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我说明你是湛王,随后便将淮王谋逆挟持如鸢的消息告诉我,这消息真真假假,说白了,不就是为了引我前来吗?”
昆玦冷笑,萧云淮几人顿时明白了几分,尤其萧云淮竟暗自松了口气。
这些天本一直追查不到眼前人的踪迹,眼下才相见却是这般剑拔弩张且局势尤为不明的状况,只恐昆玦倘有半点被蒙蔽的地方,便会让局势产生不可估量的变化。
他原本与昆玦就无半点信任。
有了昆玦这番话,几人一并冷眼扫向湛王,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几乎已快摆在眼前。
“长庚公子果然好思量,不愧是被本王看中的人!罢了罢了,人都到齐了,本王也就不同诸位绕弯子了,还是请楚姑娘出来见见吧。”
萧云澂笑着一抬手,身后楼阁大门随即打开,他身边的心腹李奕也跟着迎了上去。
片刻,一袭初荷色的娇柔身影盈盈先踏出门,萧云淮观来陌生,但心里却能猜到几分。
紧跟着出来的却是一老道,生得瘦骨嶙峋鹤发白眉,看似仙风道骨,神色间却分明是股子狡黠精明的神态,正是楚逸之先前打探过的那个七绝山的老道。
最后两个护卫出门,架着道白里透红被绳索捆了手腕的身影,那才是如鸢。
盈盈在前的婀娜身影似有意似无意地站在如鸢前头,正好挡住昆玦的视线。
昆玦眉头紧蹙,孟姝烟依旧还是那副脱俗出尘又雍容华贵的模样,神色淡然而从容,纵然不笑,也是媚眼如丝,风情万千。
于他而言,那便是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如鸢!”
元赫跟楚逸之一齐忍不住惊呼,如鸢蓦地抬起头。
这些天萧云澂一直把他关在湛王府,前几日才带她一起出行,走来走去,一路奔波辗转,几番她被关在不同的地方,一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方才她在观礼的阁内深处隐约听见些动静,却不知是谁,也不知自己又到了哪里。
看见萧云淮几人跟昆玦,她竟先愣了愣,片刻后,涣散而又飘忽不定的眼神才顿时重新聚起光,一刹红了眼。
“公子,殿下......”
如鸢几近哽咽,使劲摇了摇脑袋,几人看出她这样子明显不对。
她被绳索结实地捆住双手,手腕处现出几圈深深的乌红勒痕,已经不知捆了多久,要紧的是面色苍白神情恍惚,明显不是累出来的模样。
“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
萧云淮咬牙,紧紧握着腰间佩剑。
楚逸之跟元赫也都清一色眼风似刀地扫了过来,萧云澂却慢悠悠地蹙了眉头:“诶,五弟你可别乱说,本王可没对楚姑娘做什么,都是朋友,自然以礼相待。楚姑娘前几日在我王府住的挺好的,在来此之前我可是连捆都不曾捆她,甚而都不曾把她关在屋内,任由她在本王府里四处走动。”
“不过楚姑娘功夫了得,我不过是每日给她服了暂且压制她武功的汤药,卸了她的力,药性嘛,是猛了些,故而看上去神情有些恍惚。不过今日一到,姑娘也不必再服药了,眼下不过是药效犹未全消,为防万一,便还是拿绳子缚了姑娘双手,倒的确是委屈了姑娘一些。”
“这么说,我倒还得替我家如鸢谢谢你了?”
话音未落,楚逸之跟着极为不屑地嘲讽,心间愠怒,担心的还是如鸢最重的心伤。
萧云澂不愠不恼,反笑着道了句:“那倒也不必。”
气得楚逸之恨不得立时一剑刺上去,却只能狠厉地剜他一眼。
“萧云澂,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到底要做什么,不如直接放到明面上来说吧。”
萧云淮神色一凛,不欲再同她废话。
“五弟不必着急。”
萧云澂风流含笑,转首又直直盯着昆玦:“且容我先提醒长庚公子一句,本王知道阁下本事大,不过本王身边这个护卫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虽无公子那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滔天本事,在江湖上的排名也比不过楼下的贺大统领。”
“不过他天生反应极为灵敏远超常人,擅使快剑,身手尤为迅疾卓绝,如公子一样,须臾间取人性命也是弹指之间,阁下若是敢轻举妄动,纵然能伤得了我,恐怕也难保楚姑娘性命安然无恙。”
对于昆玦暗地里踏步上前的动作,萧云澂尽收眼中,说罢便让人让开了些,几人这才瞧见开门时迎上去的李奕不知何时,竟手持一把锋锐可见寒光的匕首牢牢抵在如鸢身后。
“你不要乱来!”
萧云淮当即怒喝,心下牢牢收紧,以李奕这般持刀的姿态,瞬息便可推刃入如鸢要害,到时便是天王老子也来不及救。
昆玦也正瞧见这一幕,沉似深渊的眼里竭力压下几分愠怒,面色肉眼可见地又再阴沉了几分。
萧云澂依旧浅笑,摇了摇扇子,却满目寒光,同时扫过萧云淮三人跟昆玦:“只要你们不乱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