离了治国,沉沦于其他**,心不正。
“岳先生的讲解太深入了,以至于有些驳杂。秦皓只是初学者,应当先把学问都简单过一遍,回过头再深研。”
岳子谦能听出端王的意思,在警告他不要过界,并且可能会换掉他。
“通常对孩童是不该讲这般深入的,不过普通孩子这时候还学三字经…但秦皓小公子铭感不忘,又有心深研,恩人邀在下给孩子授课,在下自然要尽心尽力。”
瑞凤眼顿时变得冷厉!岳子谦这是说,是受聘于柳如思来给秦皓授课!
也是,当时旁观试课的是柳如思,恰好是…他没看见的那两场!莫非他们早达成了什么约定?!
以他对柳如思的关注,他们不可能另外有见面…但不是没有可能!他未翻看过岳千章与柳如思往来的书信!
“和光书院远在西南!你千里迢迢来京城,就是为了给秦皓授课?!”褚时钰厉声质问!
“在下是于西南中了举后才来的京城,不过感激恩人挽救在下妻儿的性命,是提前了一些来。”岳子谦垂眸恭顺道:“犬子与小公子年纪相仿,因天花,大约无缘科举了,是以在下…诚盼给小公子授课。”
这段话有服软的态度,而且在表明他的出发点在于自己的儿子,褚时钰稍稍收了些厉色。
“岳先生的儿子和我一般大吗?他都学到哪里了?”小秦皓突然出声,话语里的比较之意明显。
“咳。”
岳子谦突然有些无奈之色道:“犬子岳崇,今年也是五岁,不过…他活泼好动,难静心于文墨,只学完千字文。”
“嗯,这已经很好了,小舅舅五岁才学完三字经。”小秦皓说着安抚的话,却眉开眼笑的,满是得意之色。
褚时钰不由得勾起嘴角,岳子谦才学是不错,儿子却输了一筹…瞬间脸色又沉下去!秦皓又不是他儿子!他高兴什么?!
“殿下,您将来的儿子,必定会聪明绝顶。”沈玉琴软软出声道,端王应当会有许多子嗣,她希望自己能生出最优秀的那个…
褚时钰没去看她一眼,只是拿起凉茶缓缓喝着,使自己冷静下来,考虑心里突然冒出的问题,他会和柳如思有孩子吗?
他还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是还差得远,二是他有些害怕女子生育时的凶险,会带走她…但现在他清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