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二爷听到这句,顿时毫不客气的给了易交交一脑掌,“什么叫年纪大,我才二十八。还有,别用大哥开玩笑。他在外干的不是人事,可没对我们几个兄弟下过手。”
易交交有些不高兴,不知道是因为挨打,还是因为提起了零宝的亲生父亲。嘴上嘟囔着,“二十八?咱家这小野人刚还嫌十七的我年纪大来着。”
易二爷的脸垮了下去,暗自摸着下巴嘀咕,“啧,二十八真的老吗?”
零宝端着一大盆黑漆漆的药水过来,“二叔,你在嘀咕什么呀?”
易二爷,“没,零宝,你端这么大盆中药干什么?给老八泡脚?”
一想到这,易二爷也酸了,这小子何德何能,他才养了几天的侄女就轮到给他小子端洗脚水了?
零宝咧着个小嘴,无比开心,“不是,这都是给小叔喝的。”
易交交嘴里的果汁立刻喷了出去,盯着那黑乎乎的一大盆,“……”
易二爷心里的不平衡顿时消失了,不知去哪翻出一个半透明的玉瓢递过去,“来,用这给你小叔舀着喝,方便。”
易交交,“小野人,你当小爷是牛啊?”
“不喝,坚决不喝!”易交交黑着脸拒绝。
零宝一脸为难,“可你不喝,针就白扎了,病会更严重的。”
易交交无语,“能有多严重,我这腿还能更瘸?”
零宝看着他,“不是,我师父说治病讲究以毒攻毒,这针上有毒,你不喝解毒的汤药,毒会跑到你上半身,你会变成一个植物人。”
易交交一听,只能举着水晶瓢狂舀那盆桌子上黑乎乎的药水,一边喝一边骂骂咧咧:他总算是体会到什么叫上了贼船了。
喝了大半盆,刚回家的易老四挂着一身彩,一瘸一拐地进来,挠着头一脸不解,“不是,易老八,你怎么用舀鸡食的瓢喝汤啊?”
易交交满脸不适合震惊,看向易老四:我能信你这点蠢话?
易老四呼啦啦的把一个比零宝高的背包倒出来,里面满满当当的子弹壳,“不信你自己看,就是老五让人用玉石给零宝养的那群小鸡崽定制的,你看上面是不是还用金子嵌了一个小鸡的图案。”
易交交如遭雷劈,“二哥你故意的吧?”
他竟然和鸡同食?
易二爷的嘴角轻轻闪过一丝浮动,很快消失不见,“别看我,我怎么知道老五这么闲,连个喂鸡的瓢也能给她定制?”
说完又弱弱的看了一眼,“你盆都用了,还在乎瓢吗?”
易交交心里防线又崩了一步,试探性开口,“什么意思?这盆也是鸡用的?”
易老四摇头,“那倒不是。”
易交交心里松了一口气,“呼!”还有比这更好的消息吗?
刚庆幸完就听到易二爷慢悠悠开口,“你有没有想过,零宝又不会做饭,她这里的盆是用来干什么的?”
易交交脑子里闪过一道阴影:不好。
易老四扯着嗓子喊,“零宝,你这小盆挺好看的呀,从哪找的?”
零宝迈着小的短腿从外面跑进来,倒提着一只喔喔叫一脸不服气的大公鸡,兴奋进来,“四叔就是你买来给我洗脚那个呀,这么大一盆药,只有这个能装下。”
肉乎乎的包子脸上带着急切,似乎没意识到不对劲,“四叔你问这个干什么?快来帮我把这个大公鸡杀了,我们熬汤给小叔补补。”
易交交脸黑的比包拯还难看,彻底破大防了,“……”他怎么能摊上这么不讲究的侄女?
不,也算讲究,毕竟人还打算杀了亲自用珍稀药草喂的大公鸡给他补补。
易老四幸灾乐祸,咧着个大牙在那笑,“你小子好福气啊,只有你这个小叔能让零宝给你熬药,别不识抬举哦!”
话说完就发现自己二哥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皮笑肉不笑,“老四,这趟收获不小,这都是你打出去的子弹?”
话还没说完,零宝手里的大公鸡就被易二爷一把拿过砸向易老四,伴随着一声公鸡的喔喔叫,“还有狗脸瘸着个腿回来?你这狗腿不想要直说,我让十三给你废了,省得你满世界的跑!”
易老四身手敏捷的一把抓住鸡翅膀,转头一瘸一拐跑的飞快,“那什么,我先去杀鸡,二哥,你可别过来,等会溅你一身血,把这高定的白衬衣毁了……”
骂完老四又转头看向易交交,“你愣着干什么,腿不想好了,想和老四一起做伴?”
易交交阴郁的目光里带着委屈:这可是用脚盆子装的。
易二爷:与我无关,反正又不是我喝。
零宝不明所以,也催促着,“小叔快喝哦,等会给你吃大鸡腿。我生病乖乖喝药,师父就奖励我大鸡腿。”
在山里的零宝看来,鸡腿简直是最高规格的奖励了。
易交交只能含泪喝了,不断给自己洗脑:算了,手和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