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古琴声,周棠依暂时放弃了跟陆显较劲,她循声而去了。
周棠依飞向了旁边的一条小径,陆显跟上她。
走着走着,两人来到了一处地方。
此处是一处幽静的所在,一位老者在清溪边弹奏着七弦琴,周围坐了百来位弟子。这些弟子有些穿着外院服饰,有些穿着内院的服饰,修为从入灵境到天灵境都有,他们全部盘腿而坐,腿上都摆着七弦琴。
一个个或闭着眼睛,或是注视着老者,沉醉在琴声中。
狂歌学院的教习们授课都主打一个随性,弟子们也主打一个随性。教习们除了自已特别关注的弟子(一般都是自已的入室弟子记名弟子),其他人来不来,他们压根儿不会管。
但同样的,上不上课?什么时候上课?在哪里上课?他们同样也是看老子心情。学院对学生的规定是一个学期内积攒足够的功绩点,对普通教习的规定就是:只要一个学期内,上足规定的课数即可。
也就是说,学生可以放老师的鸽子,老师也可以放学生的鸽子。
学生们聚在某个课室里,等教习等半天等不到人,最后通知不上了,属于很正常的现象。
对于新生而言,如果你想上谁的课,务必摸清楚那位先生的脾气和他的上课规律。
所以跟那位教习先生的入室弟子们搞好关系就很重要了。
周棠依来狂歌学院之前,就知道狂歌学院里,琴艺最高的两人,一是她父亲徐言清,二是翁恺。
这位弹琴的老者,应该就是那位翁恺,翁先生了吧!
周棠依驻足在此处,听翁恺弹奏,陆显忽然地凑过来说:“我弹的比他好。”
对此,周棠依投向怀疑的目光。
陆显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