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烤出来的鱼吃着出乎意料的还可以。
段星阁将烤好的第一条鱼递给云栖,递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了云栖裸露在外的手指,当即泛起一层酥麻,云栖不禁颤了一下。
其实并非伤口的问题,可段星阁见状非说是因为云栖手疼,硬要喂他。
云栖拗了半天拗不过他,只能瞪了他一眼后从了。
吃完鱼后两人忍着酸吃了点果子,段星阁又找了个中间略微有些凹陷的石头,放在架子上勉强烧了点水。
这一餐无论是环境还是口味都堪称简陋,不用说和中午那段饭比了,就是和平常吃过的最普通的饭比也差点。
然而云栖非但不觉得艰苦,反而感觉这顿饭有种莫名的滋味。
恍了片刻他才意识到,这似乎是从那一天算起,时隔多年后段星阁给他做的第一顿饭。
云栖顿了两秒后,低头一口一口把剩下那半条没有面包屑的鱼也给吃完了。
从小受过的教育让他吃起东西来带着有条不紊的仪态,云栖吃饭不快,口也很小,段星阁已经吃完了他还在细嚼慢咽。
明明身在丛林中,手上还带着伤,堪称狼狈的情况下,云栖却依旧是
一副上位者的样子。
段星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在分明
已经吃饱的情况下,他却又有了几分饥饿感,也许食和色本就是相通的,要不然也不会有秀色可餐这种说法。
段星阁几不可见地看了眼旁边逐渐暗下去的森林,忍不住舔了舔虎牙,突然升起了一股带着轻微恶意的下流想法。
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真的面对这种情况时会是什么一种光景呢?
……说出来恐怕会被他打死吧。
段星阁如此想着,眼神却控制不住地移回到了面前人身上。
云栖咽下最后一口鱼肉,抬眸时才看到段星阁正盯着自己,具体来说应该是盯着他的嘴唇。
对方的眸色透着说不清的晦暗,看得他心下蓦然一跳:“……我嘴角有东西?”
段星阁闻言回神,眼神一下子清澈了起来,又恢复了往日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没有,就是看哥哥吃的香,说明我鱼烤的还不错吧?”
云栖点了点头:“没有调料能烤成这样确实很不错了。”
段星阁闻言笑得跟灿烂了,他起身想收拾,却被云栖执意拦下了:“厨师不刷碗。”
段星阁还想说什么:“可是哥哥的伤……”
云栖瞟了他一眼:“闭嘴。”
段星阁一下子便老实了。
等到云栖收拾完残局后,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天气的缘故,忙了一下午两人身上都有些黏,但有摄像师在,又不方便在河里洗澡。
而且这条小溪的下游有山洞,程溪和明皎住在里面,明皎虽然一天有一杯水,但喝还不够,两人肯定也要用到河里的水,在这洗多少有些不道德了。
思来想去间,段星阁又拿了几件干净衣服,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吸满水后放进箱子里。
云栖倒是没想到还有这种办法,挑了挑眉后拎起来了剩下穿成串的鱼,二人开始沿原路返回。
走着走着天色越来越暗,已经有些看不清楚路了。
云栖让段星阁捡了两根粗树枝,用那件衣服上剩余的布料缠着木块和杂草做了个两个简易的火把。
这东西看着简单,实际上很考量手艺,缠的稍有不慎,火把点燃后就很可能烧到手。
云栖一只手受伤,却不妨碍他二下五除二就把布条缠好,段星阁见状嘴欠道:“哥哥怎么还是这么熟练,私底下没少偷偷一个人练吧?”
云栖头也不抬:“你想试试?那不如缠你嘴上?”
段星阁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两人和来时一样路过了那个山洞,程溪正在山洞门口焦急地转着,却没看到明皎的影子。
看到两人,尤其是看到两人手里拎着的鱼以及拿着的火把后,程溪明显眼前一亮,立马凑了上来:“二位稍等一下!”
两人脚步一顿,却见程溪忙不迭跑了上来,几步路下来便气喘吁吁的,显然晚上没怎么吃东西。
但
他喘了两口没忘正事:“二位这鱼是准备拿回去当晚饭吃吗?”
云栖和段星阁对视一眼后如实道:“晚饭吃过了,这几条打算明天吃。”
“那太好——”程溪话说到一半连忙改口道,“不不,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和二位换两条鱼?”
段星阁挑了挑眉:“拿什么东西换?”
按理来说以程溪现在的状态来看,似乎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然而程溪的一句话却让两人改了主意:“盐,用盐换可以吗?”
原来山洞第一天“刷新”出来的东西是盐。
这正是眼下最缺的东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