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快走!”
陆宝又被捶了一下,被几人朝着一顶最大的帐篷拉去。
帐篷外还站着一队守护的黄巾军。
在进帐篷之前,几人还将陆宝双手反绑起来,防止他突然暴起,威胁到首领。
直至把陆宝捆好,这些人才将他拖进帐篷内。
“咳咳……呸……”
陆宝吐掉满嘴的泥土,抬起头只见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青年。
这个青年长相清秀,一大摞战报正堆积在他的桌前。
他就是黄胜,桃枝县县官黄本初之子。
黄本初是真正意义上的好官,所培养出来的儿子,也有着济世胸怀。
他早已经被大乾官场的黑暗所震撼。
他怎么想都想不通,父亲是为了救燕州灾民,才会开官仓赈灾。
但是燕州总督却下令困杀他的父亲。
最后,更是将他的父亲斩首示众,头颅悬挂在县城门上羞辱!
那日,若不是好心的灾民将他救下,恐怕他早已死在桃枝县。
更没有机会起兵造反!
黄胜看着手里的战报,正在分析着要怎么打正阳县。
据传闻,现在整个燕州,也就正阳县的日子过的最好。
三大家族屯了大量的粮食,只要攻下正阳县,就能解黄巾军的粮草问题。
就在黄胜思考入神时,一名下属小声提醒道:“首领,我们在外巡查时,抓到了一个细作,就把他带了过来。”
闻言,黄胜放下手里的战报,看向双手被绑的陆宝。
“好一个细作,有人你不当,要做那些乡绅恶霸的走狗!”
黄胜站起身走到陆宝面前,仔细打量起这个家伙。
“长得就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你够了!你可以污蔑我是细作,但绝对不能说我长得贼眉鼠眼。”
“呵呵,有人你不愿意做,非要做走狗,何止人丑,心也丑!”
黄胜目光冰冷,恨极了这些地方豪强。
若不是他们,燕州灾情也不会那么严重。
明明只要所有人都参与赈灾,就能度过这场天灾。
但是这些豪强是怎么做的?
他们囤积居奇,疯狂抬高粮价,逼得百姓流离失所,更有甚者,卖儿卖女!
全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
他要杀光这些畜生,洗净人世间,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
“说!是谁派你来探听消息的!”
黄胜上去就踢了陆宝一脚。
陆宝痛的满地打滚,立马就服软了,“这位大首领,别打了,我不该给胡家做狗,我也是被逼无奈,上有八十岁老母,中有身患痨病的妻子,下有一儿一女,求你放过我吧。”
黄胜一愣,胡家真是畜生,居然这么威逼一个拖家带口的人。
就在黄胜差点被骗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不要被他骗了,他是白鹿乡的人,敢独闯营地打探消息,也唯有白鹿乡的人。”
此话一出,黄胜顿时就清醒过来。
差点就被感性冲昏头脑了,现在想想真不对劲。
这小子油嘴滑舌,一看就是会骗人的主。
清冷的声音,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咳咳,我有两计……”
“军师请说。”
黄胜赶忙朝着帐篷外拜了拜。
陆宝只能看到帐篷外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人见不得光么?不进帐篷说话,非要隔着一层破布。
要是能见到此人长相就好了,逃出去定要汇报给少爷知晓。
陆宝勾着脑袋,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帐篷外。
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第一计,将这细作杀了,扔到胡家的地盘上,让其两虎相争,静待攻打时机。”
“为求此计成功,需再杀胡家家眷若干。”
“胡家贡品遭劫,早已方寸大乱,其家族势微,在遭打压,必定会誓死报复,将白鹿乡拖下水。”
陆宝听着毒计,心里咯噔一下,好歹毒的人啊!
竟然要杀他嫁祸胡家,还怕不保险,要杀胡家的人,把白鹿乡拉下水。
胡家本就恨白鹿乡,再加上贡品被劫,正是恼火的时候。
这个时候白鹿乡如果去动胡家,胡家肯定会认为少爷在欺压他们,必定誓死反扑。
这计的狠辣之处,就在于根本不管白鹿乡的态度。
只要把胡家挑唆成功,那白鹿乡必被拉下水。
黄胜眼睛亮了起来:“好好好,让这些豪强自相残杀,我们坐收渔翁之利,那军师第二计又是什么?”
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对此细作严刑拷打,逼问出白鹿乡的情报部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