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一会。
丁武就带着沈浩的命令,传到冯磊耳中。
冯磊长看向面前的丁武,长呼一口气,他不怕被惩罚。
就怕少爷不惩罚他。
现在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下。
少爷只是没收他的家畜,在打三十棍,这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在看其他民兵的惩罚,全是撤职,行为恶劣的更是赶出白鹿乡。
相信自此之后,无人再敢公权私用了。
“王斌,把那些犯错误的人都揪出来!”
“是!”
王斌二话不说,立马开始揪人,之前做坏事的民兵,都被乡民举报过,记录在册。
这次要被撤职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好重的惩罚……那些犯错的人,这次想哭都来不及了。”
“幸亏我没有包庇过外面的人,我就知道公权私用要受惩罚。”
“呵呵,他们活该,沈少爷已经对咱们够好了,他们还想着拿公家的东西,养外面的亲戚。”
那些曾在乡民面前作威作福的民兵,全被吓的腿软。
任由他们如何求饶,还是被剥夺勋章,没收家畜。
丁武带着一众近卫团的人,就在旁边监视执法过程。
防止有人徇私枉法。
“冯团长,求求你不要撤掉我的职,我知道错了!”
“我不想被赶走,白鹿乡是我的家,冯团长你向沈少爷求求情呐!”
“别收走我的黄牛,我的黄牛……”
民兵团内揪出两百多个徇私枉法的人。
还好剩下的一千七百多人,全都奉公守法,没有干过坏事。
这一千七百多人感到了庆幸,还好他们没有飘。
他们深知,手中的权力是沈浩赋予的。
沈浩能给他们,就能收走。
所以不能滥用这份权力。
被撤职的两百多人哭的天昏地暗。
其中八十多人被赶出白鹿乡。
这些人就是包庇偷盗,拿公家东西,肥外面亲戚的人。
他们被赶走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了个干净。
怎么来白鹿乡的,就怎么走。
他们披着破袍子,站在界碑处,久久不愿离去。
但很快曾经的同僚就手持棍棒前来驱赶。
此刻,他们的内心后悔不已,一失足成千古恨。
……
一袭凉风吹来。
何老快步朝着前方的胡新村走去。
不远处的地方,胡管家正在叫骂着。
“这些该死的老弱病残,居然把瘟疫传到村里,当初就应该把他们全都拉去活埋!”
胡管家脸色阴沉,一旁的胡赖头低着头,也不敢多言半句话。
之前,胡管家就拿着状纸去县衙状告沈浩。
那不知被王守诚骂的狗血淋头。
王守诚还责怪他管不好灾民,放去白鹿乡捣乱。
胡管家差点没被气死,他明明才是原告。
谁知王守诚颠倒黑白,倒打一耙,要不是他撤销诉状。
指不定还要被王守诚当众打板子。
他算是发现了,自从上次和沈浩约战,被羞辱一顿后,王守诚都不再给他面子。
果然谁的拳头硬,谁就有道理。
胡赖头小声说道:“胡管家,那现在怎么办?瘟疫死灰复燃,上次找沈少爷买的药,也不够发给村民治病。”
胡管家气的吹胡子瞪眼:“那些丹药如此珍贵,宗族老爷们都不够吃,留给这些村民做什么?让他们硬扛。”
胡赖头也着急,他七十岁的老母亲,身体本就不好,又被那些灾民感染瘟疫。
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很难活下来。
“胡管家,你想想办法,胡新村也有很多姓胡的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胡赖头着急也没办法,治疗瘟疫的药太金贵了。
大部分都被乡绅分走,反而是他们这些普通农户,手里没药,扛不住瘟疫。
胡管家也一筹莫展,不是他不想分药。
而是真没有足够多的药。
现在能治瘟疫的人,只有沈少爷。
但胡家早就得罪了他,恐怕很难在买到药。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封死胡新村,防止得病的人跑出来,把其他村的人也传染。
而且,最让胡管家感到害怕的,就是那些灾民里有人中了蛊毒。
传闻他们好像得罪了破庙里的神佛,被下蛊毒。
很多人身体虚弱,大解时拉出许多活虫。
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蛊虫噬咬内脏而死。
那个地方他可不敢过去,万一被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