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初闻所未闻,偏头看向许盈,“你亲弟弟?”
语气就像在问:这货竟然是你弟?怎么看都不像啊!
许盈依旧不想得罪秦月,只是道:“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秦月趁此朝许盈眨眨眼,小声道:“嫂嫂肯定会支持我的,对吧?”
许盈笑着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是怕说错话。
秦月的脾气跟她一样,情绪容易起伏不定,火气一点就着,她怕她一不高兴就跑到秦礼那告状。
许旻言拿出打火机,毕恭毕敬地给秦初唇上的烟点着。
秦初眼皮微垂着,呼出一口烟:“你跟我夫人的关系怎么样?”
“我……”许旻言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秦初又偏头问许盈:“你们的关系不好?”
秦月见状,连忙开口:“哎呀,都是一家人,偶尔吵吵架不是很正常的嘛,我和二哥也经常这样,也没见我们真的撕破脸皮。”
“那倒是。”秦初搂过许盈的肩膀,漫不经心道,“我还是头一回见我夫人的娘家人。”
他顿了下,看着许盈说:“哦对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你娘家没人了吗?”
许旻言心直口快,语气很是骄傲:“我爸早就把她赶出许家了,她现在确实算不上是我姐,将来许氏集团也只会传到我一个人手里,我爸什么都不会给她。”
秦初觉得这话滑稽,不像是将近二十六岁的男人口中能说出来的话,他搂紧了身边的女人,哂笑:“是真的吗?”
许盈没什么情绪,只是淡淡地顺着许旻言的话:“我确实不受许家待见,让你们都见笑了。“
秦月恋爱脑那叫一个上头,又趁此道:“二哥,嫂嫂这样无依无靠的都能嫁给你,许氏集团的继承人就更不用说了,自然能和我的身份匹配。”
许盈暗自腹诽,他们要结婚,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啊?
她一无所有又与他们何干!
敢情许旻言身上是没有让人说得出口的优点吗,光要靠踩她,才能把他抬高?
再不结束这个话题,她人就要原地炸开!谁还不是个飞扬跋扈的大小姐呢!
她不过是自从母亲去世后,才把自己的小性子藏起来。
秦初双手双脚举投降,不想再争论什么,只求放过:“小妹,我们同意你们就是。”
秦月兴高采烈:“就知道二哥二嫂对我最好了。”
秦初表情敷衍:“既然来了,自个儿玩去吧。”
“谢谢二哥。”
秦月转身挽上许旻言走向酒水台。
秦初拍了拍许盈的肩膀,示意她坐下聊会:“我都没听你跟我说过你家的事。”
这几年他以为困扰她的事情,就只有那对狗男女,没想到还藏着这么一个大心结。
许盈抿了口红酒,语气淡淡:“刚你也听到了,我是被许家扫地出门,这么丢脸的事说来干嘛。”
惹人笑话吗,她还要不要脸了。
秦初才不信他们的说辞,“我看是你要和许家断绝关系的吧。”
“这有区别吗?”许盈依旧没什么情绪,“他们不待见我,早就恨不得我能离开,只是没把话挑明。”
秦初大手覆在她手背上,看似想要安慰,语气却是很随意,“只怪我没早点过去申城偶遇你。”
这句话乍一听,好深情。
许盈抬眼就看到他眼里的不正经。
“……”
秦初被自己逗笑,“好了,不逗你玩,说太多我怕你会爱上我,但我又给不了你想要的。”
许盈手指点了点他手臂上的纹身,淡淡一笑:“你又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秦初一手轻轻抚摸着手臂的小女人图案,定定看着面前的女人,像在看她又像在看其他人,深邃的眼睛里映入露台的迷离灯火。
声音低沉又缱绻:“女人都是想要得到丈夫的一心一意,做他心里最特别最无法取代的那一个,难道你不是?”
许盈仰着头,眼皮微敛,凝着那轮清冷的弯月,舌尖舔着下唇的软肉,那里有未痊愈的伤口,味道酸酸涩涩。
她现在心里也是这种滋味。
所以,沈靳舟那些天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只爱她一个,他从未讨厌过她。
可是,他又为什么要主动跟她断了关系呢?
说到底,还是不够爱,不够坚定。
许盈深吸了口气:“我当然也是。”
秦初思及以前,也没了再玩的心思,“走吧,我们回秦家公馆,玩累了,正好回去修身养性几天,接受大哥对我的思想道德改造。”
许盈谢天谢地,就在等这一刻。
只不过,别墅前院特别热闹。
真不巧,