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坚定，带着不容人质疑的态度，细细一听，还缱着不由言说的温柔暧昧。
霎那间，许盈感觉到呼吸一滞，心跳也漏了好几拍，紧接眼眶很没出息地一红。
沈靳舟适时给她摊在桌沿的手递上一张手纸。
“……”
许盈瞬间就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满脸笑意的男人，内心充斥着被戏耍的愤怒。
该死！他如果已经知道她就是当年的许盈，现在心里肯定在嘲笑她还是这么没出息。
轻轻松松就被人拿捏在手，包括她那点可怜的自尊也是能随意被他践踏。
许盈咽了咽嗓子，不以为意道：“我才不会相信有人能喜欢一个人那么久，你别骗我。”
沈靳舟眉梢已然染上兴味，不再说这件事：“许小姐今晚陪我吃饭，有什么是需要我作为回报的，尽管提。”
许盈眸光瞬间一亮，连忙从托特包里取出合作意向书，递到他面前：“那就麻烦沈总过目，没什么意见的话就签上你的大名，如若有意见，也请尽管提出。”
她脸上的兴奋毫不掩饰，此时的她在男人眼里，就是妥妥的小女人。
跟当初依附在他身边一样，看他的脸色过日子。
沈靳舟拿起那份意向书，捧在手里，一页一页地翻开仔细浏览。
许盈的心也跟着他翻阅的动作七上八下。
她捂着胸口，感觉好莫名其妙，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慌乱的反应。
又不是给他看什么，只不过是一份她交代给助理做的合作意向书而已……
虽然这里面大多是她的想法……
男人头也不抬，慢条斯理地问出与合同内容关系不大的问题：“你认为碧海在境外的人脉需要依靠hj集团，所以才开出这个史无前例的低价格？”
他的语调很平静，跟他现在的神情一样，但仔细一听，这里面藏着一些不屑……
这哪里是她认为，而是hj集团的高层一致讨论的结果。
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
有提意见的权利，但至于被不被采纳，完全取决于老板。
“我觉得，并不存在依靠这么一说。”
许盈清了清嗓子，摆正姿态，“我只是认为hj集团和碧海合作的消息，一旦在国际官方发布，将会给碧海带来更多的合作效应，也就是所谓的羊群效应。”
碧海踏足的行业很广，只不过在国际市场这块确实……是差了点。
沈靳舟低低笑了声，盖上合作意向书，“不也还是我说的这个意思。”
“不是依靠，是合作。”许盈划重点。
“嗯。”男人只是点了点头，略有所思的样子。
桌面上的笔，他也没有要拿起的意思。
她就知道，这么低的价格，换作是谁都难以接受吧，可偏偏hj集团自信。
许盈眸光突然一闪，“沈总，我有个天大的信息，你肯定感兴趣，而且你绝对意想不到。”
她今天听到他和助理开会的一些内容，知道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博睿的总裁卫冕。
不过她也只是赌，沈靳舟并不知道博睿的董事长就是他三弟。
沈靳舟眉梢一抬，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你打算用这个让我很感兴趣的消息，来跟我交换合作？”
他语气就像在说：我像这么小儿戏的人吗？
许盈剜了他一眼，暗自腹诽：刚刚是谁在说有什么需要他回报的，尽管提。
这也叫尽管提？仅是这个，他就在犹犹豫豫半天不给答复。
沈靳舟将合同放回到她桌面，在许盈以为交涉失败的时候，他忽然给了她一个惊喜，只不过……
“让你助理送合同到碧海走正常流程，还是这个价格，不过……”
他略一顿，捻着手上的小叶紫檀，语气也变得随意：“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许盈兴高采烈：“什么事啊，只要你们肯跟hj合作，什么都好说。”
“做我女朋友。”
“？！”
许盈听到这不可思议的话，就想问一句：“地下关系那种吗？”
她在看着他，他亦在盯着她的每一个神情举动。
半晌，她听到他越发闲适的语气：“那当然了，难道许小姐有打算跟那边的老公离婚吗？”
“如果是这样，最好了，我们就不用躲躲藏藏只做个地下情人。”
“……”
许盈直接失笑出声。
“沈总，你没事吧？”
沈靳舟默。
她笑了好一会儿，桌面上的手机适时乍响。
许盈在看到是谁来电后，当面接起。
那边是清冽温润的男声：“盈盈，吃饭了吗？”
“都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