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四射的戟尖划破长空,几乎就要正中金建仁咽喉。但只听“铮”的一声。戟尖在几乎贴到金建仁咽喉皮肤时被截停。是皇图刀!它架在了戟刃中!“去!”一声疾呼,秦泽奋力往前刺去!“哈哈哈哈哈!凭你,是杀不了我的!”金建仁大声狂笑,那破阵戟竟难以往前刺出一寸。“咔咔咔但此时,在被架住的两柄武器中,却不断传出声响。伴随而来的,是皇图刀和破阵戟的轻微颤动,这是两人在角力!秦泽脸色越来越红,掌心甚至因为大力持握兵器而显得发白,他咬紧了牙关,开始挪动步子,用尽全身力气往前刺!脚在地上一丝丝的挪动,迸发出“呲呲”的摩擦声。“啪”的一声,却是金建仁左脚一动,猛地踏在地上,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怒喝。下一瞬,金建仁竟反将皇图刀往前压去,这突然爆发的力量让秦泽面色一变,只觉此人竟有九牛二虎之力。他接连后退两三步。而后突然卸力,往回抽出破阵戟,金建仁却顺势往前劈去!电光石火之间,秦泽腰腹一扭,侧身避开劈来的皇图刀。“嘭”的一声,皇图刀猛地斩在地上!那坚硬的地面,竟被斩出一道刀痕,而那刀刃,却丝毫未见缺口!“躲什么!来杀我啊!”“你不是要杀我嘛!来!来杀我!”金建仁状若疯癫,一击不中,他接二连三砍出数刀,刀刀直奔秦泽要害之处!哪怕是只要一刀砍中,便是一具尸骸!秦泽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就只能硬接,端的是险象环生。如此险境,让台下众人看的是心惊肉跳,张辽再坐不住,他持狼牙戟往前跑去。一旁的许诸立刻喊道:“主公说了,此人须得他亲自来杀张辽头也不回,只喝道:“此人不是庸手,既已杀进皇城,主公更不能涉险!”“主公说他来杀,那我先和此人斗上数个回合,待他精疲力竭,再让主公出手便是!”许诸一愣,但很快连连点头:“言之有理,我来助你!”话音一落,二人快步往前奔去。与此同时,金陵城外,已有一骑率先入城。正是先前和李靖等人在清剿叛军的吕布,他性子着急,一结束战斗立刻往前赶去。待进城中报明身份后,他按照百姓们的指引,骑着赤兔如风驰电掣,直奔皇城而来!而此刻,金銮殿外的激斗已经愈发火热。秦泽面色赤红一片,脸上汗珠滚滚而落,顺着下巴甚至都流淌到了胸口盔甲上。而金建仁,龙袍加身的他面色依旧癫狂,口中不住嘲讽:“你这个废物!还敢口出狂言要杀我!”“凭你,十辈子你也杀不了我!”“快!快让你的部下来,让我今日杀个尽兴!哈哈哈!”话音刚落,“嘭”的一声,两人的武器再度相击!秦泽往后退去一步,只觉右手掌心传来一阵酥麻之意,他当即将持握破阵戟的重心放在了左手。他再度往后退却一步,拉远了与金建仁的距离。金建仁并未向先前一般继续追击,“嘭”的一声,他立刀于地,口中喘息的同时还在大笑:“如何啊,秦泽!”“你带兵杀入皇城,那又如何!”“单打独斗,你永远不是我的对手!”“再打不出十招!你必将死于我刀之下!哈哈哈哈哈!”金建仁紧紧盯着秦泽,眼中所见,秦泽的身影却散发着朦胧的红色。他甚至已经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能听到他那急促的喘息声。这时,张辽许诸已冲上前来,于是他视线中再多了两道红色的身影,但即便如此,金建仁依旧大笑。他双脚一弓,摆好了架势,横刀在前,大喝一声:“来!来让我尽兴!哈哈哈!”“主公,我来助你!”张辽抢先开口,已是提戟上前。许诸沉默不语,操着火云刀跟着往前走去。“站住!我说了!我来杀他!”秦泽一声大喝,将二人叫停。“主公......这厮.....”张辽话未说完,秦泽再喝一声:“退下!”金建仁的大笑声随之而起:“哈哈哈哈!秦泽啊秦泽!这里是皇城,我们再走几步,就是金銮殿!”“皇位就在其中!到了这个关头,你是要逞英雄,装好汉亲手杀我,来登上皇位嘛!”“你可有这个本事啊!还是让你的部下们一起上吧!没有他们,你休想夺了我的皇位!”“朕才是大乾国君,朕才是真命天子!”张辽眉头紧缩,当即道:“主公,这厮在激将,千万别中了他的计!”许诸却朝着金建仁怒骂道:“且和我斗上一斗,也好教你尝尝我这刀利是不利!”金建仁丝毫不惧,反而笑的越发张狂:“来来来!杀一个值了,杀两个就是赚!”风在狂舞,吹得金建仁的龙袍呼呼作响,披头散发的他双眼血红,口中一对银牙森然而立。这一瞬,他似乎像一只睥睨天下的雄狮,整个人散发着让人恐惧,让人臣服的气息。张辽眉头皱的更紧,许诸握紧了手中的刀,丝毫没有轻视之心。“呲呲呲——”火风破阵戟的戟尖划过坚实的地面,秦泽拖着破阵戟往金建仁走去,神色保持着平静。他身上的盔甲被汗水所淋,在这皎洁的月光下,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霜华。看着手持皇图刀,状若张牙舞爪的雄狮一般的金建仁,秦泽却冷笑道:“金建仁,若不是我自小便跟父亲学习武艺,早早便上了战场,今日,我还真要被你给唬住了“可惜啊,金建仁,你只是虚有其表!强弩之末!”“你的虚张声势,只是为了掩盖你懦夫的本质!”下一瞬,他双目一凝,冷峻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金建仁,秦泽怒吼一声:“来!我给你机会!”“你若能杀我!那你可以死而无憾了!”“这是我给你,最后能赢我的机会!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