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表叔脸色难看,“老四,你这嘴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他妈都在床上做植物人快四五年了。
零宝很为难,“可小虫子它只是虫子,不会说话啊?”
三表叔一听这话有戏,立刻摇头,“没,没事,我会解释说易二老夫人嗓子出了问题,不能说话。主要是让我爸看到这张脸,这个人,刺激刺激他。”
零宝想着这也算是做好人好事了吧,“好吧,我带小虫子跟你去看看。”
易老四狂炫完盘子里的哈密瓜,“我也跟你去。”
这热闹他还能错过了。
三表叔一个头两个大,想阻止易老四,但又怕得罪他,只能咬牙让他跟着去了。
路上一路千交代万叮嘱,“老四啊,好歹咱也算叔侄一场,你可千万别乱说话。千万别把我爹给刺激死了!”
这是零宝第一次接触易家家族里的其他人。
三表叔跟随母姓,父亲是入赘到易家的,但又没什么高端的商业嗅觉和灵活的脑子,所以这些年,三表叔一家的奢侈生活全得益于三表叔母亲易秀秀在易家的股份还有祖辈给的遗产。
“胡闵,去把太爷爷带过来。”三表叔吩咐自己孙子。
面前十岁出头的少年,看见易二老夫人眼里带着抵触,“你带她来干什么?太奶奶不喜欢她你不知道吗?”
把手里浇花的喷壶一扔,转身就走了,“自己叫去,小爷不爱伺候!”
三表叔皱眉,“这孩子,老张,老张,你去把老爷子带来客厅。”
正在逗乌鸦的易老四听到胡闵的名字一愣,“他不应该姓易吗?”
三表叔一愣,随后解释,“哦,三代还宗嘛,我爸入赘易家,生的第三代孩子正好是胡闵,所以这孙子就跟我爸姓胡了。”
易老四本不想多管的,但是想起秀秀奶奶从前的样子,忍不住出声,“秀秀奶奶知道这事吗?”
“这乌鸦,乌鸦我妈养的,性子傲得很,零宝你可别碰它,等会它叨你。”
也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怕乌鸦欺负零宝,三表叔忙着去隔开乌鸦和零宝的接触。
乌鸦嘎嘎叫着反而去叨三表叔,每一下都准确无误的攻击到三表叔为数不多的头发。
“大明,大明,你再乱来我就派人拔了你的毛!”三表叔手忙脚乱的赶着头顶上攻击他的乌鸦。
零宝一直仰着脑袋看脑袋上有颗呆毛的乌鸦,挥动翅膀时隐隐散发出黑色的死亡之气。
易老四幸灾乐祸,“三表叔,你家这乌鸦成精了,懂杀熟啊!”
纠缠了半天,直到三表叔的亲爹来了,乌鸦才骂骂咧咧的飞走。
“青禾,青禾,你,你怎么来见我了?”三老太爷一见到小虫子,瞬间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脑子也清楚了。
直奔小虫子旁边,激动得语无伦次,直接抓住小虫子的手。
小虫子受到惊吓,本能的直接把三老太爷举起直接扔了出去。“咕叽(晦气)!”
“爸!”三表叔尖叫着跑去赶忙捡亲爹。
小虫子一脸无辜,血红的眼里都是慌乱,“咕叽(我自保啊,什么都不知道)。”
三表叔急得拍大腿,“干什么啊,还不去找医生。”
老张哦了一声,同手同脚的跑着去了,“快,把家庭医生找过来,老爷子又出事了。”
零宝看着躺地上的三老太爷,“他不是生病,是中邪了。”
三表叔吓出颤音,忙从地上爬起来,离着亲爹老远,“中,中邪?”
易老四哦了一声,挠挠头,“这么巧,那不正好专业对口了?”
零宝蹲下来,认真掰着老爷子的脸研究了一下,“他印堂这块已经死气沉沉,嘴唇带阴,双眼浑浊带煞,他应该是被鬼邪缠身久了。”
零宝伸手,掏出一张昨天新画的符,直贴对方脑门上,“把他搬到太阳最多的地方,晒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一到,零宝从珍珠包里翻出一袋新装的糯米,放在老太爷的胸口处,片刻之间,糯米有一大半变成黑灰色,像是霉变了一样。
三老太爷的胸口和脑袋上漂浮出一丝丝鬼气。
下一秒,三老太爷嗷一声尖叫坐起来,“青禾,青禾!”
易老四翻了个白眼,叉腰,声音充满讥讽,“得,死到临头都不忘喊白月光,我们这位堂爷爷还真是深情。”
三表叔,“零宝,我爸这好好的怎么会中邪?”
零宝,“应该是有人放了鬼的邪气在他身上,不断吸食他的阳气,慢慢的他就开始虚弱生病,脑子变傻,最后会死。”
三表叔听得毛骨悚然,“这哪,哪来的鬼?”忙跑到零宝身后,生怕有鬼暗害他。
零宝此刻还想起了另外一个人,“秀秀太奶奶不会也是中邪才生病的吧?要不,你先带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