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狸猫一看到这黑衣男人,惊吓得立马跳了起来,全身的毛发都炸了。
钟辞疑惑地看着自已受惊的灵宠,他转身一看,看到了陆显朝着他露出了恶劣的笑容。
“又是你这个混蛋!你想做什么?!!”
钟辞看到陆显就像是被点燃的火焰桶。这三年,陆显可没少捉弄他呀!
陆显邪邪地发出了“桀桀”的笑声,知道自已又要被捉弄的钟辞,决定先下手为强,他长剑上涌现出来高温的火焰,长剑一挥,剑气和火焰一起朝着陆显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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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峰上的某处地方,一个穿着紫色衣裳的绝色女子正在品尝点心,这些点心都是她自已亲手做的。她旁边站着两个侍女,她拿起点心尝了几口,又让侍女也尝了几口,问侍女:“好吃吗?”
侍女道:“好吃,小姐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钟瑶却说:“比不上陆长老的手艺,还差远了呢……”
这样的点心,陆长老肯定不会喜欢的。
钟瑶心想。
忽地,一只巨大的狸猫载着一个小男孩从天而降。狸猫落地,小男孩从狸猫的背上跳下来,他哭得稀里哗啦的。钟瑶站起身,看着弟弟。钟辞的头发没有了,他一头棕色的长头发一根都没有了。
“阿辞,你、你的头发怎么?”钟瑶惊讶地说。
钟辞哭着跑过来,抱住了钟瑶说:“陆变态把我的头发给剃光了,呜呜呜……”
钟瑶:“……”
这、这是陆长老干的?
想起这些年,她想方设法讨好陆长老,但陆长老对她态度一直都非常的冷淡。她苦练厨艺,就是为了讨好他。只是每次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见到他,献上自已的做的点心,他每次都是扫了一眼,就说难吃。
钟瑶非常的挫败。
她的弟弟钟辞一直讨厌陆长老,反倒是老是被陆长老捉弄。
“姐姐,他是个混蛋!”钟辞哭着说。
“你是男子汉,不能随便哭的。头发而已,会长出来的。”钟瑶安慰说。
钟辞抽抽搭搭地哭着说:“他说不会在长出来了,我以后都没头发了,没头发了,呜呜呜呜……”
钟瑶:“……”
这、这过分了吧!但不排除只是吓唬人。
她说:“你别哭,你别哭,他就是骗你的。你别哭啊!”
钟瑶不断地安慰着自已的弟弟。
六耳狸猫缩小了体型蹲在地上,望着自已的小主人,耳朵耷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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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从云海上升起来,在青木峰的某处学舍屋顶上,一个长得很是清秀的少年坐在那里,他怀里抱着一种罕见的弹拨乐器,正在弹奏着一首古老的曲子。这曲子的调子听起来苍茫而悲凉。
忽地,一个核桃从后面扔了过来。
少年抬手就接住了。
他转过头来,看到地面站了一个身段高挑的红发少女,少女笑看着他。
靳仇从屋顶上下来。
“珊珊,你怎么来了?这里可是青木峰。”靳仇说。
青木峰是男弟子住的地方,就像男弟子不能去女弟子住的地方一样,女弟子也不允许到男弟子住的地方来。
淳于珊笑着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放心啦,我来的时候可小心了,没被人看到。”
她看着靳仇手中的乐器,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呀?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乐器。”
靳仇微微地笑了笑:“都塔尔。”
“没听过。”淳于珊说。
“这是我家乡某个地方的一种古老乐器。”靳仇说。
淳于珊疑惑地看着靳仇,他的家乡?他的家乡不是跟自已一样吗?自已家乡哪里有这种乐器啊。
淳于珊心中不解,她回想小时候的事情,她和靳仇是青梅竹马的,只是这一刻,她居然想不起,小时候跟靳仇在一起的记忆来,她忽地后退了一步,有点恐惧地看着跟前的少年。
少年冲着她一笑,笑容若明月清辉般皎洁。
霎时间,淳于珊忘记了恐惧,也忘记了心中的疑惑,就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她说:“我刚刚说什么来着?”
靳仇笑着说:“你问我想拜入哪个内院长老的门下。”
“哦,看我这记性啊!”淳于珊拍了一下自已的脑门,“你想拜入哪个长老为师啊?”淳于珊从不觉得以自已这青梅竹马的实力,进入内院会有什么难度。
靳仇笑着问她:“你觉得陆长老如何?”
淳于珊:“……你这么想不开吗?”
这一届进来的弟子,除了个别人(例如,被陆显送了两件神器的魏明),谁不是被他整出一大片的心理阴影来的?
靳仇大笑起来,他说:“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