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可以跟着冷燕众人跑的,当时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非来过来作死。
虎子一听,顿时跳起来指着锋子怒吼道:
“你放屁,雄哥昨天才死,今天社长就知道啦?分明是你想杀我们。”
“不是,绝对不是我要杀你们,飞哥,虎哥,你听我说,昨天晚上社长就知道这事了,他打电话给我命令我来杀你的,真的。”
虎子一听,顿时急了,社长都知道,那还了得,自己和飞哥怕是死定了。
想了下,他眼睛一瞪:
“特么的,是不是你告诉社长的?”
“没,没,虎哥,真不是我,我对天发誓,真不是我告诉社长的,咱们队伍里还有好几个是雄哥的护卫。”
虎子一想,也是,而且这事锋子告不告密,社长迟早也是会知道的,没什么好审问的。
叶飞听完,朝虎子看了一眼,就见虎子朝他微微点头。
叶飞自然也清楚,这种事情,没什么好审问的,社长迟早会知道,于是扣动扳机,锋子顿时脑浆四射。
而这时叶飞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撕裂,血不断的涌出,浸湿了布条,叶飞再也坚持不下去,就要瘫软倒下。
虎子一看,赶紧扶住叶飞,将他轻轻放在地上,然后出了洞口找了些草药,然后再洗干净布条,将叶飞的伤口再次包扎好。
虎子担心社长还会再次派人追来,也担心公安会朝这边搜捕,包扎好叶飞伤口后,又捡了两把枪插在腰间,再次背起叶飞朝西走去。
出了洞口的一刻,叶飞再次看向远处丛林高处,他又感觉到那双眼睛盯着自己。
而且直觉告诉叶飞,对方手里有狙击枪,此时如果对方要狙杀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可叶飞却感觉不到对方的杀意。
虎子背着叶飞,连走带跑,整整一天,临近傍晚,终于看到温江。
放下叶飞,虎子找来两根大木头,将衣服撕成布条,搓成绳子。
然后将木头绑紧,做成木筏,再将叶飞绑在木筏之上,然后推着叶飞下江。
本想按冷燕说的,过江后再南下,但他实在是太累,完全无法渡江。
虎子只好趁着夜色,朝南浮水顺江而下,却不知道这在温江中浮水南下,几乎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温江全名萨尔温江,在华夏境内叫怒江,因怒涛汹涌,水流湍急而得名。
虎子紧紧抓着木头和叶飞,远看就像随波逐流的树叶,一路往南顺流而下,也不知道被呛了多少口水。
到了横断山脉,江水顿时如同瀑布一般,飞流直下,虎子此时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他依旧紧紧护着叶飞,抓紧绳子,随着浪涛往下冲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飞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
他看了眼四周,没看到虎子,然后看了眼手上的手环,他总感觉梦中那股暖流应该是从手腕传出的。
于是他拿起手腕翻看许久,可怎么看,这就是个普通的运动手环,叶飞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便不再翻看。
他感受了下身上的伤势,发现已经没那么疼了,于是就想起身,结果才一动,便感觉伤口在撕裂,忍不住闷哼一声。
想到应该是虎子带他到了这里,于是他又轻轻喊了一声:“虎子”却没人应答,于是又加大点声音喊了几声。
这时门口传来推门的声音,然后见到一个穿一身碎花连衣裙的女孩走了进来。
女孩约十七八岁,看上去很是稚嫩,皮肤黝黑,却五官端正,大眼睛水汪汪的,鼻梁笔直,不像东南亚人一样是塌鼻子,嘴唇小巧,显得很乖巧,一条麻花辫子拖到腰间。
见叶飞醒来,立马露出笑容,笑容纯洁的像花儿开了一样,不带一丝世俗的虚伪。
走到叶飞床前,女孩用带着滇南口音的普通话问道:“你终于醒啦?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