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苼拎着“廖锦铭”回来的时候,许天明已收拾好残局。
转化后的无主元气、无主真元按境界和品质分门别类装进玉瓶,堆成了一座小山。
小山旁,“庄辰”被五花大绑扔在在地上,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只有一双眼睛胡乱转动,透出十足的恐惧。
许天明看到向苼回来,立马靠过去,正要开口喊师叔,却被向苼一个眼神制止。
许天明看了一眼神色仓惶的“廖锦铭”,顿时心领神会,客气道“晚辈许天明,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向苼微微一笑“谢就不必了,我还有事要你帮忙。”
许天明连忙点头“但凭前辈吩咐。”
“将庄辰的储物戒拿来。”
许天明立马跑去脱下庄辰的储物戒,双手捧着送到向苼面前。
向苼将“廖锦铭”扔在一边,手中也留下一枚储物戒。
接过许天明手中这枚,她指尖剑光闪过,轻轻一抹,两枚戒指上的神魂印记瞬间消散。
地上二人齐齐闷哼一声,庄辰修为偏低,更是不堪,直接吐了口血。
向苼看也没看二人一眼,从储物戒中取出两枚令牌扔给许天明。
许天明仔细查验一番,眉头微皱“前辈,这两枚令牌是真的,上面的名字也相符。”
一直憋着没敢说话的“廖锦铭”,此刻听到这句,终于找到机会开口
“前辈,晚辈的确是无极仙宗弟子!一时糊涂欲要独占收获,所以才对许师兄痛下杀手!
晚辈知错了!还望前辈网开一面,待得离开秘境后,晚辈必定向许师兄奉上厚礼赔罪!”
向苼听完,神色愈发平淡“看来你还不死心。”
“廖锦铭”心中一慌。
许天明冷笑“你这般仓促之下编出的来的理由,简直漏洞百出,连我都听出不对,前辈又怎会信你?”
“廖锦铭”咬牙“许师兄,我是有错。可我方才所言句句是真,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
许天明眼露讥讽“那我问你,你既想要独占这块地方,为何还要特地透露此地,邀我同往?”
“廖锦铭”脸色微变,“我……”
“你若是想利用我,那也该等我将精魄杀得差不多了再杀人灭口,偏偏我一个精魄都没杀,你就迫不及待动手了。”
话到此处,许天明哂笑一声“廖锦铭,你自己愚蠢,可别把其他人都当傻子。”
谎言被戳破,“廖锦铭”脸色发白,语气反而强硬起来
“许天明,我是无极仙宗真传弟子!你若想挑起两大宗斗争,那就尽管杀!”
三大宗之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核心弟子以下互相争斗,只要没有修为更高之人插手,不管死伤如何,都不会明着寻仇。
暗地如何,自然另算。
但真传弟子乃是一宗未来之基石,决不可折在自己人手里。
是以三大宗真传弟子之间,绝不能互相残杀。
谁敢明知故犯,便是在打三大宗的脸,犯事之人一旦被查出来,所面临的处境可想而知。
“廖锦铭”不亲自动手,反而要利用地阴精魄来借刀杀人,也是同样忌惮这条规矩。
若是没有向苼在,许天明此时定会觉得憋屈,现在他只想笑。
廖锦铭这话用来威胁真传弟子,的确可以,但眼下师叔在这,离师叔是何等存在,又怎么可能会被区区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吓退?
“廖锦铭”见许天明没有丝毫反应,反而转头看向向苼,顿时心中大恐。
“前辈!您一个散修何必趟浑水?
只要您肯放我一马,今日之事,无极仙宗绝不会与您计较。
若您今日犯下杀孽,仙宗震怒,与您百害而无一利啊!”
向苼没有理会“廖锦铭”,反手甩出一道掌风,拍开“庄辰”身上的禁制。
庄辰恢复自由,立刻爬起来。
“廖锦铭”来时见他躺在地上,气息全无,一直当“庄辰”被许天明杀了,才敢胡编乱造。
此刻见他忽然“活”了过来,顿时方寸大乱,当下顾不得什么,抢在“庄辰”前面开口,声音又尖又急
“前辈,我愿坦白!”
“可我却不愿听了。”
向苼素手一挥,“廖锦铭”便直挺挺地倒下去,和刚才的庄辰一样,除了眼睛,哪里都动不了。
庄辰目睹全程,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一路跪着爬到向苼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前辈,晚辈什么都愿说!绝无半点虚言!”
向苼神情淡淡“你自然愿意,因为即便你不说,廖锦铭也会抢着说。
不过看在你一直无法开口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
“庄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