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导诊台，用蹩脚的华胥语询问了叶昔影的病房，护士看了看林启的胸章后，才在名单上寻找了一会。
林启一路询问，找到了住院部五楼，四周的场景让自己又想起了刚刚穿越到华胥的感觉。
林启推开了叶昔影的病房门，但里头的场景却让他呆住了。
病房很大，但只有叶昔影一个人，白色的挂帘在随风摇曳。
叶昔影静静躺在床上，扭头看着窗外，病服右手的地方空荡荡的，里头的手臂显然是被截去了。
听到门口的动静，她看了过来，“你来了。”
依旧是毫无表情的冰块脸，无论怎样的挫折也没法改变她。
林启的嘴唇蠕动几下，最终也只是说道：“你还好吧。”
“没有什么好与不好，坐吧。”
将慰问的花束和水果放好，坐在病床前，病房内又沉寂下来，林启心中几经犹豫，打破尴尬说道：“对不起了……”
叶昔影看着林启别扭又歉然的表情，冷笑了一下，“你不是在自责吧？”
“额……”
“这事和你无关，是我自己的决定导致的。”叶昔影说道，“其实我还要感谢你，因为你我才能去外面的世界闯一遭，去手刃那些邪恶的物种，为同袍报仇雪恨！”
“这……”没想到叶昔影的想法还是这么激进。
“相比于在华胥内的碌碌无为，我这一生也算是有高光的时刻了，全托了你的福。”
不是看到叶昔影脸上坚毅的表情，林启还以为她是在反讽，“那我的负罪感就稍微轻一些了。”
叶昔影看了眼林启的胸章，“你现在可是我的上级了。”
林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唐挽华邀我进什么天人司，我也不太好拒绝。”
“你和灵犀是天生的搭档，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你的未来还很广阔。”叶昔影说到这有些失落，“而我却不懂能不能再出来工作了……”
叶昔影看了眼林启，“我们或许不用再见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后面，叶昔影几句话就把自己打发走了，看她那态度以后是不想见自己了，而自己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见她。
这趟探访有些失落，回望医院，林启淡淡说道：“相忘江湖吗……”
林启从医院出来，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沿着交通线，好好逛了半圈的华胥，这城市大的很，即便坐公交半天也没法横穿，而坐地铁是看不见外头的。
“为啥不搞轻轨呢……”
游览完半个长安城，顺带买了些东西，林启才发现，这个所谓的身份卡，虽然额度没限制，但是买的东西却有限量……
“看来也没那么夸张。”
背包里装了一堆小东西，都是在炁动商城买的一些日用品，像是吹风机，打火机，手电筒……不对，手炁筒，基本上从前用电的东西都被炁给替代了，而且更加耐用，只要核心炁动转化部件没有损坏，便能一直用下去。
林启后来又去汽车城看了看，不过买车需要华胥的驾驶证，自己暂时还没有，只好浏览一遍，然后回了家。
第二天，沐灵犀准时到来，在高强度的学习氛围中，自己的华胥语在迅速精进。
十来天的时间，基本能够进行无障碍的交流了。
不过这种交流还是太过书面，沐灵犀在第一阶段结束后，开始教授林启日常口语。
“你的华胥语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至少不会那么容易露出马脚。现在，我需要对潜入事项进行说明。”
离一个月的结束时间，还有一个来星期，沐灵犀将一本说明交给了林启。
林启翻开说明，里头第一部分大致介绍了现在洛阳的情况。
不过都是靠潜伏在里头的间谍，通过书面报告的形式传递出来的情报，信息丢失了很多。而大气层外的间谍卫星也只能拍个大概。
匍匐在鲛人脚下的洛阳城，倒是能用电，但他们严禁任何电器流入华胥，而且电网也没有铺到华胥，所以就算能够发明制作电器，华胥也没法用。
在华胥通往洛阳的路上，有三道防线，每一层都是由鲛人统领，人类做炮灰，镇守着。
但鲛人没有断绝洛阳与华胥的联系，华胥里头也有一堆叛徒，通过各种地下方式，诱拐华胥的人民，逃往洛阳。
就生活水平，洛阳的低层确实比华胥的低层高，而且自由，对于华胥体制不满的家伙大有人在。
他们有的联系上潜伏的地下党，逃出华胥，前往鲛人设置在华胥不远的收集站，在被护送去洛阳。
对于这个收集站，华胥方面可是相当头疼，打了几次，没有打下来。
鲛人可不是真蛸那样的低智物种，他们不单能用电，对于炁的使用也不弱于人类，不花大力气可没法拔掉这个据点。
但华胥的重心都在西部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