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里的样子？指的是这个蜃气吗？”
“它们的本体藏在海里，有数公里之长，这艘军舰只能当它们的小菜而已。”
林启咽了口口水，“这么夸张……”
“不过它们的行动速度非常缓慢，所以都靠吐出的蜃气来迷惑猎物。”
说话间林启已经看见天际线处冒出了浓浓的白雾。
“我怎么觉得这些雾的速度也不是很快呢？”
林启刚刚发出疑问，脑袋里似乎响起了什么声音，“必须要到那里头去……”
自己整个神情都变得有些迷惑。
接着脸上似乎挨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林启捂着脸颊，嗷嗷大叫，才回过神来。
“你干什么！”林启愤怒地问着洛伊。
“不要看那团雾气！”洛伊训斥道，“你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幻化的蜃气，就已经陷进去了，等它幻化成形，你可就出不来了！”
林启恍然大悟，自己刚刚陷进幻觉中了，头上不禁冷汗直流，连脸上的疼痛都忘了，“这也太恐怖了，赶紧逃吧！”
全舰背向蜃气快速奔逃。
可就算蜃气不在视野中了，全舰的气氛仍然很沉重。
“速度太慢了……蜃气恐怕成形了……”洛伊叹了口气，“叫不叫得醒，就看你们自己的觉悟了。”
“什么……”林启还没问完，眼前一黑啥也看不见了。
耳边突然响起闹钟铃声，林启睁开惺忪的双眼，按掉了闹钟。
坐起身子，迷迷糊糊地挠了挠头，周围都是熟悉的场景，自己此刻正在宿舍的床上。
“前面都是在做梦吗？”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卫生间。
洗漱过后倒是精神了不少，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这梦都把自己搞迷糊了。
骑着共享单车上班，周围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司空见惯，甚至有些厌恶的场景，此刻在林启眼中竟显得十分可爱。
自己好像是在一个地狱里待了特别久，所以觉得这样的环境才是人类的天堂啊！
“什么怪梦，把我的心情都搞古怪了。”
到了公司，坐在熟悉的工位上，和一一打了招呼，他们都有些奇怪，林启今天的心情似乎非常好。
突然桌子被人敲了敲，林启看向身旁那人，是名女性，很眼熟的样子，似乎是前不久招聘进来的。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对方问道。
林启想了一会，说道：“没有额外的任务啊，工作都是按着计划表进行的。”
对方摇了摇头，离开了。
林启在心中想到，“真是没大没小，一个新人这么嚣张！”
如此几天，那女生天天来问，问的问题也是同一个，“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没忘，没忘！你别来烦我了！”林启找人力总监反馈， 最近招的人不太正常。
却换来了对方奇怪的眼神，“最近没招人啊，你是不是有病？”
“最近不是招了一个女生进来，叫……”林启突然愣住了，叫什么来着。
“叫什么？”人力总监反问。
“叫什么我给忘了，我把她叫进来，你就明白了。”林启走出总监办公室，在公司四处寻找那个女生的身影。
但翻遍整个公司都没发现。
林启瞬间迷糊了，挠了挠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有啥大病？”
林启正呆呆地站着，突然屁股上重重挨了一脚。
失去重心的林启，飞了出去，即将摔个狗吃屎。
他连忙用护在身前，保住了脸面，但手臂却擦得阵阵生疼。
林启第一时间涌现出的愤怒，瞬间转变成了呆滞。
这情景，这感觉似曾相识。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那女生的声音萦绕四周。
“没错！没错！我要去复仇，我要去给那群王八蛋好看！！”
林启瞬间清醒过来。
但眼前的景象，让他宁愿继续沉睡下去。
整个捕鲸船已经被大雾笼罩，但此时的雾已经不是白色的。
处在内部看，整个雾气好像是无数神经元连接而成，闪着蓝光的电信号，井然有序的相互流动着，如梦似幻。
内部的雾气并不浓郁，能见度也有一公里左右。
而就是远处那好几个山一般的轮廓，让林启瑟瑟发抖。
因为他轻易辨认出了，那玩意是蚌类的外壳。
“你终于醒了……”洛伊疲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启循声看去，洛伊满脸疲倦。
“抱歉了，因为我大部分心力都要顾得万矢周全，没能将你尽早拉出幻境，不过你能通过自己的努力醒来，倒是让我有些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