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站到两个黄土墙上,往下面看了一眼,那道缝隙里面,简直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猴子人忽然变换成一个人。
一个毛阿仙从未见过的一个人。
只见猴子人右手一甩,手臂迅速生出白烟,白烟环绕手臂,下一秒,白烟表面燃烧起火焰。
看到那熟悉的白烟,毛阿仙顿时想起来了,大概率就是山熊弟弟的脑花,被走马卫给猴子人吃了。
猴子人说道:“我先下去。”
说着,猴子人便先一步顺着缝隙,下到了地牢里面,漆黑的地牢,也一下就被照亮了。
毛阿仙紧随其后。
下到地牢之后,一股腥臭味顿时扑面而来,引得毛阿仙一阵作呕,无奈之下,他只好在鼻子上,绑上一块布。
“小花,小花!”
毛阿仙朝着地牢里面,大声喊了两声。
回音在空荡荡的地牢里面,来回碰撞,逐渐消散,等到安静下来,很快,里面的黑暗中,响起敲打墙壁的声音。
闻声,毛阿仙迅速寻着声音,快步跑了过去,终于在一个坍塌的地牢里面,找到了李三花,只是他的情况,非常糟糕,整个人都被压在黄土砖的下面,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
脸上满是血迹。
方才的敲打声,也是李三花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头撞击出来的声音。
李三花看到毛阿仙的那一刻,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奶奶,然后熬不住的晕了过去。
“救人!”
毛阿仙拍了一下旁边的猴子人,走上前搬开压在李三花身上的黄土砖。
搬开所有的黄土砖之后,才看清楚李三花的情况,他的手脚和身上,已经伤的不成样子了,甚至大腿上,能看到骨头露在外面。
来不及多想,毛阿仙背上李三花,回到下来的缝隙,他与猴子人两人用所剩的衣服,绑成一根绳子,先有猴子人上去,然后在拉李三花上去。
在他们上去之后,黄沙几乎快要散尽了,那些逃出来的疯子们也都不见了踪影,山熊、王二姑还有那个大块头,也不知了去向。
可大老远就看到,钱房明和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那个中年男人与钱房明一样,穿着红色的马服,只是那马服上,比钱房明多了一匹马纹,看来级别要比钱房明还要高一上一等。
看到走马卫过来,猴子人立即换成一个走马卫的样貌,毛阿仙背上李三花,他在旁边搀扶着,一起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在走到面前时,停了下来,那个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三人,没有说话,而是站在他身后一位的钱房明,朝猴子人问道:“你,跟我说说,营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卫长大人,无脸生突然闯进了地牢,放走了所有的囚犯,包括猪人屠,营房便是猪人屠搞塌了。”
听到猪人屠的话,钱房明注意到毛阿仙,微微皱眉,疑惑道:“你怎么在这儿?”
“回大人,小花很多天都没有回家了,他奶奶叫我来,看看他。”毛阿仙说道。
对于毛阿仙的话,钱房明半信半疑,转头看向身前的中年男人,恭敬作揖道:“吴执事,那群疯子跑出去,恐怕禅城很快就会大乱,我们……”
吴长分抬手制止钱房明,继续说下去,又盯了猴子人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去城主府再说。”
等吴长分和钱房明离开后,毛阿仙背着李三花,马不停蹄地跑到王大夫的医馆,这一次,李三花的伤势过重,王大夫看了都直摇头。
毛阿仙在王大夫旁边打下手,两人一起帮李三花处理伤口,就足足花了三个时辰。
然而在这个三个时辰的时间内,正如钱房明说的一样,整个禅城彻底混乱了,那些常年被关在地牢里的疯子们,就像是狼入羊群,肆意发泄他们心中,积压多年的怨气。
那些无辜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成疯子们完美的发泄对象。
与此同时,在城主府内,城主张闰支,他的儿子张周一,走马卫的执事吴长分,马卫长钱房明,坐在堂屋,脸色各有不同。
尤其是张周一的脸上,竟然显出一丝讥笑,就好像是把这当成了一场狩猎的游戏一样。
坐在主位上的张闰支,看向下位上的吴长分,脸色略有凝重,说道:“吴执事,大同那边联系到了吗?”
吴长分摇头,叹息道:“没有,我派去大同的走马卫,全都莫名一去不复返,看来是有人故意刁难我们,恐怕消息是传不出去了。”
“莫不是大同那边,有人与无脸生勾结?”张闰支脸色阴沉下来。
“大有可能,禅城的走马卫连同营房都塌了,走马卫又全部被杀绝,那些常年被关在地牢里面的怪物,也都跑出来了,这一次恐怕禅城会发生动乱。”
吴长分的话音刚落,站在张闰支旁边的张周一,忽然发笑,玩味地说道:“要我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