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吴义,参见镇北王!”吴义急忙下马,躬身行礼道。看到秦泽那冰冷如刀的眼神,吴义只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被他看透了,那眼神他甚至能看出一股杀意!他本以为就像赵元说的那般,秦泽只有数千兵马,但现在看来,这最少也有了一万多人啊。这怎么回事,他兵马怎么多了这么多而且这支军队的士兵,看起来就不一般。那身上散发的悍勇气息,一眼看去便令人心惊。秦泽眼神微眯,从那名虎豹骑口中,他已经得知了虎戎关这边的具体情况。这吴义贪生怕死,弃百姓们不顾,放任胡马在此胡作非为,他自己却拿着百姓们的钱粮,安然的躲在府邸中。这种蛀虫,如何能守卫虎戎关,抗击北胡想到这里,秦泽冷喝一声道:“吴义!胡马随意入城,你为何视而不见”此言一出,吴义后背沁出一身冷汗,那圆滚的胖脸上流出了黄豆大的汗珠。他急忙解释:“将军,不是下官视而不见,只是胡马兵人数太多,我手中只有千人,这...这怎么能挡得住话音落下,秦泽眉头一挑,怒斥道:“不敢对胡马动手是吗!”“吴义!命你即刻召集所有兵马,全部带到关口来!”“若有怯战者,斩!”这一声暴喝,让吴义肝胆俱寒,身子不由一颤。面对这森严铁骑以及面色冷冽的秦泽,他如何敢出言反驳。“是...是!”他颤声回道。“还不快去!”秦泽怒目而视。“是!将军!”吴义心中一紧,无奈之下只能集结兵马。秦泽回身看向关外,太阳已经快要落山,绯红的晚霞将草原照的一片绯红。在霍去病回来之前,秦泽选择按兵不动,这一路的跋涉,刚好让将士们休憩一会。虽然霍去病只带了五百骑,但秦泽并不是很担心,作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冠军侯,他极其擅长游击战,而且这五百虎豹骑,比他当初率领的士兵,还要强得多!很快,吴义就召集了手下的兵马来到了虎戎关。秦泽环视一圈,吴义的这些兵马人数并不多,只有一两千人。看着这些人,秦泽心中有了主意。胡马一直在边关骚扰,就目前看来,他们完全不将这些守军放在眼里。而自己的这支虎豹骑,战力远远超出普通士兵,开战之时,让这些守军冲锋在前,诱敌深入,自己便可率领虎豹骑从左右两侧杀入,切入战场,将胡马兵剿杀!当然,在开战之前,必须掌握胡马的兵力。若是他们人数极多,那分兵作战的话甚至有可能让自身陷入陷境!现在,只等霍去病带回来的消息了。........时间很快到了晚上,狂风呼啸,厚重云层掩盖着圆月,偶尔才有些许月光洒落在草原之上。北胡军营中,此刻已经点燃了数团篝火,整座营地一片雪亮。突必言端坐于地,正大碗喝酒,此时一名手下来报:“将军!今日进城的东嘉木,还没有回来!”此言一出,突必言眉头一皱,沉声道:“镇北王这几日便要赶来虎戎关,不是早就说了这个时间段不能进城嘛!东嘉木何时进的城”那手下脸色难看,回道:“上午时分便进了城,他...他说这几日的女人都玩腻了,这才会去城里面看看突必言翻了个白眼,脸色拉了下来。胡马之中,分为多个部落,这东嘉木便是另一个部落的人,严格来说,他和屠其帖一样,都是可汗屠于淳的嫡系。因此突必言也不好多说什么,但现在天都黑了,东嘉木都还没有回来,这就说明他很可能是出事了。有很大概率,他是遇到了镇北王的兵马!念及此处,突必言沉声道:“镇北王从拒北川赶来要一天时间,东嘉木失踪,看来就是遇到了早早赶来虎戎关的镇北王,他们如此疾行,只怕人数不多,也没带什么辎重,明日他就有可能要出关了....”那手下当即点头,而后开口道:“将军,那东嘉木”突必言眉头一皱,冷声道:“不管他,谁让他色迷心窍,这个时候进城抢女人!蠢货!”“明日我再带兵前去虎戎关一探究竟,我倒也看看,他手中有多少兵马!哼!”夜空下,北胡军营三里外,一块草坡后面,霍去病与虎豹骑们正吃着干粮。“将军,何时动身”一名手下向霍去病问道。霍去病将口中的干饼吞下,而后淡笑一声道:“再过一会,这帮北胡兵还在饮酒作乐,等他们闹腾到后半夜睡觉的时候,我们再过去“今夜要搅得他们一个都睡不着!我看明天他们可还有精神与咱们作战!”话音落下,虎豹骑们纷纷小声笑了起来。吃完干粮后,霍去病将虎豹骑们分成了四支小队,而后沉声道:“兄弟们,下午我们已经休息了一个半时辰,今夜时间紧任务重,咱们要从四个方向,一次次袭击北胡军营,让他们搞不清楚状况“切不能和他们正面作战,如果他们集结,你们要记住,立刻逃走!”“如果北胡兵们铁了心要追击哪支小队,你们就往草原上逃,逃的越远越好!”“甩开他们之后,明日咱们再在这里集结!”“是!将军!”众将士当即答道。“好!行动!”随后,三支小队先行离去,他们需要绕到胡马军营的其他方向,等到霍去病带领的这支小队发起骚扰后,他们再予以配合。........而在另一边。虎戎关,军营大帐中。从草原被霍去病派回来的那名骑兵,正在营帐中向秦泽汇报着霍去病的计划。听完他的话后,秦泽眉头一挑,脸上露出了担心之色,霍去病竟然选择孤军深入草原!他现在手中只有49名虎豹骑,要以这么少的人,骚扰整座胡马军营,不可谓不凶险!若是让胡马兵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