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是想这么做的,可陆星野再混蛋好歹也是陆爷爷的亲孙子,更别提陆爷爷还把这次法国时装周的合作给了自己。
于情于理,宋昭绵还是做不到视而不见。
“无所谓,等他明天早上醒过来能走路了,再把他赶出去就行。”
宋昭绵瞥了一眼沙发上的陆星野,脸上没什么情绪。
顺手给陆星野盖了一张毛毯,宋昭绵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结果半夜,外面忽然又传来陆星野的咳嗽声。
没办法,宋昭绵只能起床,正想发难,结果就发现陆星野人并没有醒,只额头上冒着虚汗,嘴里呻吟着,好像很难受的模样。
宋昭绵皱起眉头,伸出手,手背挨在陆星野的额头上。
发烧了,而且不是低烧。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轻则烧坏脑子,重则性命不保。
宋昭绵赶紧找出家用医药箱,接了杯温水把药给陆星野灌下去,一遍又一遍地换着搭在额头上的湿毛巾。
等到早上六点多的时候,陆星野终于退烧了,睁开眼,就看见宋昭绵正拿着毛巾在盆子里淘洗。
呼吸一滞,陆星野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正想说点什么,宋昭绵先开口了。
“我丑话说在前头,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之所以把你捡回来照顾,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不掺杂任何个人感情,我跟你之间的恩怨,永远存在,我劝你也最好安分一点,否则,我不保证会不会把你直接从这里扔出去。”
宋昭绵一边掏帕子一边说道,声音冷得彻骨,一眼都没有看陆星野。
陆星野沉默着低下了头,眼神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醒了,待会儿吃完早餐,就离开这里。”
宋昭绵没什么耐心,直接把帕子扔给陆星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我还记得,以前我生病的时候,你也是这么照顾我的。”
陆星野忽然冷不丁冒出一句,声音微弱沙哑,但在针落可闻的客厅无比清晰。
宋昭绵身体微微一顿,扭头看向陆星野,正对上他深沉的目光。
绯色的唇轻勾,齿间溢出一声冷嗤。
“你想表达什么,该不会还是要跟我回忆往昔吧,好啊,那我们就来仔细算算。”
宋昭绵居高临下地盯着陆星野,出口嘲讽。
“以前,你生病的时候,我就算是耽误工作也要过来照顾你,可等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处处找借口,永远先为周西蔓考虑,不过也算了,现在计较这些也没什么意义,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你要喝酒麻烦离我的公司远一点。”
说完,宋昭绵就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往外面走去。
陆星野却忽然伸手抓住了宋昭绵的手腕,
“你就这么在意周西蔓的存在吗?”
宋昭绵眼底闪过一丝深入骨髓的厌恶和恶心,猛地甩开了他的手。
“与我无关,你和周西蔓要怎么苟且我也也管不着!”
陆星野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语气甚至带着几分祈求的味道。
“如果你真的在意,我现在就可以跟她断绝所有联系,这样,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万万没料到陆星野居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宋昭绵脸上的厌恶又深了一分,只觉得可笑。
“就算没有周西蔓,也还会有刘西蔓,张西蔓,陆星野,你自认为自己洁身自好又专情,实际上你比谁都三心二意,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信用可言了,你如果再敢来打扰我的生活,我绝对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是不是因为你喜欢上了陆周尧,所以你才不能原谅我?!”
陆星野怒不可遏,本就因为高烧发红的脸更加青得难看。
宋昭绵脚步猛地一顿,抿了抿唇,懒得再解释,直接出门,前往超市买菜。
今天周天,宋若安本来是打算赖在床上,然而,却被一阵门铃声直接给吵醒了。
宋若安被迫从床上爬起来,穿着拖鞋,伸手猛地打开房门,浑身都是不爽的起床气。
看见站在门口的颀长身影之后,烦躁的情绪更是达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
“陆周尧,怎么又是你?!”
“她人呢?”
陆周尧冷瞥着宋若安,狭长的眸目光深邃,眼睑下有淡淡的青痕,似乎昨晚睡得不太好。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啊?”
宋若安梗着脖子回怼。
“我姐姐的行踪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话音刚落,里面忽然传来一声突兀的男人的痛吟声。
陆周尧瞳仁微微一怔,眼底刹那间升腾起一股摄人的戾气,不由分说直接推开了宋若安。
“哎,你干什么,私闯民宅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