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他的一切审美。
故而此刻的他纵然失忆,却也说不出半个不好看来。
就这么僵持了半晌,云栖忍不住移开视线:“……勉勉强强吧。”
段星阁闻言一下子笑了:“看来二十三的哥哥与二十八的哥哥审美还是一样呢。”
云栖闻言一僵,因为方才结婚证的事而被震惊到的他,此刻终于意识到了更严重的问题:“……二十八?”
段星阁眨了眨眼:“对啊。”
脑海中蓦然闪过了什么画面,云栖意识到此事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竟然过去了五年……闻风林还活着吗?”
段星阁闻言一滞,收敛了一点笑意,眸底随之露出了更为深沉的本色:“不,他已经死了。”
蓦然听到自己抗衡了将近十年的高山轰然倒塌,云栖一时间有些怔愣,过了很久他才找回言语能力:“那——”
“他的私生子……叫明皎的,哥哥这个年龄应该没见过。”段星阁道,“也已经死了。”
那个背叛他的母亲而生出来的私生子,那个害死段云的罪魁祸首,竟然和闻风林一样,也死了。
云栖的脑海中没有关于明皎只言片语的信息,他自然也不记得什么穿书重生的事,更不记得恋综上发生的一切。
那个人此刻对于他而言,彻底成了符号,一个代表仇恨与过去的符号。
而现在,段星阁告诉他,这个符号终于永远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云栖蓦然闭了闭眼,突然感受到了一股不真实。
一觉醒来,所有的坎坷与仇敌都随着时间而烟消云散了,这是云栖前二十年中,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好运气。
……这真的不是梦吗?
“不是。”段星阁蓦然的开口让云栖一愣,陡然回了神。
他方才明明什么都没有说,段星阁却好似有读心术一样,依旧半跪在那里,一眨不眨地盯着运气的眼睛。
他坚定又认真道:“哥哥,这不是梦。那些人都已经死去了,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人……值得你夙夜忧虑了。”
云栖心下一颤,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好似在确认这究竟是不是梦。
然而下一秒,方才还带着些许严肃的段星阁突然轻笑了一下:“这对哥哥来说,是不是应该算三喜临门?”
“三喜临门?”云栖闻言回过了神,一时间有些不解,“双喜临门还差不多,哪来的三喜临门?”
段星阁挑了挑眉,那是一个自信又带着些许逗弄意味的笑容,像是雄兽看着比自己小了一圈的伴侣一样,带着宠溺和几不可见的狭昵。
云栖先前从未见过他如此表情,在以往的记忆中,段星阁从来都是顺从的,那听话的小狗每天只会用亮闪闪的眼睛看着他撒娇,从来不会有任何僭越之举。
此刻的云栖尚未有关于段星阁离家出走的记忆,故而在他的印象中,对方还一直是离家前那副顺从的模样。
故而看到段星阁如此态度时,云栖心下不由得一跳,下一秒却听对方道:“和我结婚,对哥哥来说难道不算第三个惊喜吗?”
方才因为闻风林和明皎的事而被打断的思绪蓦然回笼,再次聚焦在了那本结婚证上。
云栖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似乎带着戏谑品尝着他的局促与尴尬的人,一时间胸口不住地跳动,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可段星阁却故意把他的一言不发当做了别的意思,见状一下子压下了眉眼,攥着云栖的手腕委屈道:“哥哥不喜欢吗?”
“我……”在云栖的印象中,此刻的段星阁甚至还没成年,虽然这小子从小就心心念念着长大了要和云栖结婚,但答应一个孩子的胡话和眼睁睁看到肌肉偾张、英俊到一塌糊涂的成年老公之间,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哥哥要是不喜欢……”段星阁见他不说话,眼神当即便暗了下去,他于是神情黯淡道,“那明天就去民政局把离婚证办了吧,我——”
段星阁说到这里,云栖脑海中突然划过了前所未有的电流感,心底骤然浮现的抵触感让他蓦然一震,甚至没等段星阁说完他便陡然打断道:“不行。”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下去。
段星阁的话音戛然而止,他抬眸看着云栖眨了眨眼。
云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时间耳根发热,当即红了脸庞。
段星阁见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往前凑了点,像是个把自己往主人怀里塞的小狗一样:“哥哥果然是喜欢我的。”
他恨不得把自己埋在云栖怀里,炙热的吐息全部喷洒在云栖小腹上。
云栖实在受不了这个,若是失忆前的他,此刻恐怕会一边红着耳根,一边揉着段星阁的脖子,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着让他起来。
可眼下的他却没失忆前那么好的脾气,他当即面红耳赤地揪着段星阁的后领就要把他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