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宝鼓着腮帮子,抬头,“知道啊,师父说,这是我爸爸留给我回家的信。”
从自己凳子上爬下来,跑到易交交的面前,麻溜爬上另一个凳子。
指着上面的字,“我师父给我念过,上面还有零宝的名字。”
易交交嗤了一声,“就你还认字?”
零宝指了指信纸上手写的一个小圆圈—。,你看这个。就是零宝的零,代表我的名字零宝。
易交交看着那个句号陷入沉思:这小野人连。和0都分不清吗?
“我下山的时候,特意让师父读给我听了。”零宝十分好记性的指着上面一行字,“为偿还恩情,我自愿将独女零宝抵押给新阳老先生十年,以此为据,永不反悔!”
易交交看着上面写的那句话分明是:为得到神草,我自愿将独女过继新阳老先生,生死不论,以此为据,永不反悔。
零宝似乎是看出了易交交脸上的不对劲,以为他不信,耐心解释,“我师父说了,我爸写字和我一样,狗爬似的,所以这个零宝的0写的不标准,所以有点不一样。”
易交交,“那你师父没念剩下的给你听吗?”
零宝半趴在餐桌上,点点小脑袋,努力的想着当时新阳老人忽悠她的话,“有啊,师父说剩下的话都是我爸爸夸他的,说他照顾我的恩情比天还大,要给我师父当牛做马。”
易交交看了看信件上的字,分明是她那个老混蛋亲爹为了一株所谓的草药把她抛弃了,卖给了新阳老人。
“小叔,小叔你怎么了?”零宝看着低头陷入沉思,情绪有些不太一样的易交交,有点手足无措,“我真的没说谎,我是爸爸的孩子,也是你的侄女,我师父不会骗我的。”
易交交阴郁的眸子里多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胡乱的卷起信纸,“嗯!”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叔?”零宝看着操控轮椅离开的易交交,以为是他还是不相信自己没撒谎。
“零宝,走,四叔带你看热闹去!”哐当一声冲进来几乎把门带的摇摇欲坠的老四易明和压根没发现餐桌上的奇怪气氛。
一手提溜着零宝,一手抓着她的奶瓶就往外跑,“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零宝无语,“四叔,你就像故事里孙悟空刚从五指山跑出来一样!”
老四易明和咧嘴,笑得比菊花还灿烂,“嘿嘿,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医院里,纯白色的病床上,易二老夫人虚弱的躺在上面,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
零宝看里面站着不少人,环顾四周,“四叔,我们不是去看热闹吗?怎么是坏奶奶躺这里?”
老四易明和虽然笑容收敛了不少,但眼底幸灾乐祸可压不住多少,“这不就在这吗?”
“易老四,你别太过分,我妈都什么样了,你少在这犯浑。我们是让你们来救人,不是来这说风凉话!”易二老夫人的儿子又怒又怂,说着狠话,却只敢往自己媳妇身后躲。
老四易明和哼唧一声,“唉,别误会,我们可没这救人的本事,就是来走个过场,看看堂奶的。你们爱找谁救找谁,我们家不伺候!”
说完,把奶瓶塞着零宝嘴里,“零宝,我们走!”
看门关得震天响,里面的人是敢怒不敢言,易二老夫人的儿子指着门,“他什么态度,就他家新认的小野种,把我妈害成这个样子……”
“你少说一句吧,老四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清楚,忘了去年挨的那顿打了!”易二老夫人的儿媳妇嫌弃的白了自家丈夫一眼。
易二老夫人的儿子吃瘪,只能瞪了一眼旁边存在感极其低的易渺渺,冲过去就是一巴掌,“都是你这个没用的废物,看把你奶害成什么样了。你现在马上去找那个小野种,让她来把你奶奶治好,不然饶不了你。”
易渺渺咬着唇不敢哭,憔悴的脸上都是委屈,“可刚才四叔也说了……”
话还没说完,眼看另一个巴掌又要抽过来。
易二老夫人的儿媳妇连忙阻止,“好了,你打她能有什么用?”
扭头嫌弃的看了易渺渺一眼,“你就不会跪下来求他吗?老四难道还能把你一个小姑娘往死里打?
易渺渺,你要拎清楚,你奶奶成今天这样,都是你那个乱搞封建迷信的妈祸害出来的。要是她出事,易家的钱你们母女一分都花不掉。”
易渺渺不敢反驳,只有抹着泪追了出去。
医院门口,易明和和零宝一人一支雪糕,吃得无比愉快。
零宝,“四叔,我已经吃了七支雪糕了,我们还不进去救坏奶奶吗?”
易明和冷哼一声,“我见过软饭硬吃的,可没见过站着求人的。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二哥说了,这次他们不但要给你道歉,还要把之前属于大哥的股份全划分在你名下作为赔偿。”
伸手摸了一下袋子里全是雪糕袋子和小棍,“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